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里揣着米,伸到她俩跟前,小黄还瞥了我一眼,小翠压根不瞧我,似乎更爱美,偏好梳妆,没工夫搭理我,放好水杯,将米重新入笼,挂好一根上海青,这两只自由的家伙就各自安好,互不干扰的各行其事,啄米的啄米,叼青菜的叼青菜。
每天早上,天一亮就开始鸣“起床号”,直到我爱人出去晨练,她俩就开始轮番在屋内飞行,展示她俩的空姐姿势,真得是快乐到飞,从阳台经卧室至客厅,甚至还捎带上了厨房,似乎都是她俩巡逻的领地。
有时飞回去,不仅立在笼子上面荡一会儿秋千,有时还需要你给抓回去,似乎流连忘返,贪玩兼耍大小姐脾气,我就跟她好好说话,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她也就乖乖就擒,被我温柔地遣返送回原住宅地,告一段落。
我爱人抓她俩的时候,带着山东大汉的粗犷与豪迈,单手直抓,结果就遭到鹦鹉的“礼遇”——啄,而且回啄的力度是“疼”。敢下口这事常常是调皮的小黄,她的性格比较外向、霸气,而小翠则比较内向、阴柔。我到现在分不清她们俩个的性别?就暂且把她俩称为姐妹。
她俩的作息时间性比闹钟还准,快5点时,天还未亮,外面的小麻雀已经预备出早操了,她俩就在屋里回应教练打鸟语:“听口令”、“听口令”、“听口令”……俨然一批莘莘学子的排队、稍息、向右看齐,向前看,齐步走的一问一答。
当第一抹亮光,透过窗纱映入我的梦境,让我不得不在她们相互鸟语的嘈杂中,睁开惺忪而迷糊的双眼,顺手做个眼保健操,看一眼这两个积极的小宝贝儿,尔后,懒洋洋地继续我的章回体“春秋大梦”。
不理会她俩的“我行我素”,外面不知名的鸟“长号”响起,一时间。风光无两,她们的世界我们来过,似乎我们成了闯入者。闭上眼我还是我,一个不愿醒来的嗜睡者,继续在她俩的问候中复睡。
两耳不闻窗外事,她俩什么时候安静下来也不清楚,直到一个小时之后,我再次醒来,她俩欢喜地相互对话,飞报喜讯,似乎诉说着她俩没吵着我休息的懂事。我有时候也会早起,伴着鸟语花香,到客厅喝杯阴阳水,继续与梦缠绵。
七点以后,我正式起床,她俩已经自由出入笼子内外,每次观察她俩现在橘色的复式“大别墅”,回忆她俩从刚来时候的蓝色平房小铁笼里的“乖巧女”和如今的“翻版飞夺泸定桥勇士”,判若两鸟了,不可思议,她俩不飞啄开这一排“驼峰航线”,你都不会知道她们俩还是“功夫”小鸟呢!
自特殊情况来临,封城之际,她们俩的主人远行,回了家乡。临时托“孤”于我,万般无奈中,我只好打的带着这俩宝贝一黄一绿,还有她俩所剩不多的干粮小米,从闹市回我的王家河僻静小苑。
谁知道这一接手就干了一届领导班子的任期时间,原主人也不回来走马上任,只好顺延,继续照看、招待、伺候这两位小主,在不知不觉的“月出惊山鸟”与“鸟鸣春涧中”喜欢上这对“小冤家”。
刚开始是选米,陕北黄,金灿灿的精品,其次是水,水机里的含矿物质的小分子水,只为她们是稀客,是贵鸟,必贵宾礼遇,而后就是打扫她俩的鸟舍卫生,定期换垫子,环保的塑料薄膜,也好清理她俩的排泄物。
初来乍到时,我家的小咪天天要跳上桌子,踩着花盆,攀岩上她俩的小阁楼,把她俩吓得不轻,惊魂未定的,如临大敌。因为有保护屏障,小白猫也只是好奇这两位外来户、新成员是个什么东东而已,打扰一下就无趣地离开。
小咪也试图用爪子逗着和她俩一起玩耍,但我告诉她这可不是你的合伙人,也不是你的食物,别吓她俩,她俩只是客串、暂时旅居于此,过一段时间还会被接走,别伤害人家,否则无法完璧归赵。
后来,为安全起见,我关闭了那道卧室的门,切断了她们的交流。我叫小黄时,她总是会回应,而翠翠绿儿,可能嫌绿儿不好听,有谁愿意被绿呀!就不搭腔,只好改名小翠儿。伸手递米时才会抬眼看我,才知道她在乎的是米,是上海青,为小青菜可以惊鸿一舞。
此舞惊艳了她的舞台,我的眼。虽然给不了拥抱,我的家也成了她俩热恋的飞翔空间。这两只小可爱,在我伏案疾书的时候,她俩的鸟语还是我的解药,别人有红袖添香,我有解语花在侧,她俩就像两颗灵珠, 久被尘劳关锁,今朝尘尽光生,照亮了我的山河万朵。
楚丰华
2025.6.23
9:15
作者楚凤琴笔名楚丰华,祖籍河南许昌,67年出生于铜川焦坪,大学学历,供职于市铝箔厂,现已退休居住在老区。作者自幼喜欢耕读于文字,曾有文稿在多家报刊、网络平台发表。希望在更多的文苑结识更多的文友,以便相互交流、提高,把更好的作品分享给更多的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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