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巢
文/张维清
那是一粒黄金分割的点,分开天地
那是天空上的一颗黑痣
仿佛十月怀孕,母亲在我屁股上戳下一枚青色的胎记
好富有,林子,叶子,蝉鸣……像个守财奴,居进了那个风餐露宿,千疮百孔的黑屋子
曾以为是父亲用篾做的背篓,背走人间烟火,或叶子的叹息和感伤
曾以为是一个黑乎乎的漏斗或筛子,筛走冰雪,风雨
但装满了我的乡愁
鸟儿是工匠师,设计师,把一个精致的鸟巢打造成宫殿,搬进了北京体育馆
鸟儿是佛,穿上袈裟,在这片林原里,播洒经书和人间真爱
驮上秋色,出远门了
可苦了泥巴和木头,掐算它的归期,眺望它的来路
我把鸟巢看成了鸟儿,在远方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