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子朱旭强
张宗发

朱旭强,男,58岁(虚岁),属羊。他个子不魁梧,脸也不白胖,性格柔和,心地善良,生活平淡,普普通通,但在莱芜区羊庄镇几乎家喻户晓,都把他当作自己的榜样,心中的偶像。原来,他以“孝”字出名,博得了大家的尊敬与高度赞扬。
古有二十四孝:孝感动天、戏彩娱亲、鹿乳奉亲、百里负米、啮指痛心、芦衣顺母、亲尝汤药、拾葚异器、埋儿奉母、卖身葬父、刻木事亲、涌泉跃鲤、怀橘遗亲、扇枕温衾、行佣供母、闻雷泣墓、哭竹生笋、卧冰求鲤、扼虎救父、恣蚊饱血、尝粪忧心、乳姑不怠、涤亲溺器、弃官寻母,这些故事远离我们年代很久,和我们这个时代相差甚远,有的已经被人遗忘。新的二十四孝:带着妻小常回家;共与父母度节假;生日宴会要举办;亲给父母做做饭;每周不忘打电话;长供父母零钱花;建立父母“关爱卡”;聆听父母往事拉;教会父母能上网;常为父母拍照玩;关爱父母说出口;沟通父母心结扣;支持父母之爱好;赞成单亲再婚好;定期父母做体检;购买父母适保险;新闻时事常交流;带着父母参活动;工作地方父母览;陪伴旅行故地逛;能和父母共锻炼;父母活动也露脸;陪着父母访老友;提供书报老电影,只是一个行动标准,是一个笼统的概念,口号性的,没有具体的故事情节和实际内容,没形象感召力,人们学起来、做起来看着有些平淡无力,都是平常做的事情,自然会感觉树标有点低。
朱旭强兄妹共6人:朱旭顺、朱旭荣、朱旭起、朱旭强、朱桂香、朱桂萍,朱旭强是最小的。按照庄里乡亲的惯例,老人由他们6人轮流值班的形式上门伺候,或者把老人轮流接到各自的家里伺候,也还会大家凑钱,把老人家安置到养老机构,各人谁有时间谁去看望。他们没有,朱旭强一人包揽下来,把老人接到自己家里,时刻照顾,一家人其乐融融,非常幸福。
朱旭强,很有经济头脑。17岁那年初中毕业,他就跟着人家干木工装饰工作,后来也自己当小老板接活,收入不错,一直干到30岁的那年,木工装饰行业疲软,收入一步一步跌落。再加上自己成家立业,有了孩子出不去,就在自己家里开小买部、打火烧,一边照顾家里一边经营,日子过得也有滋有味。后来,孩子都大了,小两口就走出营房村到了北京干起了打火烧的生意,再后来,干脆去了泰安电力学校,承包了学校柜台,干起了食堂,令人羡慕。
他母亲生病近一年,后因医治无效于1997年5月去世,享年73岁。刚开始,父亲腿脚很利索,身体硬朗,不用任何人照顾,只是兄妹们不定时地去照看一下。正当他们在泰安干得红红火火的时候,他父亲去自己家里的破平屋(厕所)上摘北瓜,不慎从木梯上摔了下来,肋骨骨折了好几根,在莱芜市人民医院一住就是10多天。老人年纪大了,好的慢,医院让他回家静养,一躺就是80多天。在医院的时候是兄弟4人轮流看护,回家以后就成了朱旭强的整事。
他父亲病好后,一般小事不用别人管了,他让妻子在家里看家,一边照顾着父亲,一边种着自己家的5、6亩地,自己开始出去打工,在济南给一家个体户打火烧,一个月下来也挣个4千、5千的,有时还开到6千元,贴补家用。
到了第二年夏天,他父亲上自己家门前台阶的时候,一不小心摔倒了,头破了,胳膊也破了,弄得满身是血,自己走出大门,见到一个邻居从街上走,就和邻居说:“你会打电话不,我倒了,磕破头和胳膊了,你给俺的小儿媳妇打个电话。”
邻居毫不怠慢,马上给正在地里干活的朱旭强妻子打去电话。朱旭强妻子立即跑回家,打电话让自己娘家妹夫过来帮忙,用自己的车把朱旭强父亲拉到杨庄镇卫生院。杨庄镇卫生院看不了,只给他简单地包扎了一下,就用120把他们送到了莱芜市中医医院。
朱旭强妻子到莱芜市中医医院急诊,挂号、检查、治疗、拿药、手续等都办完了,才打电话告诉朱旭强。朱旭强立即马不停蹄地来到医院,看到问题不大才放下心来,随后给他的兄妹们打电话,告诉他们详细情况,并让他们放心,自己在医院里照顾,只是各人什么时候有空过来看一下。就这样,父亲在医院一住又是8天。
出院后,朱旭强的三哥三嫂也为了尽点孝心,把父亲接到自己家里,让老人在莱芜城里住。谁知老人家住不习惯,说啥也要回家,回到自己生活了半辈子的家。
没办法,朱旭强只好就把老人家接回家,只是不能再让他一个人住在自己那个院子里了。朱旭强把自己的南屋刮了腻子,扎了虚棚,重整电线,安装了电视、液化气灶、空调,布置桌椅沙发,换上新餐具,购买了新被褥,让老人活动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刚开始,老人家身体还不错,朱旭强只是给他整理整理房间、被褥、脱穿衣服,把饭送到老人手上,老人家自己就能吃饱。
两年前的正月十五,朱旭强看到来人家从早饭后就一趟一趟去厕所。刚开始,朱旭强看着他去,就嘱咐一句:“爹,你要去厕所,要慢一点。”
不多时间,朱旭强又看到他去厕所,又嘱咐。可时间不长,他又去。朱旭强猜着这里面一定有事,就问:“爹,今日你怎么光上厕所跑啊?”
他爹本来就难受,烦气,就没好气地说:“你管天管地,还管我拉屎放屁啊!”朱旭强没再作声。
可后来,他父亲还是一趟一趟地去厕所。老人家本来就年纪大,身体大不如以前,去一趟厕所,从南屋到厕所只有5、6米远,他也要走十五六分钟。老人家是越折腾越难受,越难受越折腾,反反复复。朱旭强再也沉不住气了,他要跟着去看个究竟。
等老人进了厕所蹲下来方便的时候,朱旭强也慢慢地跟进去了。这才知道父亲是被便秘折腾的难受。顿时,朱旭强就哭了:“爹,你怎么不早说呢,看把你折腾的这样。”
朱旭强把老父亲扶到屋里,让他躺在床上,没有多想,麻利地找来一次性方便兜似的塑料手套戴上,小心翼翼地用手一点一点地从老人家肛门里往外抠大便。刚开始他父亲不愿意,在朱旭强的再三劝说下,才勉强同意。他父亲说:“孩子啊,是爹不争气啊,是爹无材料啊,让你受委屈了。”
朱旭强笑着说:“爹,你这说的啥话呀,你养儿养女不就是为了给你动弹、防老的吗?”
当堵在肛门下不来的粪便被抠出来的时候,后面还伴随着稀的。排空了以后,老人家感觉轻松、舒服了,也就慢慢地睡着了。
后来,朱旭强也想过好多办法:让他吃香蕉、吃火龙果、用开塞露、多吃些油润的食物……但都不能立竿见影,调理是个漫长的工夫,他还是必须坚持抠,这一抠就是二年多了。
时间一长,朱旭强也摸上了规律,多长时间抠一次,会抠出多少,都预测的大差不差。有人问他:“你怎么知道你爹什么时候需要抠呢?”
他说:“这和早前时,老妈妈子摸鸡蛋差不多,一摸就知道。”过去,老妈妈子为了不让鸡拉拉蛋,早晨起来放鸡的时候,在鸡窝门口把鸡一个一个地逮住,挨个子摸。她也有规律,有的犯(下的意思)连蛋,也有的隔一天才犯一个,看见哪只鸡就猜个差不多,再把鸡摸一下,确定有蛋的就留在窝里,确定没有蛋的就放了,一天总共犯几个鸡蛋就有数了。
这话虽然不好听,但是有一定道理的。
后来,朱旭强父亲出不了门。朱旭强就用轮椅推着他到街上玩,有时还推着他去杨庄镇上赶集,让他父亲和外边的人说说话,拉拉呱,解解闷,换换气,放松放松,精神一直不错。
从今年正月里开始,朱旭强父亲自己拿起饭来,送不到嘴里,吃不了饭,朱旭强就一日三餐按时喂,从没有烦气过。今年春天,他父亲又查出了前列腺炎,小便失禁,他就给他勤换尿不湿。按说,今年98岁的老人了,身体又有这些老年事,他屋里一定会有一股邪味,难闻才是,可在朱旭强的照顾下,一概没有,满屋里周周正正,干干净净,利索无比。
2024年的9月22日上午10点多,朱旭强的父亲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脑子一热,就像孩子一般,扶着屋门就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在北屋的朱旭强的妻子看见了,提腿就往外跑去扶他,刚好到他跟前,不该发生的一幕还是发生了。老人身子一歪,倒了下去,整好砸在朱旭强妻子的身上,老人倒是没有受伤,可朱旭强的妻子胳膊不知被什么东西划破了,到杨庄镇卫生院缝了两针,直到老人家过98岁大寿的时候,伤还没好利索呢。
“父母在,不远行。”
从此,朱旭强更不敢走远了,就是在家门前的地里干活,都不安心,一上午都要回家看三四趟。老爹要出去玩,朱旭强就把他抱到轮椅上,推着出去;老爹要睡觉了,朱旭强就把他抱到床上,整理好睡姿,再给他盖好被子,四指不离;老爹要吃、要喝什么了,朱旭强就想方设法满足需求。
出自《孟子·万章篇上》的一句话,是这样说的,“孝子之至,莫大乎尊亲;尊亲之至,莫大乎以天下养。为天子父,尊之至也;以天下养,养之至也。”如今的朱旭强,放弃一切,全身心地孝敬自己的父亲,把“尊老、爱老、敬老”这件事做到了极致,被大家尊为“孝子之星”,整旅厉卒。

张宗发简介
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写作学会会员;中华诗词学会会员;济南市民间文学研究会会员;济南市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济南市莱芜区散文学会会员。
中国长城研究会会员。
山东省民俗学会会员;济南市民俗学会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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