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与大地】4906 长篇小说《血性》彰显的高昂价值意义
——评毕玉堂先生的长篇小说《血性》
作者║许庆胜 高照仁

长篇小说《血性》是有意为有功无名的英雄树碑立传的,应该说这样的崇高文学行为是值得所有作家们钦佩赞扬和进一步提倡的。回顾历史,自1921年我党成立前后,中国的大地深处黑暗之中,为了拯救人民于水火,数以百万计的仁人志士抛头颅洒热血,历经了反封建反军阀、抗日战争、解放战争等等三四十年的浴血奋战才换来了今天安定的幸福生活。凭良心讲,任何的中国后代子孙是不能忘却的,而是应该世世代代铭记的。如果从艺术审美角度观照这段历史烽烟,其中存在的文学价值意义是太丰富无比了,尤其是长篇小说价值文存,只要有心艺术还原,马上就可以引起轰动!比如曾经的《红岩》、《林海雪原》、《野火春风斗古城》、《苦菜花》等等,只是这些长篇小说与整个宏阔历史烽烟相较,基本如沧海一粟,太少了!尤其因为亲历了这场历史烽烟的主体革命幸存者最大多数缺乏长篇小说的还原才华,致使这段丰富的历史云烟真的如云烟一样渐行渐远,还没有最大限度长篇小说化就仅能存留于记忆之中了,太可惜了!现在有幸读到长篇小说作家毕玉堂先生创作的优秀长篇小说42万多字的《血性》,既兴奋又感慨,其价值意义是高昂的。
就经验角度而言,《红岩》、《林海雪原》等的创作可能容易一些,因为他们亲自经历了,所以创作起来就方便些,但是没有这段亲身经历的就如同隔空打拳,其难度更是可想而知!显然毕玉堂先生创作的这部长篇小说近43万多字的《血性》可能就存在这种难度,也更加显示出其珍贵特征。我一直认定长篇小说是一个庞大的艺术工程,因为体量太大。什么是长篇小说?长篇小说作为一种文学类型和品种,与其他多种文学类型和品种相比较,应该说,它就是一种大制作、大营构,是具有“威武”审美特征的。仅仅以“量”规模参照,长篇小说绝对是一个庞大的艺术工程!“这是由长篇小说工程巨大的显在本质所决定的。就像那个极为特殊的体育运动项目:马拉松比赛,参与者相对其他运动项目而言是更加极为有限的一样,其艰苦是可想而知的。”(见拙著《铁凝小说艺术论》191页,《长篇小说情节结构的现代式谋略——从〈玫瑰门〉〈大浴女〉的构成谈起》,中国文史出版社2016年5月北京第1版,2016年5月第1次印刷),所以现在读到毕玉堂先生近43万多字长篇小说《血性》,许多关乎长篇小说创作的往昔语句禁不住要再重复一下:“长篇小说就是讲了一个‘大故事’,因而你只要把一个‘大故事’写下来,专家规定在8万字以上,就可称之为长篇小说。”(见拙文《生命悲剧的“在意”与“留心”——序周慎宝长篇小说《麦子熟了的季节》),载《麦子熟了的季节》,山东画报出版社2011年12月第1版第1次印刷。又载《许庆胜序跋集》(大众文艺出版社)不言自明,从直观字数上打量《血性》近43万字,17章。从文字规模上已远远超过了8万字以上的“专家”标准。在这里,我们不妨再引人一下长篇小说的种类话题,如果从宏观上界定长篇小说的种类,可能不外乎于两类,即事件型和人物型。事件型就是以一个大事件为中心铺排文字,人物型则以一个人物为主轴结构篇章。仔细打量这两类的行文结构轨迹,恰恰具有相反的行文运行结构特征,事件型多是基本有头有尾叙述一个较完整的大事件,根据需要虚构参与事件过程中的具体人物以及人物随情节发展不断合理出场、行动作为是行文重心,每一个人物形象发挥该起的关乎这个大事件整个过程的应起的角色作用。要不断地设计制造伏线、巧合、误会以及前后照应,从而有意构成一个精彩故事整体,就像盖一座房子,人物与情节搭配牢靠服务于这个“房子”的稳固。如铁凝主席的长篇小说《无雨之城》基本围绕“底片”事件展开情节,直至“底片”被结扎投入灶膛化成“一股白烟”消失。而人物型多是以这个主要人物的成长经历为主线,虚构挂上许多可以相对独立的大小故事,类似于“人物传记”如铁凝主席的长篇小说《玫瑰门》就是围绕主要人物“司猗纹”的身世、上学、恋爱、婚姻、经历战争、解放、文革、新时期等等直至瘫痪80岁离开世界,用的是插叙、倒叙与正叙结合叙述的手法。那么这个人物的重要行为事件以及关于她(他)本人的连缀事件就成了核心的核心。这两类长篇小说各有各的长处与难度,他们大概是一种互补关系,事件型强调了大故事本身横向的精彩与波澜壮阔,而人物型强调的是历史变迁的纵向文化厚重感(可参见拙文《对经验的价值理解与合理剪辑再造——序陈荣训长篇小说<王子的疼痛追记>》,2017年版)。以此观照长篇小说《血性》,应该就是人物类型的长篇小说,就是围绕主人公龙杰展开情节,生于战乱军阀张宗昌黑暗统治山东的济南、泰安一带,恰于作家毕玉堂先生本人的生存地域相一致,因而行文中带有本乡本土的亲近感、可信感和情感共鸣的认同感。爹爹在饥寒交迫中去世后,“跟上哥哥,龙杰出门了。”“哥哥推车子,龙杰在前边拉车子”(《血性》008页,作家出版社2023年12月第1版,2023年12月第1次印刷)。在这人荒马乱的年代,龙杰一次次“捡命”(引同上016页)哪里是穷苦人安身的所在?“济南没法混了,哥哥的小车子又推回了落凤坡。”“出门难,回家来还是难。”(引同上021页)后来日本鬼子侵入中华大地,更是国破家不存了,应该说,这样的文字铺排是科学合理的,这就为龙杰参加革命奠定了坚实的社会人性与行文基础。这之中穿插了“红枪会”“龙别队”的矛盾以及枪林弹雨,这就丰富了战乱年代的复杂性和作为长篇小说的丰富性和厚重感,多线交叉对于龙杰的成长起了烘托渲染艺术效果。他怎么能够具体参加的革命呢?这也是有着合理逻辑起点的,好听“说书”的龙杰又去听说书,但“渔鼓老王没有来,取而代之的是两个背枪的青年和站在凳子上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并特别有意突出了这个汉子“两道刷子眉刷出一对闪闪发亮的豹子眼”的标志,他们原来是呼吁抗日救国的革命战士,于是“龙杰肃然起敬”(引同上041页)后来才知这个“两道刷子眉刷出一对闪闪发亮的豹子眼”的汉子是军队的领导人,这种情节安排是前期设计安排好的,龙杰的参加革命也是循序渐进的,符合人物的逻辑发展。再到第四章“分队长”时,已是点明的环节了:“宣布落凤坡农会成立,公布农会会员名单。当田东端着花名册点到龙杰的名字时”龙杰就正式参加革命了。“区里建起了自卫队,各村也要组建自卫队分队。区领导见龙杰大胆泼辣,敢闯敢干,就指派他当了自卫队的分队长”(引同上052页),尤其龙杰入党宣誓时,“龙杰自己又加了一句:谁叛杀谁!”(引同上052页),更强化了主人公好男儿龙杰的伟岸血性,直至后来做村长,又做区委领导,又做一连连长,再又做参谋:“龙杰不当连长当了参谋,当参谋反而比当连长更忙了”(引同上283页)直至“一九四九年春,为配合中国人民解放军打过长江去,解放全中国的战略部署,华东局决定从山东老区抽调一万五千名地方干部南下,支援江南的地方政权建设。”“突然来了调令,要龙杰立即到县武装部报到。刘宏伟部长南下,龙杰接替工作”(引同上368页),如果龙杰不替刘宏伟南下,以龙杰的血性素质,他一路升迁,可能更为突出了,但是“刘宏伟部长”“从腰带上解下屋门、抽屉上的钥匙交与龙杰。转过脸去,眼泪瓜子一样啪嗒啪嗒掉下来了。”(引同上368页)原来刘宏伟有八十岁的老娘,如果南下可能就永远见不到了,就在这关键时刻,更能检验出人物品格的高尚,血性的崇高担当!龙杰义无反顾的代替刘宏伟南下了,所以主人公龙杰的确处处想着别人,为他人着想,因此龙杰的形象是一步一步、一层一层丰满厚重起来的。应该说小说设计的有条不紊,也的确是不断设计加密的,其辛苦是有目共睹的,是煞费苦心的,尤其是这种长篇小说庞大创作!我素来对任何有志于长篇小说创作的个体一直以来是充满最大量的艺术尊重和人格尊重的,因为长篇小说创作在我国自明清时期成熟之后,尽管至今已有几百年的历史,成果也不少;但相对于其它文体来说仍显单薄,这主要是因为这种创作与其它文体相比的确是一个庞大的艺术概念,劳动量太大,光那几十万字的累积就让创作个体望而生畏的!它太需要大天赋、大才华、大深厚的生命体验、社会感知与对人生的独到见解以及久长的直接和间接的长篇小说创作艺术美学修养、阅读累积、情感积累,更需要长篇小说创作的痴迷精神与责任担当的,所以阅读完了毕玉堂先生的长篇小说《血性》,深为他的创作痴迷精神与责任担当意识感动,更为他长篇小说创作的内行特征所叹服。
再说一遍,什么叫长篇小说?怎样才能艺术实现?这的确是需要书前情节具体详细设计的,需要相当的冥思苦想,甚至废寝忘食的!长篇小说创作不是如短篇、中篇可能瞬间灵光一闪,几天之内就有可能腹稿完成,不久就可以写就初稿了。这主要因为短篇、中篇都是生命经验横断面地截取,涉及的人物不是很多,情节安排也不是很复杂,即最主要的根本还是因为故事与人物的有限性决定的,与长篇小说的确不是一个概念。比如蒲松龄《聊斋志异》内的某些短篇或中篇,无论如何是不可能与曹雪芹的《红楼梦》等量齐观的。这正如行路,短篇中篇只是走了长路的其中一段,遇到的人和故事肯定是极为有限,不是很多的;而长篇小说则是一次长途跋涉,遇到的人和故事可能与这路途一样长。所以长篇小说的腹稿则可能是要孕育好长时间的,最起码要几个月、半年、一年,有的甚至要好几年,几十年。曹雪芹“于悼红轩中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纂成目录,分出章回,则题曰《金陵十二钗》。”(见《红楼梦》第6页,人民文学出版社1982年3月北京第1版,1987年2月北京第7次印刷)。那么他的腹稿打了多少年?可能差不多是一辈子吧?但是腹稿完成还仅仅是作品理想化实验性的完成,落到具体文字上则又是另一回事!不是有好多作家不断地推倒重来吗?据说果戈理就把写了几万字的长篇小说初稿自己愤怒地塞到炉子里烧了,什么意思?就是自己不满意!由此我们就可推知长篇小说《血性》的安排也是不容易的。《血性》情节结构安排相对而言,北方战斗基本结束,只要做好工作基本没有生命危险的战斗了,但在未解放的南方却不同,龙杰依然要投入可能的血色战斗,龙杰为此勇敢前行从不后退,更继续显示“血性”男儿的血性!但是意想不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眨眼间南下一周年”“龙杰接到了回县武装部正式任职的通知”(引同上435页)却意外接到了“家信”,龙杰面临难以解决的新课题!他老母在信中说:“你要再不回来,我就得抱着孙子跳井了……”(引同上436页),龙杰只能回去了,整个故事起伏跌宕,感人肺腑。
整个《血性》眉目清晰、完整,前有“引子”后有“尾声”结构整美,尤其是各章内小题目设置的有意独创,极有阅读的新奇诱惑力,如“白马山”“捡命”“三个女人”“过招”“小汉奸”“智除吴立友”“捉奸”“血路”等等。这些小题目本身就具有特定的长篇小说悬念效用,因为精彩而引人入胜的长篇小说应该就是不断设迷的过程,让读者迷进去,诱引着读者去解谜,迷得读者不解开这个“谜”而吃不上饭睡不着觉!长篇小说《血性》就完美地实现了这个突出的艺术目的,更可见出作家毕玉堂先生的非凡天赋与卓越才华!
美国20世纪表现主义大师、出版过著名长篇小说《毛猿》的作家奥尼尔曾说过:“尽量发挥自己的天赋,用得其所,将来一定能在成功的路上登峰造极!”如果当代的作家们都能像毕玉堂先生这样潜心无私的为众多有功无名的英雄们各自创作一部近43万字《血性》这样优秀的长篇小说,既可以告慰那个时代,更要丰富多少的长篇小说精品啊!我们都要向毕玉堂先生学习!
许庆胜:济南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顾问,山东省莱芜市作家协会副主席,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2014年5月20日获莱芜市委宣传部、莱芜市人力资源社会保障局、莱芜市文联联合颁发的“第二届莱芜市中青年德艺双馨文艺工作者”称号,已出版学术专著《铁凝小说艺术论》(中国文史出版社2016年5月北京第1版,2016年5月第1次印刷。2016年5月16日《光明日报》和2016年6月3日中国作家协会机关报《文艺报》以《铁凝小说艺术的独到发现》为题对《铁凝小说艺术论》的出版做了及时报道。2016年12月24日《铁凝小说艺术论》获中国萧军研究会等单位举办的全国诗文大赛评论专著类金奖并在北京颁奖,中国作家协会原党组成员、中国作家协会机关报《文艺报》原总编辑郑伯农先生为许庆胜颁奖。《铁凝小说艺术论》于2017年12月31日获莱芜市第二十二次社会科学优秀成果奖评选活动中被评为著作类一等奖,证书一份,奖金两千元。2018年11月学术专著《铁凝小说艺术论》荣获莱芜市委、市政府颁发的第二届莱芜市“莱芜文艺奖”文艺评论奖,奖金5000元。)、《苗得雨诗文赏艺》(中国国际广播出版社1999年1月北京第1版,1999年1月第1次印刷,2000年9月20《苗得雨诗文赏艺》获莱芜市第五次社会科学优秀成果三等奖,奖金100元)、《蔡氏四兄妹诗歌研究》(中国戏剧出版社2011年6月北京第1版,2011年6月第1次印刷,不久第2次再印,2013年8月31日获首届国风文学奖并在北京颁奖)、《峭岩艺术多维度突破实证省察》(环球出版社2016年1月第1版,2016年1月第1次印刷,2017年1月19日《峭岩艺术多维度突破实证省察》获莱芜市第21次社会科学优秀成果著作类三等奖,奖金1000元)、《张庆和文学创作艺术》(长江文艺出版社2021年3月第一版,2021年3月第一次印刷,2021年7月11日的《工人日报》、2021年7月12日的《中国艺术报》、2021年7月23日11:42的中国作家网、2021年7月1日9:20的鲁中传媒网等媒体进行了跟踪报道,《中国青年报》2021年8月28日发表邢海珍教授的《多角度的审视与思考——评许庆胜的评论专著<张庆和文学创作艺术>》、《聊城日报.文艺副刊》2021年8月11日星期三发表亓玉玲的《文艺批评格局——评许庆胜的评论专著<张庆和文学创作艺术>》)、《散文小说化的浪漫骑者——巴兰华(北方晓歌)散文欣赏与研究》(山东画报出版社2014年10月第1版,2014年10月第1次印刷),诗集《渗血的裂痕》、《透明的暖雨》,长篇小说《山东好小子》,大众文艺出版社正在北京出版《许庆胜序跋集》(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廖奔先生题写书名)等,并在美国《远东时报》《新大陆》《亚省时报》《常青藤》、俄罗斯《俄罗斯人文瞭望》、越南《越南华文文学》、菲律宾《商报》、《善性循环》、香港《当代文学》、《澳门晚报》,《文艺报》、《人民日报·海外版》、《光明日报》《中国青年报》《工人日报》《中国文化报》《山东文学》《时代文学》《大众日报》《联合日报》《百家评论》《黄河》《工农文学》等发表诗歌、散文、小说、文艺评论及信息千余篇,2018年2月6日——8日许庆胜去山东大厦出席山东省作家协会第七次代表大会,2021年6月20日——21日许庆胜去济南舜耕山庄出席济南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第六次代表大会。现任山东济南莱芜《江北诗词》编辑。

高照仁,笔名金狗,1956年生,山东省济南市人,小学高级教师,2015年退休。任教期间有多篇论文在省市区的报刊发表,其中4篇发表在国家级杂志(教育部主管中文核心期刊);所写戏剧《石头缘》,荣获2010年“文心雕龙杯”全国二等奖;长篇抗日小说《女中豪杰》,在2024年4月由线装书局出版社出版发行;长篇小说《家耕》,(已写20万字,待续),《天赐仙女》(上篇13万8千字,下篇待续),戏剧《穷哥们富哥们》(5万8千字),发表在多个文学网站。所写书信《给爱妻的一封信》,荣获2012年“世纪金榜杯”全国书信大赛一等奖。《刮骨疗毒,》发表在记者网;《腊五晨景》发表在《江北诗词》;多首诗词在全国比赛中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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