茫茫人海
王侠
有首歌,里面有句歌词:在茫茫的人海中,你是哪一个?实际上,在世界上,不是你是哪一个,而是你俩个,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世界上的你,往往是两个,而不是一个,而且你两个,很难见上面,互相是没有血缘关系的。我在《梦幻时分》这个科幻小说作品中,谈到了这个情况,即一个在陕西华阴的西北第二合成药厂,她长的好看,十分清秀漂亮,后来,我在重庆的南岸区又见到了同样像貌与姿色的这个人,我问她,你是不是在华阴的二合成的中试工作过?她肯定的说,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她是土生土长的重庆人,从来还没到过其他的省市。这让我惊呆了,这怎么可能,世界上竟然有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实际上,很多人都是可以找到与自己一模样的人,只是神奇与神秘的缘故,让两个容貌、气质、爱好一模一样的人难以相见,这个事情是目前的科学也解释不清的。于是,我根据自己的这个事情,编辑好茫茫人海这个文章。
【故事梗概】
一个关于"世界上存在两个完全相同的人"的奇妙经历:叙述者在陕西华阴的西北第二合成药厂遇见一位清秀女子,多年后又在重庆南岸区遇见与其容貌气质完全相同的另一人,后者却否认曾去过华阴。这一神秘现象引发了对身份、存在与宇宙本质的深刻思考,揭示了在茫茫人海中,也许我们每个人都可能有一个"量子孪生"的哲学命题。
【世界观设定】
一个看似现实却隐藏着量子多重宇宙痕迹的世界,其中存在着"宇宙的自我复制"现象,使得同一灵魂的不同版本在各自时空中独立生活,偶尔在特定条件下产生交集。
【人物小传】
叙述者: 一位游走于现实与超验边界的观察者,以冷静的笔触记录超越常理的现象,同时又是连接两个平行自我的媒介。
药厂女子: 西北第二合成药厂的员工,清秀美丽的化身,其存在似乎只是作为"另一个她"的镜像,真实身份成谜。
重庆女子: 土生土长的重庆人,与药厂女子拥有完全相同的容貌与气质,却生活在不同的时空轨迹中,否认与华阴有任何关联。
【情节结构】
开端: 叙述者在陕西华阴的西北第二合成药厂遇见一位清秀女子,留下深刻印象。
发展: 多年后,叙述者在重庆南岸区遇见与药厂女子完全相同的另一人,后者却否认曾经去过华阴。
高潮: 两个完全相同的存在在同一时空相遇,引发对身份、记忆与宇宙本质的深刻质疑。
结局: 叙述者意识到每个人都可能是宇宙自我复制的产物,在茫茫人海中寻找"另一个自己"成为存在的隐喻。
在陕西华阴的西北第二合成药厂,我去宣传部工作的时候,经常性的要到各科室各车间去采访。曾遇见一个女子。那是个暮春的下午,合成车间里飘浮着阿司匹林特有的酸涩气味,阳光穿过高窗,将尘埃照成金色的河流。她站在分装流水线旁,白大褂下露出藕荷色衬衫的领子,像一株野薄荷从混凝土裂缝里探出头来。当她用镊子夹起药片时,手腕内侧有一颗朱砂痣,像被谁用最小号的狼毫点上去的,在苍白的皮肤上洇开极淡的红。
三年后,我在重庆南岸区弹子石的老茶馆里,她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竹椅吱呀作响的刹那,我听见自己血液里响起玻璃碎裂的声音——同样的眉峰走势,同样的锁骨凹陷处投下的阴影,甚至当她端起茶碗时,左手无名指微微翘起的弧度都分毫不差。只是当她用纯正的重庆方言问我"要沱茶还是竹叶青"时,我注意到她手腕内侧空无一物,那片皮肤干净得像从未被命运钤印过的宣纸。
这不可能。三年来我反复摩挲的记忆里,那颗朱砂痣分明随她分拣药片的动作时隐时现,像一盏将熄未熄的灯笼。而现在,灯笼的火焰被连根拔去了,只留下一个形状相似的灯笼骨架,在长江潮湿的雾气里摇晃。
她开始讲述自己的身世:土生土长在下半城十八梯,父亲在朝天门扛包,母亲给绸缎庄绣嫁衣。当她说到"这辈子最远只去过江津"时,睫毛在脸颊投下的颤动,与当年药厂女工听到"华阴"二字时如出一辙。某种隐秘的谐振在两个时空同时发生,仿佛同一首歌被错开了半拍播放,旋律相同却永远合不上节奏。
这让我想起敦煌莫高窟的"镜像窟"——工匠们在开凿第220窟时,意外发现隔壁第219窟的壁画竟与其对称如水中倒影。考古学家用碳十四测定,两个洞窟相差整整七十年。就像此刻,两个相隔千里的女子,共享着上帝失手打翻的同一罐颜料。
在重庆女子转身去添水的间隙,我瞥见她后颈有一颗褐色小痣,位置与药厂女工耳后的胎记构成镜像。这发现让我胃部绞痛——原来我们以为独一无二的标记,不过是宇宙这个拙劣画家反复使用的图章。它漫不经心地蘸取星尘,在人类皮肤上盖下相同的戳记,然后像恶作剧的孩童般躲进星云深处偷笑。
茶馆窗外,长江正吞吐着整个四川盆地的雾气。我突然看清了:这两条看似平行的生命线,其实是莫比乌斯环的同一面。那个在华阴药厂分拣阿司匹林的清晨,与这个在重庆茶馆冲泡沱茶的黄昏,本质上是同一时刻被光锥折射出的两个幻影。我们所谓的"人生",不过是高维存在随手掷出的骰子,在三维世界滚动的轨迹。
当重庆女子把茶钱压在陶碗下离开时,她蓝布衫袖口沾着一点茉莉花粉——三年前药厂女工鬓角也簪过同样的花。这个细节像一把钥匙,突然拧开了某个尘封的抽屉:或许根本没有"两个"她们,就像镜子里外并不存在两个你。所有分离都是光的诡计,所有重逢都是时间的回文。我们穷尽一生寻找的"另一个自己",不过是站在不同角度的同一面镜子。
长江水开始涨潮了。在浑浊的浪头里,我看见无数个相似的面容正在溶解,像阿司匹林在水中分解为水杨酸与乙酸。最后浮现的,是药厂女工在黄昏车间里哼唱的《茉莉花》,与重庆女子此刻在台阶上随口哼的调子,隔着三年光阴完美重叠。
原来宇宙从未创造过任何"多余"的东西。那些我们以为走失的另一半,始终在我们血液里流淌,如同长江与黄河终将在太平洋握手。茫茫人海中,你不必寻找谁——当你凝视某个陌生人的眼睛时,瞳孔里映出的,是否是你自己。老天爷专门的干一些不为人知的行当,也不想让人破解,其中就包括长的一模一样的两个人!这是真事,不是玄学!世界与宇宙所以说神奇,就是有许多许多的未解之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