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师工作室学习萨克斯的同学们,中午下课时,有人倡议一起聚聚。于是,一呼百应,所有人连同老师在内,坐满了整个15人的大圓桌。
掼蛋过后,聚会正式开始。酒还没喝呢大家就群情激昂,热闹非凡,纷纷要求经常性地组局聚聚。有人说半月聚会一次,有人说AA制不好,没有了人情味。最后,综合意见,形成共识:一个月聚会一次,就定在每个月的第二个星期五下课以后。每两人一组,组团做东。接着就是叽叽喳喳,喋喋不休地忙着联络,进行着自由组合。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组合好后,一个个都争着第二个做东。他与他是一组,她和他也成一组了,叽叽喳喳吵得像飞进来了一群麻雀。忽然,一个声音突破重围,响亮在餐厅中:摸扑克牌的数字来决定2、3、4、5、6、7组的定员同学姓名。
最后,采用了摸扑克牌的游戏。大家把争议不休难定次序的人为因素,交付给运气来定。我和戴团长(年轻时曾经在部队是团长军衍)一组,扑克牌摸了一个小5子,算下来应是9月份请客大家。
14个同学中,有三位是女性。女生中的张姐,和我们男生里的张哥,两人是一家子的俩口子。张哥张姐是勤奋好学的的榜样,两人每天练习吹奏不会少于3个钟头,彼此相互提醒,相互帮助。基础练习的乐理知识,虽然枯燥无味,但是他们认认真真的吹奏,努力把不同的节奏型吹到位,充分表现出时值的长度来。到老年大学上课,老俩口一辆车子,张哥面前放着两个盒子的萨克斯管子,后座垫上背着张姐,两人一道来,又一道离去的。恰似天上的凤凰,比翼双飞,叫人羡慕不已。
同学里年龄最大的是华哥,今年74了。华哥叫华士龙,我与他是熟人。我们45年头里就认识了。1980年的3月底,20岁的我刚进工厂参加工作,被分配在清江市无线电元件三厂的机修车间。和机修车间山头相隔的是一间电工房,电工房里的电工师傅就是华士龙师傅。我们整个机修车间的工人们,都与华师傅相处得很好,大家全亲切地称呼他“华士”。
元件三厂,现在早不在了。当初的厂址在东大街里,工人文化宫里东边水塘岸边上,工厂的大门开在环城路上,从东大街的丁老饭店那儿拐向北,再向北就到里运河了。在我1982年夏天调离元件三厂后,无线电元件三厂搬迁到东大街里都天庙街的老胶鞋厂旧厂房里。
老胶鞋厂变成元件三厂后,我一次也没回去过。但是厂院旁的宿舍楼,我去玩过一次,是在春节的时候,到那儿的二楼上张更生师傅家,是拜年摸摸门呢。后来更生师傅也回上海发展了。现在旧址的元件三厂,变成了新景区的打卡地“都天坊”,很有创意,值得一玩。
跟我们一起玩萨克斯的,还有一位老哥,也有头七十岁了吧,年轻时下放过是名知青。大家都亲切的叫他强哥,其实他大名叫叫刘运长。之所以称为强哥,可能是“光头强〞的代称,他剃的是光头。
强哥喜欢运动,每日都要和骑友骑行两个小时以上,而且是变速快骑的那种锻炼,恐怕光头的造型跟这骑行有关联。听强哥讲过,他骑行时,嘴里还会在“夫、夫、夫、夫”地吹着气。这是他不忘练习着萨克斯的颤音吹奏。骑行的运动,助长了他他呼吸量的提高。所以他吹奏萨克斯,有着比别人得天独厚的优势。能一口气吹出优质的长音,来托起吹出音符的稳定,使旋律好听悦耳。
强哥在老师的指导下,吹奏的《天边》,极为拿手,时常会在骑友的聚会上表演。或在外面的活动中表演助威。可谓是老当益壮,是我们同学中的姣姣者。教我们萨克斯的老师,要比我们14位学生中的大多数人都小,只比两、三位同学的岁数大。不过老师也已是退休的人。
老师去年7月份退休的,9月份就被市老年大学聘请为专职的萨克斯老师,为我市老年大年的发展注入了新的动力。老师针对我们退休的岁数大的学生,有一条至理明言:重要的事情要讲三遍,但是对我们老年学生,重要的事情(学习知识遇到的难点),要讲八遍,然后再强调三遍。下节课上继续重新讲解八遍,然后再强调三遍。这样学习的知识点不就掌握了吗。
老师的教学,自有一套经验。循行渐进,引人入胜。他在教你吹奏的基本指法时,渐渐地教你识别多种的节奏音型,以及曲谱上的各种符号。能使你吹奏出简单的曲子后,自然而然地就懂得了所遇到的乐理知识。
七十多岁来学习的学生,大有人在,何以能吸引住他们呢?老师后来在课堂上,新增加了10分钟的“音乐欣赏”内容。他在同学们的渴望眼神里,崇拜的情感中,吹奏出一曲优美、感人的歌曲。视频号里耳熟能详的好听歌曲,经老师的演奏,更是动人心弦,听得人如醉如痴。《天边》也好,《回家》也罢,老师的吹奏,就是大师级别的大神在玩着管子。隅尔,老师也会秀一秀他的拿手古典曲子,什么《赛马》,什么《打虎上山》,那听得真叫激动人心,拍手叫绝。那马的嘶鸣声,顿觉自己是在一望无际的绿色草原上,观看着赛马。
老师是位低调的人,本不想提及他的的名字,无奈又怕别人说我这个学生不尊重老师。老师的大名叫李步忠,抖音上的称呼:淮安萨李步忠。其实他是淮安市的萨克斯协会现任会长。
我们跟他学习萨克斯,是跟对人了。我会记住他讲过的八字学习法:“方法正确,刻苦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