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州山水人文,熏陶了苏东坡的音乐才华
文/戴 志
2025年6月17日
古代多以精通‘’琴棋书画‘’作为文人多才多艺、学富五车的标志之一。被世人尊为文化奇才的苏东坡,对音乐有着很深的理解和感悟。
苏东坡在《游桓山记》中写道“登桓山,入石室,使道士戴日祥鼓雷氏之琴,操《履霜》之遗音”,描述了他登上桓山进入石室,让道士戴日祥弹奏雷氏琴,演奏《履霜》古曲的情景。
苏轼被贬谪至黄州时,曾与一位挚友于陋室中抚琴为乐。一日,雅好文墨的陈姓处士来访求墨宝,当时天色阴沉,琴声因天气缘故显得有些沉闷。苏轼在接待陈处士时,还讲述了一个贵人在阴雨之日听琴,因琴声不亮而问“岂弦慢邪”,弹琴者答“弦也不慢”的趣事。
苏东坡在黄州时期(1080正月—1084年四月),创作了大量诗文,其中涉及音乐的作品均体现了他在逆境中以音乐抒怀的雅趣。如《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诗句中的 "吟啸"是古代文人即兴咏叹的方式,带有音乐性。整首词以风雨为自然乐章,展现旷达心境。
在《临江仙·夜饮东坡醒复醉》中写道: "家童鼻息已雷鸣,敲门都不应,倚杖听江声。" 将江涛声与童仆鼾声对比,隐喻自然与人生的"交响"。
在《赤壁赋》中的音乐描写洞箫段落中:友人"倚歌而和之",箫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引发苏子关于宇宙永恒的哲理对答。 文中提出"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将自然之声视为至高音乐,实为天籁之思。
苏东坡在黄州时,还有与琴相关的生活场景描述,如:‘’若言琴上有琴声,放在匣中何不鸣?若言声在指头上,何不如君指上听?’’《琴诗》展现了东坡先生对琴音与弹奏关系的思考,体现了东坡先生在黄州生活中与琴相伴的情景和对音乐的热爱,对琴文化以及音乐理论等方面的研究和见解。
苏东坡在南堂五首中写道: ‘‘客来梦觉知何处,挂起西窗浪接天’’,先生听长江浪涛声如听音乐,他在《醉翁操·琅然》词中的内容与音乐紧密相关: "琅然,清圆,谁弹?响空山。" 描写琴声与山水的共鸣,反映苏轼对音乐和琴艺的理解。
黄州时期是苏轼艺术创作的巅峰阶段,他常将音乐融入生活哲学,以声喻情:江声、风雨、箫鼓皆成其精神寄托。 与友人饮酒赋诗、听曲论艺,如《答李端叔书》中提及"扁舟草履,放浪山水间,与樵渔杂处"。
这些作品共同体现了苏轼"声色俱空"的审美,音乐不仅是艺术,更是参悟人生的媒介。
东坡先生无论任职何地,都不舍为琴曲填词与创作,作品丰富。苏轼曾多次为琴曲填词,如《阳关三叠》,他曾三次为此曲填写歌词。另外,为纪念欧阳修,他还曾两度与别人合作创作琴曲《醉翁吟》,其中一首见于明代的琴谱《风宣玄品》中。
几次遭贬,生活虽然颠沛流离,豁达的苏东坡仍然乐观的面对,写了许多与琴有关的诗词,如《听杭僧惟贤古琴》《观宋复古画》《观月弹琴》《听武道士弹琴》等,从侧面反映了他与琴的不解之缘。他还在家藏唐代名琴“雷琴”,在乐韵的研究上有独特见解,甚至拆解雷琴研究其发声原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