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什么东西最珍贵?
很多人会选择金钱、权利,但要我选,一定是美女。
假如我们生活的场景,是面目不堪的群丑图,或是五官歪斜的怪人群,无论周围的风景多好,城市建筑超时尚,总会让人生而无望。因为,人,才是宇宙的主体,最重要的环境。从一般审美的意味讲,男人的美在挺拔,女子的美在妩媚。生物本性决定了,男人是世界的开拓者,女人是世界的点缀。
贾平凹《美穴地》里的四姨太,张贤亮《绿化树》的马缨花,李佩甫《城的灯》的牛汉香,正是美的写照,力的灯塔。
作为男人的我,对女子的评点是,她是暗室的光,天上最亮的星,男人精神的钙,思维的氧,人生舞台的指挥棒。
历史上那些为红颜冲冠一怒的,烽火戏诸侯的,父子兄弟为争美女翻脸的多的去了,这些豪门大户为争夺美女,上演了你死我活的闹剧。凡此种种,多为江山美人大打出手。
现实生活中,因美女传出的绯闻不胜枚举。比如,某某为了迎娶美丽的妻子,和家人反目;丈夫为庇护美妻和情敌展开决斗!商人巧施美人儿计,目的达成;为了心爱的美女,草根奋斗逆袭等等。
作为世俗中的一分子,和美女我也有摆脱不了的经历,姑且叫缘分吧,这种缘分,分广义的和狭义的。小学时,第一次进入我审美视野的,是一位来自川西的美丽女子。我故且称她为琳吧,那年我8岁,一个可以镌刻生命的年龄。琳的母亲是个裁缝,给她心爱的宝贝女儿,缝纫了许多得体的花衣裳,最好看的是那套暗红灯芯戎衣裤,这套着装搭配上她的瓜仔脸,小龅牙,一笑一颦的俊样,着实让我们看傻了。
紧跟着的是,我们的幸福也来了。只要看见琳,班上的男同学像打了鸡血,兴奋得嗷嗷叫!以前爱睡懒觉的我,现在眼睛一睁,即刻起床,巴不得立马赶到学校,第一时间见到琳。
最让我快乐的是,一次参加义务劳动,琳居然用了我的小锄头,这把小锄头,是我奶奶特地按照我的构想找木匠定制的,也是我暗地里为琳准备的,因为她的锄头太大,使用起来不方便,当琳和我交换家伙使时,别提我有多激动了,多幸福了。锄头的事,我得罪了班上的人,因为班上男生都喜欢琳,而排在前面的有三位。
一次,琳和一个叫秦的男生去钻火车洞,被班上传得沸沸扬扬的。另一个叫俊和欣的男孩知道后,带着几个小伙伴,去和那男生决斗,结果三人都受了伤,还去医院进行了包扎。这三个哈麻皮,被老师狠狠教训了一顿,责令在班上检讨。检讨的题目是,铲除思想的毒株,我们要狠!
我给老师提了建议,为了防止毒株乱串,必须对三人进行监督。
老师同意,指令让我监督,不准这三头猪接近琳。
琳就越发显得高贵了,我成了她上课、放学的保护神。
有了这个便捷,我发现她家有很多书,有长篇小说《连心锁》《苦菜花》,《敌后武工队》等,后来电影《苦菜花》的插曲,苦菜花呀,开满山冈,成了我的抒情曲。
有幸的是,我和琳一同升学到了铁厂子弟校念初中,又到外地念高中。后来接触的人多了,眼界变开阔了,自然见的美女也多了,琳就成了小学温馨的记忆。
在高中时,琳送我给一块水果糖,我把这个视为一种信物,舍不得吃,直到最后这块糖和手帊粘连在了一起,没办法食用,这或许是一种预兆,我和琳的缘分到头了。我想到水中的月亮,看得见,捞不着。
这是念小校,美女第一次从我心海路过,泛起的涟漪。
念初中时,厂里来了许多重庆的女青年,有两个女子最美,一个爱打篮球,一个爱打羽毛球,她俩都喜欢舞台表演,每逢厂里举行重大文艺汇演,必少不了她们的身影。我在一篇随笔中描述过,那是喜欢打羽毛球的女子,还是一位杨姓美女进行的声色气韵的裁剪播报的!
初中那会儿,我已经十几岁了,个儿也高出一般孩子,咀上长出了胡须,感觉自己是个大人了。
环顾周围,比我大的美女,要么是姐姐,要么是阿姨,很有几个。其中,有个厂部幼儿园的叫丽的美丽阿姨,她来自成都,拿她的美丽和电影演员比,绝不逊色。这个叫丽的女子命不好,第一个丈夫死于癌症,第二任丈夫,待她也不好,听大人讲,都因她的美丽惹的祸。
她的容颜驻扎在记忆的心田,很久,她的美是月亮般的,带着皎洁和泪光,让人心颤。她一双穿心的眼睛,细长弯曲的柳叶眉,挺直的鼻梁,一抹降红的嘴唇,配上洁白的肌肤,整个脸蛋像一枚抹了淡妆的月亮!
还有我同学的母亲,一位是厂里的话务员,一位是地区文工团下放的专业演员,她们的善,她们的美,她们与身俱来的的光芒,给寂寞的山区铁厂,带给了巨大的活力和幸福时光。
这些阿姨、姐姐,是我广义上的美女,因为我几乎没和她们说过一句话,但她们带给了我对世界的热爱和来人间,值得。
后来,中专毕业实习时,我爱上了一个叫惠的妇产科医生。
这在我的小说《爱是一盏灯》里表述过。
无疑这是我狭义的美女。
我这样描述的,有了生活真实和艺术真实的叠加。
张生是个喜欢浪漫的小伙子,总在上下班的路上,遇见一个戴着金丝眼镜,身材高挑的女子,她优雅的举止碾压本地人,精致的五官像是画笔的杰作,她是县城最美的风景!最深的记忆!实习八个月来,她是张生对县城最佳的评点,如果哪一天看不见她,他整个人会提不起精神。
这是一个艳阳天,张生在经历难熬的一周后,终于又见到了他心仪的女子,她的身影,像一朵白云,忽然飘忽而至。张生太激动了,太高兴了,是啊,一连七天没见到她,以为她失踪了,感谢老天,是您用无边的法力再次将她送到了身边啊!这样的机会,他再不能错过了。和她擦肩而过没走多远,张生立即转身跟了前去,走完和街,越过柳巷,直跟到县医院妇产科。张生当然不知道,他身后跟着向小明。有这个发现,让张生一喜一忧,喜的是她是同行,忧的是她已经工作了,而自己仅是个前途未卜的穷学生。张生立即找到恰巧在这里实习的付杰,向他打听到原来她叫崔滢,是县医院的妇产科医生。啊!崔滢和张生同和了《西厢记》的名字。
后来我居住的大院,又发现了几位美女,真是好事接连,美景蹁跹啊!她们是经委的敏、发改委的春、市政府的梅。敏,白皙丰盈圆润,可惜我没机会和她讲过话,哪怕一句话;春,高挑健美妩媚,我和她一起工作过半天;梅,小巧机敏性感,我和她打过几次麻将。还在一篇小说里写过梅。
关于美女,哲学家是这样描述的。
叔本华,真理是一位矜持的美人。
波德莱尔说,美女是幸福的邀请函。
雨果道,要学会大多数时候,听从美女的安排。
寻着美的嗅觉,继而在四川东部扩展为区域覆盖的有涛、宁、江、英、杰、蓉、霞、久、澄、洪、学等,后来的,她们中有的认识,有的只有几句话的缘分,还有的只看看而已,更有遗憾的是,擦肩而过的一瞥,当然,她们中有的是我的亲人,有的是值得我尊敬的人。总之,这些美女给我留下的印象是:
她是风,荡涤了尘世的颓废。
她是雨,万物的滋润者。
她是景,让寂寞的时光多彩。
她是色,世界因此而娇艳。
她是动力之光,照亮奋进者的航向。
她是创作之源,为耕耘思想的沃野,铺开画卷。
作者简介:刘虹,男,四川作家协会会员,成都天府新区文联文学委员,华阳作协副主席;著有长篇小说《红牌罚》《狼城乱》《绝对诱惑》《机关科长》《机关那些事》《遇见你是最美的事》《王的起落》;著有网络长篇小说《太阳神功》《猪八戒救世》《雷大和尚》《我愿扶摇天地间》《伴君扶摇万里行》等,编剧电视连续剧剧本三部,其中《兄妹》被重庆市列为重点扶持剧目,另两部修改拟投拍中;编剧电影剧本《护宝》《茶山飘香》等六部,发表《那山那厂那人》《太阳血》等短篇小说和散文、诗歌等逾百篇;《红牌罚》在国家图书馆收藏,《机关那些事》在喜马拉雅获得9.7高分,短篇小说《男惑》获网络征文排名第一,其余多部作品获奖。编剧微电影《柿子树下》。发表各类体裁文学作品八百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