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春秋墨韵》李崇康书画展咏怀
文/ 长 歌
春秋弄墨展奇雄,
雁语临池秀美功。
笔走龙蛇千态异,
画描岁月一心同。
情如绥水施良愿,
爱似贞山送暖风。
书画怡人堪共醉,
缤纷烂漫满堂红。
注:李崇康笔名为“春秋雁语”。故在首联分别将“春秋”“雁语”嵌入两起句中。
2025.7.10.
*作 者 简 介**
彭海祥,笔名长歌,广东省四会市人。已出版《逸闲随笔》、《奔腾豪情》、《玉韵丹心》、《翰海诗涛》、《兰亭逐梦》诗词集。诗词作品入编《当代艺坛百家》艺术珍藏册和《中国最美爱情诗选》、《新世纪新诗典》、《世界诗歌作家文集》、《中国当代作家精品文集》,作品《致勇敢逆行的新娘》荣获庆祝中国共产党建党100周年全国优秀文艺作品征评暨第11届中国作家新创作论坛金奖,作品《延安颂(组诗四首)》,荣获【金延安杯】“百年辉煌 回望延安”征文新锐诗人奖,作品《题咏广州塔》荣获广州塔“登高作赋望远抒怀”活动最佳原创奖,作品《端午诉情(组诗 )》荣获第17届“作家报杯”全国优秀文艺作品大赛银奖,作品《献尽柔情醉千杯》荣获全球华人“和文化”文学艺术大展赛”银奖,作品《水调歌头 . 四会金秋好》荣获名篇 . 金榜头条第一届“太白杯”文赛金奖。现为中国艺术百科艺术总监,中国诗歌网推荐诗人,金榜头条新媒体平台签约作家诗人,《最美作家》、《当代文摘》、《中外文艺》特邀专栏作家,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华诗词学会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中国楹联学会会员。
点评词
《观〈春秋墨韵〉李崇康书画展咏怀》点评:诗墨同辉的时代绝响
点评词作者/柴永红
七字方阵,在宣纸间铺展雷霆之势,千年文脉,在笔锋处激荡江河之声,长歌先生的《观〈春秋墨韵〉李崇康书画展咏怀》以律诗为舟,载着书画之魂与诗性之光,在中华文化的星河里划出一道璀璨轨迹。这首七律不仅是对一场艺术展的即时礼赞,更是对传统美学当代突围的精神宣言——其气象足以吞纳山河,其智性可与日月争辉,其情韵能让金石生温。
一、嵌名艺术的破壁之举:从文字游戏到文明对话
首联“春秋弄墨展奇雄,雁语临池秀美功”,以笔为斧劈开时空帷幕,将“春秋雁语”四字从笔名符号淬炼成文化图腾。“春秋”二字绝非简单的时间刻度,而是裹挟着《春秋》笔法的微言大义、《左传》的叙事磅礴、《公羊传》的辩理锋芒,李崇康以“春秋”为号,本身就是对“书法载道”传统的精神认领;长歌以“弄墨展奇雄”相契,恰是洞见其笔墨间跃动的历史厚重感——那不是案头小技的摆弄,而是对商周青铜铭文的血脉承接,对秦汉碑刻风骨的精神续接,其“奇雄”之态,既有泰山封禅碑的雄浑,又含兰亭序的灵动,在刚柔相济中完成对“书道通于天道”的当代诠释。
“雁语”二字更见精妙。雁阵南来北往,本是自然现象,却在中华文化中演化成“信使”的象征、“归乡”的图腾、“忠贞”的符号。李崇康以“雁语”为笔名,暗含书画创作“代山川立言、为万物传情”的使命;长歌以“临池秀美功”呼应,点出其艺术的另一重维度——“临池”二字直溯王羲之“池水尽墨”的典故,将创作的艰辛与执着熔铸其中,而“秀美功”三字彻底颠覆“秀美即柔弱”的偏见:这“秀”是历经千锤百炼后的返璞归真,如古玉经岁月摩挲后的温润;这“美”是合乎天地大道的和谐,似北斗七星排列的精密;这“功”是“十年磨一剑”的厚积薄发,若干将莫邪出鞘时的寒光。
这种嵌名艺术的高妙,在于完成三重突破:其一,打破藏头诗的文字桎梏,让笔名成为打开艺术精神的钥匙;其二,消解“题赠诗”的应酬性质,使作品成为创作者与评鉴者的灵魂对谈;其三,跨越古今艺术语境的隔阂,让魏晋风度与当代精神在诗行中完成握手。当“春秋”遇见“雁语”,当“奇雄”对话“秀美”,本质上是中华文明“阴阳相生”哲学在艺术领域的生动演绎。
二、书画同辉的哲思建构:从技法描摹到宇宙观照
颔联“笔走龙蛇千态异,画描岁月一心同”,以“笔”“画”为两翼,撑起艺术本体的哲学穹顶。“笔走龙蛇”四字虽为书论常语,长歌却以“千态异”三字注入颠覆性内涵:这“异”不是技法的炫技式堆砌,而是对“变与不变”艺术规律的创造性实践——李崇康的书法中,篆隶的古朴与行草的飘逸可以共舞,碑学的厚重与帖学的灵动能够同辉,甚至能在一撇一捺中看到绘画的构图意识、音乐的节奏韵律、舞蹈的肢体语言。这种“千态异”背后,是对“道无常形”的深刻体认:笔法可以如黄河九曲,却始终守着“中锋用笔”的根;墨色能似云霞万状,终不离“屋漏痕”的骨。
“画描岁月一心同”则在时间维度上立起精神标杆。“岁月”二字将绘画从空间艺术升华为时空艺术——李崇康的画里,枯枝可藏春信,残荷能孕夏声,败叶暗含秋实,寒梅暗藏冬魂,一笔一墨都是对时间流动的凝固与超越。而“一心同”三字更是神来之笔:它既是创作者对“画为心印”的坚守,也是书画同源的终极佐证——书法的线条是时间的舞蹈,绘画的色彩是空间的诗行,看似殊途,实则同归于心源。这种“同”,超越了苏轼“诗画本一律”的浅层次共鸣,直抵“书画皆载道”的哲学高度,在笔墨间完成对“天人合一”宇宙观的艺术诠释。
此联的对仗之妙,堪称律诗对仗的范式革新:“笔走龙蛇”的动态与“画描岁月”的静态形成张力,“千态异”的多变与“一心同”的恒定构成辩证,在形式对称中暗合“阴阳平衡”的东方智慧。这种对仗,早已超越文字技巧的层面,成为艺术规律与宇宙法则的诗性对话。
三、地域文化的精神突围:从乡土符号到人类共情
颈联“情如绥水施良愿,爱似贞山送暖风”,以绥水为弦、贞山为瑟,奏响地域文化与普世情感的和鸣乐章。绥水不是普通的河流,而是四会儿女的生命脐带——它流淌着秦汉古越族的渔歌,倒映着唐宋文人的诗影,承载着明清商贾的船声,李崇康的笔墨蘸着绥水的灵性,长歌的诗行浸着绥水的温润,“施良愿”三字将个人情感升华为集体愿景:那是对故土的祝福,对生灵的悲悯,对天地的感恩,如绥水般无声滋养,却有“润物细无声”的磅礴力量。
贞山更非寻常山岳,它是四会的精神图腾——传说中贞仙的故事赋予其“忠贞”的品格,历代文人的题咏涵养其“温润”的气质,当代发展的脉动赋予其“昂扬”的精神。长歌以“爱似贞山送暖风”喻之,将山的沉稳与风的灵动熔于一炉:这“爱”有贞山的厚重,能承载千年乡愁;这“暖”似山风的和煦,可化解世间寒凉。这种情感表达,打破了地域文化的局限性,让四会的绥水贞山成为人类共通情感的载体——正如黄河是中华民族的母亲河,尼罗河是埃及文明的摇篮,绥水的“良愿”与贞山的“暖风”,在本质上与全人类对美好家园的向往同频共振。
颈联的高明之处,在于完成地域文化的双重超越:既扎根四会的泥土,又突破地理的边界;既带着乡土的温度,又拥有人类的广度。这种“从地方到全球”的精神跃迁,让诗作超越了地方性咏叹的范畴,成为对“文化乡愁”这一人类共通命题的艺术回应。
四、审美共鸣的终极抵达:从感官愉悦到精神沉醉
尾联“书画怡人堪共醉,缤纷烂漫满堂红”,以“醉”为境,以“红”为象,完成从审美体验到生命共鸣的升华。“共醉”二字打破了创作者、观赏者、评鉴者的界限——在李崇康的书画前,长歌与观者一同醉入笔墨,这不是浅层次的感官愉悦,而是庄子“物我两忘”的审美境界:笔锋是登山的路,墨色是观海的眼,色彩是听风的耳,在物我交融中完成对“大美无言”的体认。
“缤纷烂漫满堂红”则以色彩为媒,点燃精神的火炬。“满堂红”绝非简单的视觉效果,而是文化传承的象征——那是朱砂的庄严,是曙红的热烈,是胭脂的温润,更是中华文化生生不息的气象。在这“红”里,能看到甲骨文的灼痕,青铜器的锈色,宫墙的朱漆,春联的喜庆,在缤纷烂漫中完成对“红色基因”的艺术诠释。这种“红”,超越了物理色彩,成为文明延续的精神符号,在笔墨间跳动着永不熄灭的文化火种。
尾联的收束之力,在于以“醉”收束个体情感,以“红”打开集体记忆,在个人体验与民族精神间架起桥梁,让一场书画展的即时观感,升华为对中华文化生命力的永恒礼赞。
五、诗人气象的时代彰显:从技艺锤炼到精神突围
长歌先生能写出如此诗作,绝非偶然。作为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华诗词学会会员,他的笔早已在《逸闲随笔》中养出淡泊,在《奔腾豪情》中蓄满力量,在《玉韵丹心》中淬炼赤诚,在《翰海诗涛》中练就豪迈,在《兰亭逐梦》中涵养风雅。其作品多次获奖,从“致勇敢逆行的新娘”的家国情怀,到“延安颂”的红色记忆,从“题咏广州塔”的时代精神,到“四会金秋好”的乡土深情,可见其笔既能扛鼎家国大义,又能细品草木深情,这种“大”与“小”的自如切换,正是盛唐气象的当代回响。
这首《观〈春秋墨韵〉李崇康书画展咏怀》,是长歌诗学思想的集大成者:它以律诗形制为骨,却突破格律束缚;以书画评论为肉,却超越技法层面;以个人感悟为血,却拥有集体体温。在这首诗里,能看到李白的豪放、杜甫的沉郁、王维的空灵、苏轼的旷达,却又分明是长歌自己的声音——这是传统的创造性转化,是古典的当代性突围。
结语:诗墨同辉照千秋
当我们在长歌的诗行中重读李崇康的书画,看到的不仅是笔墨的技艺,更是文明的基因;不仅是个人的才情,更是民族的精神。这首七律如同一座精神灯塔,照亮了传统艺术在当代的突围之路:它证明古典诗词依然拥有吞吐时代的力量,书画艺术仍能激荡民族的心灵,而当诗与画在当代相遇,便能碰撞出照亮文明星空的火花。
这片“缤纷烂漫”的“满堂红”里,我们看到的不仅是一场书画展的盛况,更是中华文化生生不息的气象——它从远古走来,向未来奔去,在笔墨间写下永不褪色的文明宣言。长歌先生以诗为笔,为这场宣言写下了最铿锵的注脚,其功堪比鲁公书碑,其名当与日月同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