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落叶飘飘》
铁裕
小径幽幽,落叶飘飘;
秋风呼呼,飘零的落叶如诗如画;
落叶翩翩,如同起舞的蝴蝶那样落到地上;
落叶纷飞,它们在秋风的吹拂中以一种无奈的姿势缓缓飘荡。
我沿着蜿蜒的小径走去,只见地上铺满了枯萎的落叶。脚踏落叶,沙沙作响。而那些尚在冷涩的风中飘落的叶子,轻轻盈盈,悠悠然然,带着一种悲凉、哀怨的气息,怅然落到地上。
那模样,仿佛是去赴黄泉,裸露出一种忧伤;
那姿势,如去与死神相会,竟是那样的悲壮;
那氛围,犹如永远不相见,又是这般的苍凉;
那情景,虽然是无声无息,但却有一种悲怆。
小径虽然不长,但却冷冷清清,曲曲折折,弯弯转转,称得上幽径。在幽径两旁,伫立着几棵古槐树和苍老的梨树、柏树。
那弯曲、伸展的虬枝,显得苍劲、古老。上面仿佛残留着沧桑岁月逝去的丝丝痕迹,缕缕意象;仿佛残留着一种诗意、哲理;仿佛看到那落叶如同人的思绪,随风飘荡。
落叶飘飘,演绎着秋天的景象;
风起之时,落叶悄然飘落显得有些苍凉;
落叶蹁跹,如同岁月的语言也像大地金黄的一件衣裳;
走着走着,我不禁想起了慈祥而善良的父亲早已走向了冥冥中的天堂。
父亲是在十五年前走的,那年十一月,天气寒凉,阴雨绵绵。苍老多病的父亲,由于糖尿病的并发症住院治疗。但由于治疗不当,住院仅25天,就带着遗憾和牵挂,与世诀别了。
更让人深感不安的是,在弥留之际,他的三个儿子都不在场。身边只有一个请来护理的人员,可想而知,父亲在即将离世时,是多么的孤独、无助;多么的难过、凄苦;多么的遗憾、绝望。
当我赶到医院时,可怜的父亲已经咽气了。但他那双阅读沧桑岁月的眼睛,尚在静静的张望着,仿佛在苦苦的等待着亲人的到来。父亲就这样悄然走了,走得那样匆匆忙忙,无声无息;走得那样冷冷清清,恍恍惚惚;走得那样孤孤独独,清清凉凉。
我默然往前走着,落叶飘飘;
我无言望着远方,秋风阵阵;
我怅惘的回忆着,泪水涌涌;
我落寞的远望着,岁月沧桑。
恍惚中,我仿佛看到苦难的父亲就像一枚枯萎的落叶,在无望与悲凉中悄然坠落;我仿佛看到父亲的灵魂,在幽怨中悄然远去;我仿佛看到他站在某个角落,低首叹息。
我缓缓的走着,落叶飘飘,仿佛在吟唱着人生的挽歌;我仿佛看到,在演绎着人世间最悲凉、最痛苦、最撕心裂肺的生别死离的场面。
我默默的走着,我仿佛看到苍老的父亲,悄然无声的站在那六棵古柏树下,怅然的望着我。他想伸手拉住我,却又不能;他想开口说话,却欲言又止;他想往前走,但又迈不开步。这就是阴阳两界吗?虽然近在咫尺,却又远隔千里,父亲是多么的无奈呀!
落叶飘飘,在诉说着岁月的篇章;
秋风阵阵,一片片黄叶在四处无序的飘荡;
落叶归根,仿佛一个缘分就这样永远的结束了;
叶落尘土,那如雨的叶片使得苍茫的大地变得一片金黄。
铁裕,云南人,笔名:一荒玄。系《散文悦读》专栏作家,《作家前线》《世界作家》《霖阅诗刊》《仙泉文艺》《当代美文》等十余家平台特邀作家。96年开始散文、诗歌创作,先后在《柳江文学》《华商时报》《合肥日报》《中央文献出版社》《清远日报》《工人日报》《诗歌报》《诗选刊》《边疆文学》《昭通日报》《中国青年报》《昭通文学》《昭通创作》《乌蒙山》《作家驿站》《湖南写作》《昭通作家》《世界作家园林》《网易》《名家访谈》《一点资讯》《凤凰新闻》《中国人民诗刊》《作家》《江西作家文坛》《滇云文苑》等报刊、杂志、平台发表诗、文六千多首、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