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端阳 关于苇叶
文/北山虎
过五月端阳,农村必须包粽子的,即使是艰难岁月,即使在贫困人家,即便过年不吃肉,也会包一顿粽子,大黄米的,黏高粱米的,黏谷米的。包粽子,总是离不了苇叶。
在迁西,过日子的女人,都要把吃过粽子的苇叶洗涮干净,包扎起来,留来年再次利用。我家解放前过日子并不紧迫,可是奶奶,可是姥姥也总是把粽子叶包扎起来,挂在窗棂,准备来年再用。这大概成为迁西的风俗了。
到了滦阳,我却别开生面了,竟看到了长在苇子杆上生长的的苇子叶。
那苇塘葳蕤在张国华的家门口。夏日,可以悄悄地拨开芦苇捉迷藏;可以听到雨后不肯停歇的蛙鸣;甚至可以闻到苇叶的清香,一次次地把自己置于一个个的五月节。滦阳人真美,大概不要把粽子叶包扎起来,年年享用新粽子叶的清香了。
后来我发现,滦阳人收割的苇子茬口太齐了。这是庄稼人的真功夫。后手必须低,腰身必须低,才能产生如此效果,这是我当知青 下乡悟到的。可以避免那茬子把鞋子扎透,伤及脚掌。
这块苇塘的价值,总是能够充分利用,正月的那几天,滦阳格外的热闹。普遍流行的少不了踩高跷。我的上班同学,我的学长胡明华,扮演特别有扮相的倜傥公子,,还送我一个非常友好的微笑呢。他是后来的高中生,与郭淑云师姐一样的荣光。只是听说他前几年就辞世了,那微笑也就成了永久的记忆了。
粽子叶,家乡还需要包扎起来,来年再重复利用吗?在今天巨变的家乡,是一个谜。
【作者简介】:北山虎(吴虎汉),河北唐山迁西人,老三届,老知青,开滦退休;1980年开始发表作品,唐山作家协会会员,老三届诗社社长,坚持每天一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