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跟师傅学开拖拉机

李洪君

第二天早饭后，朱队长一派工，就叫到李衡的名字，派李衡跟吴师傅的车。

李衡跟的是吴师傅开的28马力的胶轮拖拉机，两个后轮又高又大，有驾驶室，驾驶室两边有车门，前后左右都有可观察的透明玻璃。那时落后，车的启动还是用摇把子，那时，这种车也叫：“蹦蹦蹦，”因为车启动起来抖动的很厉害。

这个蔬菜点上一共有两台车，一台胶轮28马力拖拉机，一台履带式54马力拖拉机。那一台履带式54马力拖拉机师傅姓赵，记得叫赵禹山，河南人。一来到就由小张跟车。小张，不到一米六的个子，显得挺瘦小，吴师傅跟李衡说：“小张是林业局公安局的局长的侄子，一来就说好跟车。” 

两台车有些分工，履带式54马力拖拉机主要负责土地的耕耙和起垄等农活；28马力的胶轮拖拉机也辅助做一些土地上的活，如耙耙地什么的，拉犁翻地拉不动，主要是跑莫托河拉种子、食品，接送人员或有事跑一跑。

跟车头两天是耙地，开着拖拉机拉着锯齿耙在地里来回跑，透过驾驶室的玻璃往后看，后面的黑色沙尘跟着拖拉机跑，遇着顺风，这黑色的沙尘还能遮过驾驶室。第一次坐到驾驶室里，虽然速度一快，跑在田野里颠得厉害，但感觉挺惬意。这片地比较大，长有两、三千米，宽也有六、七百米，虽有起伏，在山区绝对是平地。黑黝黝的，松软肥沃，一定能长出好庄稼、好蔬菜。

这是一片河套坡地，没有高山，视野开阔，没有大树深林，除去开垦的这一片不大不小的菜地，大都是蒿草、矮树丛，都可以开垦成良田啊，建一个大农场多好啊。可是，这个地方的无霜期一年不足100天，甚至不足三个月，伏里天来场寒流都下霜，能种什么作物呢？

李衡在注视着师傅的操作。到了地头，转过弯来，师傅把车停下，说：“小李子，来，我给你说一下：”

李衡说：“师傅，好，您说。”

吴师傅说：“开车，要往前看，要眼观六路，还要通过后视镜注意后面，注意路况，注意情况；这是档把子，下面是档位，这是四个前进挡，这是倒挡；你再看脚下，左脚踩的是离合，挂挡时，踩下去，挂好后，再松开；右脚的右边是油门，左边是刹车；挂好档，松离合，踩油门，车前进或后退；你看，我手里抓的这个圆盘是方向盘，是把握前进和后退的方向的，需要向左、向右，就向左、向右打方向；这是手刹，停好车一定要把档把子放在空挡位置上，要这样拉好手刹……”师傅一边给李衡讲着，一边演示着，李衡在努力地印记在自己的脑子里。

“来，咱俩换换地方，我说着你开。”师傅说着，就下了车，李衡也下了车，换了座位。坐好后师父说：“上车前，应该先看一下前后左右有没有危险和障碍物，排除后，再上车。上车后，先检查这些操作部位有没有毛病，无误后，再踩离合、挂挡、松离合，把握好方向盘，给油门，起车。”李衡听着师傅的指导操作着，车慢慢启动，车速正常后，师傅说：“可以换二档，踩离合，换挡，松离合。好！”快到地头时，师傅说：“换一档。调头，打方向，调头时一定要慢一点，要稳。”顺了大趟时，李衡说：“师傅，可以换二档吗？”师傅说：“应该换。”就这样，在师傅的指导下，第一天的上午，李衡就驾驶着拖拉机在田野里奔驰起来了。

休息时，师傅常鼓励李衡，给李衡谈心，他说：“我恨不能这一天把我这六年的掌握的东西一下子都教给你。”

李衡说：“谢谢师傅！人不能一口吃个胖子，我一定努力，尽快的掌握起来，多替师傅分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