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简介
尹玉峰长篇铁血小说《天驹》别一番语言架构,别一番草原风情;人性、野性、眼泪、爱恨、或生或死一一铁与血的交织,在生命荒原中困苦摇曳……这是一首准格尔旗黄河第一弯山曲中流淌着的回肠荡气,即有奇幻爱情,又有铭心酸楚,更有民族民主希望和伟大生命热忱的歌。曲折的故事中一直有圣主的天驹神马,就像一面旗帜迎风飘扬……
作者尹玉峰系都市头条编辑委员会主任
天驹
第二章:第六节(总第15节)
四奶奶背脊一僵。心里暗忖本来精心乔装打扮一番,怎么还是被认出来了?"春格少爷说笑了。"她侧身避开,"不过是路过瞧瞧新鲜。"四奶奶边说边欲离开,赛春格胸膛的起伏,像一堵会呼吸的墙,欲将她困在这里。
这时天驹胯下的物件儿涨得发紫,在阳光下泛着可怖的光泽。赛春格的折扇抵在她腰后,檀木扇骨透着凉意。"堂嫂何必见外?四哥病得不行了,什么也顾不上了。"他压低声音,"堂嫂能不寂寞么?"
四奶奶感到一阵恶心涌上喉头。她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眼角余光扫视着周围。马场喧嚣,尘土飞扬,没人注意到这个角落的异样。
"春格少爷慎言。"她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王爷虽病,王府规矩还在。"
赛春格轻笑一声,扇子顺着她的腰线滑下,在臀部轻轻一点。"规矩?"他凑得更近,呼吸喷在她耳畔,"规矩是给谁立的?守规矩的人是你我之辈吗?破规矩的人啊,我赛格春那方面能力不比种马差!"
四奶奶猛地转身,宽大的粗布衣袖甩出一道弧线,恰好打在赛春格脸上。"哎呀,真是对不住。"她故作惊慌,声音却提高了八度,"这破衣裳太碍事了。"
周围的人闻声转头。赛春格脸色一僵,不得不暂时收敛。四奶奶趁机快步走向人群密集处,心跳如擂鼓。她必须尽快离开,但马车停在配马场的另一侧,要穿过整个场地。
"堂嫂走这么急做什么?"赛春格的声音如影随形。他大步追上,这次直接扣住了她的手腕。
四奶奶感到那只手像烙铁般灼热,指腹在她腕内侧恶意摩挲。她强忍甩开的冲动,低语道:”你信不信回府后,奶奶我能杀了你?”赛春格一笑,”你这身打扮还能回府?"四奶奶猛地一使劲,但是还是挣脱不了赛春格的手,忽然她用另一只手指向远处:"那不是王府的侍卫吗?好像在找什么人。"
赛春格下意识松手回头。四奶奶立刻抽身,却不料赛春格反应更快,一把拽住她的衣襟。"堂嫂真不老实。"他眯起眼睛,"看来四哥的担心不无道理。"
粗布衣领被扯开一线,露出里面精致的锁骨和一抹杏色肚兜边缘。四奶奶血液瞬间凝固,随即怒火中烧。她猛地抬脚,千层底重重踩在赛春格靴尖。
"哎哟!"赛春格吃痛松手。四奶奶迅速拢好衣领,声音冷得像冰:"春格少爷,请自重。若让王爷知道你这般'试探'..."
"知道又如何?"赛春格揉着脚,笑容阴鸷,"一个将死之人..."
赛春格话音未落,突然伸手扯住四奶奶的腰带,指尖故意往衣带结扣里一挑。四奶奶只觉得腰间一松,外衫顿时散开半幅,里头杏色肚兜的系带在风里晃了晃。
"你——"她反手去抓衣襟,赛春格却趁机贴上来,胯下那团鼓胀的物件隔着衣料抵住她后腰。"堂嫂慌什么?"他舔了舔犬齿,"这是配马场,马粪味儿这么重,谁闻得到你身上的骚气?"
四奶奶突然笑了,反而迎着赛春格挺了挺脊背。"春格少爷说得对。"她指尖划过自己裸露的锁骨,"不过您这物件..."猛地曲肘后击,"怕是连马粪都不如!"
赛春格闷哼一声弯腰,四奶奶趁机扯下簪子。乌发倾泻的瞬间,她将尖利的银簪尾抵在赛春格咽喉:"再动一下,我就让四王爷看看——他的堂弟的血是什么颜色。"她声音甜得像蜜,簪尖却往皮肉里陷了半分。
赛春格喉结滚动,却突然咧嘴一笑,竟迎着簪尖又逼近半分。血珠顺着银簪蜿蜒而下,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痛,反而一把扣住四奶奶持簪的手腕。
"堂嫂好烈性。"他呼吸粗重,另一只手突然从腰间摸出个瓷瓶,拇指顶开瓶塞,"可知道这是什么?"瓶口飘出甜腻异香,"西域的合欢散,沾上一点..."
四奶奶猛地偏头闭气,却被他趁机将簪子反压向她自己颈间。两人角力间,赛春格突然抬膝顶向她腿心,四奶奶踉跄后退,后腰撞上拴马桩。
"跑啊?"赛春格喘着气扯开自己衣领,露出胸膛上狰狞的狼头刺青,"你越挣扎,我越兴奋..."他忽然从袖中甩出条牛皮绳,绳头系着的铁钩"咔"地扣住四奶奶散开的衣襟。
四奶奶飞起一脚,踢中了赛春格的要害。赛春格蜷缩在尘土中,胯下剧痛让他眼前发黑。但当他看见四奶奶转身欲走的身影,眼中骤然迸出毒蛇般的狠光。他猛地从靴筒抽出一柄镶宝石的匕首,刀尖寒芒一闪——
"嗖!"匕首擦着四奶奶耳畔飞过,割断她一缕青丝,深深钉入前方木桩。四奶奶侧目一望,只见赛春格竟踉跄着站了起来,嘴角挂着带血的狞笑。
"堂嫂以为...这就完了?"他忽然从怀中掏出一个鎏金铜铃,铃身刻满淫秽图腾,"堂嫂知道这是什么嘛?我叮铃一摇,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他摇了起来,铃声越来越急,忽见马群喷着鼻息开始围拢。四奶奶一时怔住。只见赛春格趁机扑来,把手直接抓向四奶奶的肚兜系带。赛春格疯笑起来:"让他们看!让所有人都看看,四王爷的女人是怎么在配马场发情的!"
"嗤啦"一声,四奶奶外衫撕裂,杏色肚兜完全暴露在烈日下。赛春格眼睛发红,正要扑上去,忽见四奶奶唇边浮起冷笑。她突然扬手,将攥了许久的马粪团狠狠拍在他脸上!
"呃啊!"赛春格惨叫后退,忽然又反扑过来。
这时,一阵狂风卷着沙尘袭来,远处地平线上突然腾起滚滚烟尘。赛春格眯起眼睛,只见数十匹野马如惊雷般奔腾而来,领头的正是那匹通体雪白的汗血天驹。
"不好!"赛春格用鎏金铜铃招呼来的马群都散了,他脸色骤变,急忙后退。野马群转瞬即至,天驹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正对着赛春格头顶踏下。他狼狈地滚到一旁,锦袍沾满尘土。
四奶奶趁机翻身上了最近的一匹枣红马。天驹立即调转方向,亲昵地用鼻子蹭了蹭她的衣袖。她俯身轻抚马鬃:"好孩子,来得正是时候。"
野马群将赛春格团团围住,不断嘶鸣踢踏。他拔出佩刀,却被一匹黑马撞飞兵器。"畜生!"他怒吼着,突然发现马群后方隐约可见那森、布和,还有王府侍卫。
"堂嫂且慢!"赛春格突然换上恳切语气,"方才是我酒后失态..."
四奶奶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块绣着金线的帕子扔在地上:"这上面沾着你方才递来的迷药,正好让王爷瞧瞧。"说罢轻夹马腹,天驹立即引着马群呼啸而去。
远处传来侍卫们的惊呼:"快看!那不是四奶奶的帕子吗?""春格少爷怎么在这儿?"
沙尘渐散时,赛春格手中攥着那块帕子,脸色阴晴不定。
四奶奶回到王府,立刻洗浴一番,换回了素日的锦缎衣裙,发髻一丝不乱,唯有腕上隐约可见一道红痕。四王爷正在纱帐里等她,烛火映着他阴沉的脸色。
"王爷。"她福了福身,声音平静得如同在说今日的天气。
"听说你今日独自出府?"四王爷的手指敲着纱帐一侧的案几,每一下都像敲在人心上。
四奶奶从袖中取出一个绣囊,倒出几味药材:"妾身去采了些治疗心疾的雪灵芝。太医说过,此物需在月圆之夜亲手采摘才有效。"她顿了顿,又轻声道:"路上遇到了春格少爷。"
王爷眼神一厉:"他为难你了?"
"春格少爷说..."她故意欲言又止,将手腕上的红痕往烛光处移了移,"说王爷近来服用的药里,被人加了东西。"
"什么?!"回王爷猛地坐起,把纱帐边的茶盏翻倒。
四奶奶垂眸:"妾身不敢妄言。只是...春格少爷似乎很确定王爷的病情..."她突然跪下,"妾身斗胆,已经让心腹太医暗中查验药渣了。"
王爷盯着她看了许久,突然冷笑:"好个赛春格。"伸手扶起她时,触到她冰凉的指尖,"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可能是..."她轻咳两声,"采药时淋了雨。"
王爷这才发现她裙角还沾着泥水,脸色稍霁:"以后这种事让下人去。"
"是。"她温顺地应着,余光瞥见窗外闪过一道黑影——正是她提前安排好的"心腹太医",捧着药渣匆匆而来。
当夜,王府戒严。而四奶奶在寝殿里,对着铜镜慢慢擦去腕上的胭脂——那根本不是什么淤痕,只是她回府精心画上去的。镜中的她,露出一个极浅的笑。
翌日清晨,王府的宁静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赛春格带着一队亲兵直闯内院,侍卫们碍于他的身份不敢硬拦。
"四哥!"他一把推开寝殿雕花门,额角还带着昨夜被马蹄擦伤的血痕,"您可知堂嫂昨日根本不是去采药?"
四王爷正在用早膳,闻言放下银箸。四奶奶端茶的手纹丝不动,茶盏里的水纹都没晃一下。
赛春格将一叠文书拍在案上:"这是赛马场的详细文书,堂嫂昨日分明去了沙矻堵的布和配马场!还有——"他阴冷地扫过四奶奶,"她私通马奴布和、那森等人养马,依《大清律例》,该当凌迟!"
四王爷慢慢展开文书,指尖在"沙圪堵布和配马场"八个字上摩挲。四奶奶忽然轻笑出声:"春格少爷昨夜跟踪妾身,就为编这等故事?"她转向王爷,"那马场主人是妾身娘家旧仆,妾身确实去挑过马——王爷上月不是说要添几匹战马?"
赛春格厉声道:"那野马群作何解释?”四王爷眼神骤变:"够了!"他把头转向四奶奶,声音冷得像刀,”夫人,你忽然围前围后、问寒问暖、无微不至的,本王对你还是有所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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