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眉的长篇叙事诗《阿拉尔畅想》
(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出版社)
简述:诞生、内容与文学意义
杨眉的长篇叙事诗《阿拉尔畅想》是一部以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屯垦戍边历史为背景的重要作品,由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出版社于 2022 年 11 月出版。这部作品的诞生与阿拉尔市的文化建设密切相关,作为塔里木文丛的首部作品,它是师市文联邀请杨眉创作的成果,旨在通过文学形式展现阿拉尔的历史变迁与人文精神。杨眉作为兵团作家,亲身经历了新疆的拓荒岁月,其创作根植于对这片土地的深刻理解与情感积淀,尤其聚焦于阿拉尔作为三五九旅传承地的特殊历史地位。
内容概述
《阿拉尔畅想》以《信天游》的诗歌形式为载体,融合抒情与叙事,全景式地描绘了阿拉尔从亘古荒原到现代新城的蜕变历程。全诗通过三个维度展开:
历史纵深与文化交融:诗中追溯了古丝绸之路的辉煌,虚拟了象征东西方文化的人物 “庄哥”(代表黄河文明)与 “伊凡”(代表西域文明),以他们的对话与冒险为线索,串联起丝绸之路上的商贸往来、文化碰撞。例如,对 “鲲港古城” 的想象性重构,既展现了古代西域的繁华,也暗含对文明兴衰的思考。
屯垦戍边的史诗书写:作品以王震将军带领三五九旅开垦塔里木的历史为核心,刻画了军垦战士 “铸剑为犁” 的艰辛与豪迈。诗中既有对集体劳动场景的宏大描写(如 “大戈壁就是大画布,汗水溅处就是一幅画”),也有对个体命运的细腻刻画,如拖机手 “大刘”、学徒 “小芳” 等人物的鲜活形象,以及老兵婚姻问题的解决过程,体现了人性的温度与时代的烙印。
自然景观与人文精神的交织:阿拉尔的地理特征 —— 塔克拉玛干沙漠、塔里木河、胡杨林等 —— 被赋予象征意义。例如,胡杨被喻为 “百万不拿枪的士兵”,既象征军垦战士的坚韧,也呼应了 “胡杨精神” 的文化内涵。诗中对阿拉尔新城的赞美(如《晚霞》《新城》等篇章),更将自然之美与人文之美融为一体,展现了 “戈壁成花园” 的人间奇迹。
文学意义
新边塞诗的突破与创新:
杨眉突破了早期新边塞诗 “将自然景观作为抒情载体” 的模式,转而通过真实历史人物与事件的书写,注入生命疼痛感与精神深度。例如,对王震将军的刻画不仅停留在英雄叙事层面,更通过其 “节省衣领布料支援工业建设”“为老兵解决婚姻问题” 等细节,展现了领导者的智慧与温情。这种 “历史感” 与 “时代诗情” 的结合,使作品超越了地域文学的局限,具有史诗品格。
多元文化的文学表达:
诗中东西方文化的对话(如庄哥与伊凡的互动)、古代文明与现代屯垦的交织,生动诠释了阿拉尔作为 “四大文明交汇地” 的文化特质。同时,作品对维吾尔族、汉族等多民族生活场景的描绘,以及对 “昆岗文化”“刀郎文化” 等地域文化的挖掘,体现了文化润疆的深层内涵。
兵团文学的重要坐标:
《阿拉尔畅想》是兵团文学中首部以长篇叙事诗形式系统书写屯垦戍边历史的作品。它不仅填补了兵团文学在史诗体裁上的空白,更通过 “诗性记忆” 的重构,为理解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的历史提供了独特视角。例如,诗中对 “农工商联合企业”“彩色电视” 等现代元素的书写,将宏大历史叙事与个体生活经验结合,使 “屯垦戍边” 这一主题更具亲和力与现实感。
语言艺术的革新:
杨眉在诗中创造性地融合了方言、民谣与现代诗的语言特质。例如,“大刘是个瓜娃子”“莫忘请我喝喜酒” 等口语化表达,既保留了民间文学的鲜活气息,又赋予作品强烈的地域辨识度。这种语言实验为当代诗歌创作提供了新的可能性。
结语
《阿拉尔畅想》不仅是一部关于地理空间的文学想象,更是对兵团精神、胡杨精神的诗性诠释。它以历史为骨、以情感为血,在自然与人文的交织中,构建了一个兼具历史厚重感与现实温度的文学世界。正如诗中所言:“我因你而奋发,你因我而年轻”,这部作品不仅是对阿拉尔的礼赞,更是对所有扎根边疆、奉献青春者的致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