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合君老师长篇小说《醒梦录》的叙事笔法、写作特点及写作深意解读
●文/佚名
这段文字以虚实交织的叙事笔法,为《醒梦录》铺就了充满哲思的开篇,字里行间藏着对人生的叩问与通透的洞察。尤其当明晰刘岩忠与张合君本为一人、仅因叙事需要而分身的设定后,字缝间的隐喻更显精妙,可从三个层面解读其深意:
一、以“幻”写“真”,暗藏人生困境的隐喻
开篇的七言诗直击核心——“一生辛苦瞎奔忙”道尽普通人在人生迷雾中打转的无奈,而“取直弯路走近道”的期盼,又藏着对“经验传承”的朴素渴望。这种矛盾在张合君与孙子的对话中具象化:孩童对“知识移植”的天真提问,实则隐喻着人类对“规避弯路”的永恒追求,而爷爷的“笑叹”,既是对生命不可逆的怅然,也为后续的梦境与“分身对话”埋下伏笔。
梦境中的“刘氏宗祠”绝非偶然——红墙金匾、“建功立业”的对联,既是现实中宗族文化的投射,更是人对“意义感”的集体执念。刘岩忠诵《枯树赋》的悲叹与张合君“树犹如此,人何以堪”的共鸣,实则是自我与自我的对话:一个沉湎于岁月流逝的痛感,一个以清醒姿态承接这份怅然,让“大梦醒后人已老”的诗境有了更细腻的情感层次。
二、分身叙事的巧思,让“经历”与“觉醒”完成自我对话
刘岩忠与张合君的相遇,本质是“过去之我”与“觉醒之我”的碰撞:刘岩忠的日志“像是张合君亲身经历”,直白点破二人的同源性——刘岩忠带着“白活一辈子”的遗憾,是被现实磋磨的“经历载体”;张合君以旁观者姿态倾听记录,是从经历中提炼智慧的“觉醒化身”。这种分身写法,既避免了单一视角的叙述单调,更让“自我审视”的过程变得具象可感,仿佛一个人站在岁月的两端,与曾经的自己对饮长谈。
“人参精梨醇”的深意在此视角下更显清晰:“人生经历酒”的谐音直指核心——经霜人参的厚重、精梨的甘涩,搭配百味中药的复杂,恰是一生酸甜苦辣的酿造。它能“治疗百病”的设定,绝非夸张:用过来人的经历为年轻人导航,让他们少走弯路、避开陷阱,这份“经验之药”,自然能解人生诸多困惑。刘岩忠斟酒、张合君品味的过程,恰似“经历”与“觉醒”的交融——前者酿出人生之味,后者读懂其中真意。
三、三重歌声是全书灵魂,串联起人生觉醒的完整路径
十二歌女的演唱绝非简单的情节点缀,而是全书精神内核的集中流露,构成从“困惑”到“通透”的完整觉醒链条:《苍凉》以“人生如尘埃蝼蚁”的喟叹,唱出个体在时光洪流中的渺小与迷茫,是刘岩忠“淤心事”的共鸣;《奋斗》借“唐僧取经”的典故,将“且刈且开”的挣扎升华为积极的生存哲学,呼应“取直弯路走近道”的期盼;《永垂》则将“功业永存”寄于日月江河,跳出个体局限,指向超越生死的价值追寻——这恰是“醒梦”的终极意义:所谓“从头活一场”,并非真的时光倒流,而是带着对过往的通透,让每一步都走得清醒。
刘岩忠挥手散去歌女时,张合君的赞叹实则是“自我觉醒”的完成:两个分身从对人生的怅然,到借歌声触摸到生命本质,最终落脚于“记录”的意义——张合君撰写《醒梦录》的举动,正是要将这份觉醒凝结成文字,让“人生经历酒”的滋味能滋养更多人。
整体而言,第一回以孩童的童言起兴,以老者的梦境承转,用宗祠、老酒、歌声等意象编织出“人生需觉醒,经验可传承”的母题。而分身设定的妙用,让“自我审视”的过程变得鲜活可感;“人生经历酒”与核心歌声的灵魂地位,更让“醒梦”二字超越了简单的书名,成为一种生活态度:所谓“从头活一场”,不过是带着对过往的通透,把当下活成“有觉知的新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