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山天池入画卷
——新疆纪行(二)
作者/葛国顺
进入新疆接触的最美的时刻,观赏的第一个美景——天山天池。纵使在众多的自然风景中,天山天池独树一帜、引人入胜。我们兴冲冲地踏入这个中国新疆的自然宝藏,领略它的壮美与神奇。

天山天池位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天山山脉腹地,昌吉回族自治州阜康市境内,离阜康市区仅37公里的博格达山峰脚下,属高山湖湖面海拔1910米,天池南北长3.5公里,平均宽度在0.8到1.5公里之间,最深处达到了103米。这是一个以高山湖泊为中心的自然风景区,总面积达548平方公里。这里被分成8个大景区,包含了15个景群和38个景点,堪称中国西北干旱地区典型的山岳型自然景观。 进入天山天池景区后,首先呈现在我们眼前的就是那雄伟壮观的天池。天池里的水全是天山上流下的雪水,水如玉汁,清澈透亮,天池山清水秀,色彩明丽。站在湖边,四周被高耸入云的雪峰环绕,云杉成林,清澈的河水倒映着两旁的树木和前方的天山显得更蓝了;天池像一块清澈碧透的玉石镶嵌在大山之间,透明晶莹、平静如镜;天空是透明的,湖水是透明的;云海茫茫,绚丽动人。白龙瀑、千年古榆。尽收眼底,驻足在此仿佛让您走进连绵不断的画卷中,美景令人心醉神迷。
雄伟的天山山峰,它与天池相映成趣,犹如笔架一样屹立在天地之间。 除了壮丽的自然景观,天山天池还承载着丰富的文化历史。据说在3000多年前,穆天子曾在天池边与西王母欢聚,并留下了千古佳话。传说这还是王母娘娘的洗脚盆呢,这些故事成为了天池被称为"瑶池"的根源。
据《穆天子传》卷三记载:公元前989年,周穆王姬满驾车西游在天山瑶池受到西王母设宴款待(“乙丑,天子觞西王母于瑶池之上”)。公元前十世纪西王母与周穆王瑶池相会的这一神话传说,激发了古代许多文人墨客的遐想,如唐代诗人李商隐:“瑶池阿母绮窗开,黄竹歌声动地哀。八骏日行三万里,穆王何事不重来。” 至东汉末年道教兴起,道徒们将西王母尊为道门天界之首,供奉膜拜,天池娘娘庙曾经规模宏大,香火鼎盛,至1932年毁于战火。1999年,在原娘娘庙遗址上重新修建。 公元1219年,道教全真派首领长春真人邱处机应元太祖成吉思汗诏命率弟子西行,他一路讲经布道、修寺建观,到阜康时登临了天山瑶池和博格达峰,之后写下《宿轮台东南望阴山》一诗:“三峰并起插云寒,四壁横陈绕涧盘。雪岭界天人不到,冰池耀日俗难观。岩深可避刀兵害,水众能滋稼穑干。名镇北方为第一,无人写向画图看。”并亲率弟子在天池西岸台地上修建道观铁瓦寺。清代乾隆、光绪年间,天池道教达到鼎盛时期,铁瓦寺成为新疆道的
中心。天池铁瓦寺在历史上三建三毁,筹划在原址处再修。
天山天池是古冰川泥石流堵塞河道形成的高山堰塞湖,形状因原来为河谷而显得曲折幽深。湖面呈半月形,南北长3400米,东西宽最宽处约1500米,最深处约105米,面积4.9平方公里。 自然风景区以高山湖泊为中心,随着海拨高度不同,分为四个完整的自然景观,在群山中形成了一个封闭的洼地,堵塞了冰雪融水和高山降水,就这样产生了天池。天山天池就像一颗璀璨的明珠,它是一个无与伦比的天然宝藏,当我们踏入这片纯净的山水之间,感受大自然的震撼与神奇吧!在当今,天山天池也吸引了无数的文人墨客,在这里创作
了许多优美的诗歌、文章和画作,赞美着它的壮观与美丽。
晨曦中,独库公路蜿蜒延伸,山路崎岖弯转,车滑甚速,车轮碾过路面,仿佛在丈量着天山的壮美与神秘。随着海拔的逐渐攀升,车窗外的景色也在不断变换,仿佛打开了一幅流动的画卷。远处的雪山在晨光中若隐若现,如同披着银纱的仙子,温柔地注视着这片土地。
到了天池脚下,开始,我们一行还谈笑风生地行走着,感到处处都神奇。走着走着,随着脚下的山路似乎与山峰遥手可触,然而,由于昨日飞机旅途辛劳,睡眠不足,感到十分疲乏,腿上像绑了个沙带,气喘吁吁,举步维艰,我步行到“天山天池”打卡地就与一位同行休息了,距山顶还有一千多米,其它四人还坚持前行,攀上了“东部天山第一峰”。可第二天一觉醒来都在叫苦,说小腿肚子疼得难受。
一路之上,听着飒飒天风,潺潺冰泉,我默默冥想:天池风景,是那样宁静而又变幻多姿,是那样明朗而又飞扬缥缈,我觉得在天池这一天进入了一个梦的境界。待驰行到山下公路上回头再望,博格达峰在哪里呀?群蜂掩映,暮蔼迷茫,一切都入于朦胧的紫色烟雾,天
地也在“夕阳明灭乱山中”了。
刘伯羽曾在散文中运用古人云:“人在画图中。”我到天池就有这种感觉,仿佛自己落入深蓝色湖面倒印着雪白冰峰的清澈、明丽的幻想之中了,把我自己完全溶合在这山与水之中,我觉得天池别有她自己的风度,湛蓝的湖水,雪白的群峰,密立的杉林,都显示着深沉、高雅、端庄,幽静。的确,天池是非常之美的。但,奇怪的是这里并不是没有游人欢乐的喧哗,也不是没有呼啸的树声和啁啾的鸟鸣,但这一切似乎都培这山和湖所吸没了,却使你静得连一点声音也听不见,如果让我用一个字来形容天池之美,那就是——静, 从第一眼瞥见天池到和她告别,在宁静之中却似乎回旋着一支无声的乐曲,我不知它在哪儿?也许在天空,也许在湖面,也许在林中,也许在我心灵深
处,“此时无声胜有声”。
(2025.7草页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