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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木:红色档案(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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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档案(组诗)
公子木
红船
在轻烟疏雨中 南湖
一直 沉溺于死水一潭的岁月
那时 在中国
积弱积贫 盛行的腐朽与堕落
成为了这一老牌封建主义国家的软肋
十月革命 犹如一支压倒一切的响箭
射中了中国的沉疴 射中了
中国的风雨飘摇
一艘游船 驶入了1921年7月的湖水中
那十三个热血青年 用燃烧的激情
把游船 涂成了耀眼的鲜红色
他们举起右手 向世界庄严宣告
马克思列宁主义 在中国诞生
他们用 浪漫的五线谱
装饰 那艘游船犁开的银色的波浪
用锋利的镰刀斧头 砸破沉沉夜色
那艘游船 快速向远方驶去
东方 渐渐露出鱼肚白
井冈山
打开罗霄山脉的画卷
井冈山的壮美 非常醒目地映入眼帘
五指擎天 险峰无限
还有茨坪 龙潭 大井 水口彩虹瀑布
更是美到极致 美不胜收
那些年 一群头戴着红五星的人
为改变 比苦胆还苦的命运
在秋收起义中 他们大无畏地来到这里
一点星火 随同浩荡的劲风而来
一把抱住了漫山遍野的干柴
燃成了燎原大火
黄洋界上的对垒 最后一发炮弹
连同那些英勇的大刀长矛 以及
奋不顾身的石头 把无数成倍的白匪
打得落花流水 抱头鼠窜
而殷殷的红血 染红了鲜艳的杜鹃花
染红了 脚下这片火热的土地
更有 那些坚硬的骨头
在经年过月中 挺直了青松翠竹的躯干
撑起了中国人的脊梁
遵义会议
激战湘江之后 那些堆积如山的冤魂
如影随行 鱼贯而入
抑或劫后余生的颤栗 让现实吃惊
而风雪 也弥漫了整个行程
灌了铅的步履 状如蝼蚁
出路 在哪里呢
面对艰难 他们把生命扎成顽强的竹筏
撕开了乌江的一条口子 摆渡而来
红花岗就在眼前
那栋红楼 一转身
站在了时间的高处 决定让历史转折
顷刻之间 前行的路上
跌倒了的火炬 重新亮起
之后 沿着苟坝的马鬃岭走去
山脚下 一条小路忽隐忽现
闪烁的马灯 绕过了打鼓新场的陷阱
走过那个冬天 好多人在一条正确的道路上
曾经 四渡赤水
山岩、河水和血一样颜色 不分彼此
西风很紧 却掩盖不了踏破娄山关的马蹄声
有人稳稳地坐在马背上
轻轻弹掉了手上最后的烟蒂
延安
一年四季 宝塔山以坦然的姿态
一动不动地站在山顶上
像一位老人 俯视着红尘
延河水 把头颅高昂在黄土高坡上
以奔涌的决心 日夜不停地向前流淌
一手拿枪 一手抡蹶头
吃的是小米饭 喝的是南瓜汤
垦荒 种粮 栽棉花
养猪 喂鸡 纺纱
把南泥湾变成了陕北的江南
在王家坪 摆上一桌一椅
摆上战场 摆上方法论
沙场秋点兵 千里挑灯看剑
摆上对全中国的救赎
晚饭之后 有人仍在运筹帷幄
枣园 亮起了不灭的灯光
春风一遍遍地吹着
山丹丹花开红艳艳
杨家岭 迎来了中国革命
又一个 美丽的早晨
西柏坡
这个小村子 很不起眼
座落在太行山深处 那座
黄泥土干打垒的院子 还在更深处
当时 一个隐密的指挥所
就设在这里 一个用中指和食指镇静地
夹着 一支劣质香烟
穿着满身是补丁的高个子军人
正在这里 指挥三大战役
像翻书一样 辽沈 淮海、平津大决战
一页一页地 被他翻过
他坚持 一切依靠群众
他用事实 证明了小村子也能固若金汤
不是兵家必争之地 也能纵横捭阖的奇迹
那年春天 融化的冰河带走了日不落的谎言
大脑坏死的蒋家王朝 已经
一佛出世 二佛涅槃
他离座而起 走到拂晓的门外
面对满天的朝霞 他知道新的一天来临了
1949年3月23日 春暖花开
他深情地对战友们说 进京赶考去
天安门
自从 一唱雄鸡天下白
每天清晨 太阳都准时从这里升起
从东海到昆仑 再从草原到南疆
960万平方公里 广博而肥沃
率土之滨 莫非王土
他们 深深地感受到了你广袤而浩瀚的温暖
56个民族56朵花 56朵花簇拥着一朵凌霄花
中华民族 已凝成石榴结籽般的共同体
你的背后 是荣光的没落没落的荣光
你的前面 是诗的远方远方的诗
你 从上海望志路出发
从站起来 到富起来
再到强起来 岁月一晃而过
人生经过了百年 你经历了太多的风霜雨雪
如今 沧海变成了桑田
人民万岁 人民就是江山
人民就是魅力四射五彩缤纷的中国梦
这就是 你从内心捧出的
你对人民的无限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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