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仙营的春天
文/铁裕
也许是前定,我从小就远离故乡,在外漂泊。我走过太多太多的弯路,我感触到太多太多的世态炎凉。心中总感到有些失落、困惑、迷茫。
于是,我想起了那块古老、美丽的土地。我仿佛听到了那朴素、亲切的乡音。我回到了阔别20余年的故乡一一八仙营。
八仙营这个古老的村落,坐落在纵横起伏的山野中间,依然是那样熟悉、亲切。她像一个慈祥、善良的母亲,正静静地等待着我这个远离家园的游子,回归故乡。
八仙营这个古老的村落,据老辈人说:最早形成于明朝末年,已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祖先刚来的时候,这里还是巍峨的大山、森森的丛林,一片蛮荒、苍古。祖先选择在这里作为定居之地,是有一定的寓意的。这里的山野连绵起伏,仿佛一个个巨人,伸开两臂拥抱着村落。而山外的山,又连着更远的山,更远的山,又接着更广袤的天。那姿势含蓄、大气,裸露出一种希望、梦想。
在村落前有条自然之河,故乡人称之为沙沟。沙沟的源头与田坝中间的那条老河一样,来自于上营闸。两河条沿着一座座青山蜿蜒而来,只是在中途,老河顺着田坝奔流而去。而沙沟则环村而流,弯弯曲曲的从故乡八仙营流淌而去。在沙沟对岸,则是一片辽阔平坦的坝子。春天野草萋萋,秋天稻谷飘香。
祖先们刚来时,在这里修建了草房、瓦房、板壁房。那些具有明清特色的民舍,像葡萄似的,一串一串的缀结在沙沟边,形成了一个个自然的村落。村民们栽植了许多果树,如梨树、樱桃树、李树、杏树、苹果树。另外还栽植了一些柳树、椿树、柿子树、山楂树。春天一到,八仙营就处处苍翠、碧绿。芳草、鲜花、庄稼一起弥漫着缕缕醉人的芳香。
据老辈人说:在很久很久以前,这里是一个很大的湖泊。一天,传说中的八个仙人路过这里时,天气炎热,汗流浃背。他们驻足一看,只见一个美丽的湖泊呈现在眼前:湖边苇草蒿草轻轻摇拽,杨树柏树婀娜多姿。湖中则波光粼粼,清澈见底。那蓝天白云,那青山绿水倒映水中,水天一色,轻轻荡漾。
景色之美,令仙人们惊叹不已。只因天气炎热,仙人们一个个脱了衣裤争相跳入湖中,舒畅地游着泳。何仙姑在水中悄然裸露出玉体,真如出水芙蓉,婷婷玉立,美伦美奂,惊艳四方。这时,有个放羊娃路过,他见有一堆华丽的衣服,趁仙人们不注意,抱着衣服就跑。放牛娃的这一举动,激怒了八位仙人。他们从湖中一跃而起,吸干了湖水。于是,这里只剩下一个椭圆形的坝子。中间有些沼泽、凹塘、溪流、紫沟,虽然还是湿泽泽、绿茵茵的,但波光粼粼的湖不见了,从此成了坝子。只因有了这八位仙人来过,后人就把这地方称作八仙营。多么美丽神秘,多么富有诗意的名字啊,让人听了,不由得心驰神往。
故乡不仅仅是她的名字美,其实风景也很美。特别是在春天,那种美才真正的裸露出来。那可谓美得惊心、动魄;美得如诗、如画;美得性感、醉人。
春风拂煦,万紫千红,鸟语花香。无论是山梁,还是野地;无论是庄稼地,还是村落前后;无论是河岸,还是路旁,都一个劲地绿着。那是一种自然的,毫无人工雕镌的绿;那是一种有着雄性与女性区分的绿;那是一种寓意着自然与心血的绿。绿出了气质、风度;绿出了柔情、气韵;绿出了憧憬与梦想。
如果站在山坡上眺望,简直是绿得满山遍野,绿得铺天盖地。如果你仔细的辨认着,才知连绵起伏的山是苍绿;片片相连的庄稼是油绿;丛丛连接的野草是翠绿;潺潺流淌的河水是碧绿;伟岸挺拔的树木是黄绿。一个“绿”字,绿美了故乡;一个“丽”字,神化了故乡。
故乡的春天,怎一个“绿”字了得?
故乡的春天,怎一个“览”字尽望?
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祖祖辈辈辛勤耕耘着。他们勤劳而勇敢,正直而宽厚,朴素而善良。
故乡虽然有些边远、偏僻,但故乡人民只因了这春天的美,他们做着一个个绿色的梦幻,放飞一个个绿色的憧憬。我默默的看着故乡的春天,岑寂的心灵里有一股股暖流在激荡。
八仙营啊,但愿你永远是春天;八仙营呵,你永远是我的故乡。
2025年6月23日。
作者简介: 铁裕,云南人,笔名:一荒玄。系《散文悦读》专栏作家,《作家前线》《世界作家》《霖阅诗刊》《仙泉文艺》《当代美文》等十余家平台特邀作家。96年开始散文、诗歌创作,先后在《柳江文学》《华商时报》《合肥日报》《中央文献出版社》《清远日报》《工人日报》《诗歌报》《诗选刊》《边疆文学》《昭通日报》《中国青年报》《昭通文学》《昭通创作》《乌蒙山》《作家驿站》《湖南写作》《昭通作家》《世界作家园林》《网易》《名家访谈》《一点资讯》《凤凰新闻》《中国人民诗刊》《作家》《江西作家文坛》《滇云文苑》等报刊、杂志、平台发表诗、文六千多首、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