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溪
文/铁裕
行走在山中,总会听到淙淙、汩汩的声音,是那样的悦耳、动听;是这般的滋心、润肺。使人感到心旷神怡、精神气爽。
幽静、苍翠的松林中,有一条小溪涓涓流淌着。那音韵清新悦耳、撩人心魂。是诗,还是歌?如此的自然、美妙。也许,这是大自然的物语,它在诠释着这山野的静态美,它在赞美那野花香;也许,那是山野的心语,它在感恩大地的恩情,它在为答谢苍天而低吟浅唱。
当我们走到一条深壑边时,只见那清澈的溪水,潺潺地流淌着。那声音悦耳、清脆;那流姿曼妙、美丽。看了,使人如痴如醉;听了,使人心情舒畅。
随行的一位文友说:这就是山溪。它流淌于松下、小沟、深壑,也有从石上流淌的。山溪潺湲于深山之中,独自流淌,独自吟唱,不引人注目,不哗众取宠。它没有宽廠的河床,只要有一点沟道,或是低洼处,山溪就会欢快、惬意地流淌着,就会无忧无虑的歌唱。
山溪虽然不能像江河那样一泻千里,汹涌澎湃,但它却有各种各样优美的流姿。它依然以其信念和希望,流向它心灵中的圣地、天堂。
你看那奔泻的山溪,轻吟着从两山之间蜿蜒而来,流经那凸凹不平的岩石、峭壁,发出悠扬、清脆的声音;你看那在平地上流淌的山溪,轻盈盈、情脉脉,就像一条闪耀着粼粼波光的银白玉带,轻荡在山野之间;你看那峡谷中的山溪,飞湍而下,怀着满腔的激情,引吭高歌;你看那松树下的山溪,是那样的恬静、文雅,它不声不响、不言不语,就像一个文静害羞的清纯女郎,在独自徜徉。
我边走边看,只觉得十分稀奇、亲切,就注意看着山中的小溪,静听它的歌吟。那声音无丝毫的世间纤尘,是那样的琴韵悠扬,这是这般的婉转动听。那清纯、曼妙的音韵,可让人沉醉,能叫人神往。
是呵,山溪虽然渺小、卑微,但却时时在为生命而歌;山溪虽然没有大起大落的经历,它却时时在滋养着花草、树木;山溪也有惊人的壮举,那就是当它流到悬崖时,决不会回头,而是纵身一跃,从而演绎出它的凄美、悲壮。
我曾看到过许多赞美江河的诗篇,却很少看到歌颂山溪的文章。纵然有,也显得有些小家子气。我想:难道只有像江河那样滚滚东流,大气磅礴,才显粗犷、豪放,才能像苏轼那:“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的大气、大美吗?其实,山溪也有它内在的美,小而细的精髓,同样值得人们的讴歌、颂扬。
你看,古人是多么的钟情、喜欢山溪呵!
宋代诗人赵希逢不是有:“落霞晴云淡白黎,何人清梦绕山溪”的诗句吗?
李言恭在山中居住,看到那山溪脉脉流淌着,情不自禁地吟道:
若问幽栖何处,胡麻流出山溪。
唐代诗人张旭不是怀着欢愉、兴奋的心情吟咏山溪:
桃花尽日随水流,洞在清溪何处边。
山溪,局限于山野中、凹地里的山溪呵,你生命的流程就这样平凡而短暂吗?其实,你虽然不能浮起万吨船舶,但你也有一股缄默的力量;你虽然不能汹涌澎拜地流淌,但你也有一腔柔情;你虽然没有滚滚的巨浪,但你也能以柔克刚。
流出大山,也许是你的愿望,如果流不出,你就以淡泊的心态幽居崇山峻岭中;汇成江河,也许是你的期盼,但如果不能达到目的,你依然以洒脱的心态在山中徜徉;流到大海,也许是你的梦想,但如果不能抵达,你也同样以飘逸的心境在山野中阵阵欢唱。
有人说,山溪是可悲的,它的宿命就是不能流出大山,不能了却自己的心愿。这是多么荒唐的谬论啊!他不知道山溪有着心善地、居善渊的最高境界。他不知道山溪以自己独有的生存方式,在山野中纵横,在大地上荡漾。
山溪滋润了山野,使之雄浑、巍峨;山溪滋润了青竹,使之清翠、修长;山溪滋润了野花,使之绽放、芬芳;山溪滋润了野草,使之蔓延、生长。
行走于山中,只感山中那缕缕芬芳清澈沁入心脾、肺俯。喝一口山溪,只觉有一种洗濯心灵、荡涤灵魂的清爽。
山溪,永远流淌在山野中的山溪呀,你晶莹、剔透;你清醇、甘甜;你活泼、开朗。
你无求无念,无欲无为;你心如白玉,胸无杂念。你是大自然的歌者,你是山中的娇娘。
2025年7月1日。
作者简介: 铁裕,云南人,笔名:一荒玄。系《散文悦读》专栏作家,《作家前线》《世界作家》《霖阅诗刊》《仙泉文艺》《当代美文》等十余家平台特邀作家。96年开始散文、诗歌创作,先后在《柳江文学》《华商时报》《合肥日报》《中央文献出版社》《清远日报》《工人日报》《诗歌报》《诗选刊》《边疆文学》《昭通日报》《中国青年报》《昭通文学》《昭通创作》《乌蒙山》《作家驿站》《湖南写作》《昭通作家》《世界作家园林》《网易》《名家访谈》《一点资讯》《凤凰新闻》《中国人民诗刊》《作家》《江西作家文坛》《滇云文苑》等报刊、杂志、平台发表诗、文六千多首、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