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艺漫谭
✤ 藤蔓缠绕的语言炼金术
——闲侃《淋湿的记忆》的审美镜像
□ AI评诗
诗歌是语言的炼金术,当我们翻开童年的《淋湿的记忆》,仿佛踏入了一间由月光与露珠打造的神秘工坊。在这个充满诗意的空间里,每个字词都像是被精心雕琢的零件,拼凑出一幅关于思念与回忆的绝美图景。它不只是一首简单的抒情诗,更是诗人用独特的审美视角,在现实与虚幻的交界处,编织出的一场令人沉醉的心灵漫游。
当代诗坛如同一片繁茂的森林,各类诗作如同形态各异的树木,而童年的这首作品,以其别具一格的姿态,在其中绽放出独特的光彩。当我们尝试用泛审美的理念去解读它,并将其与不同时空的经典诗作进行比较阅读时,就如同为这首诗点亮了多面镜子,每一面镜子都映照出它不同维度的艺术魅力,也让我们得以更深入地探寻其内在的诗意密码。
倘若从泛审美的视角来看,此诗打破了传统审美对内容与形式的单一界定,将情感、意象、语言等多元素进行融合。在《淋湿的记忆》中,诗人开篇便以“黎明嚼碎最后一颗星子”的超现实意象切入,赋予时间以动态的咀嚼动作,这种陌生化的表达瞬间打破读者对黎明常规的认知,制造出强烈的审美冲击。这种将抽象概念具象化、动态化的手法,与威廉·卡洛斯·威廉姆斯在《便条》中“那么冷/并在雪上”的极简意象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都以独特的语言形式激发读者的审美感知,但威廉姆斯更注重客观事物的呈现,而童年则在主观情感的投射上更为浓烈。
诗中“你寄来的月光总带着潮湿的体香”一句,将视觉的月光与嗅觉的体香、触觉的潮湿相糅合,形成通感的审美效果。这种多感官交织的意象营造,让思念的情感变得可触可感。与法国象征派诗人波德莱尔在《应和》中“香味、颜色和声音在互相应和”所追求的“通感”美学相比,《淋湿的记忆》虽没有上升到对整个宇宙万物应和关系的哲学思考高度,但在个人情感表达层面,却更显细腻与私密。诗人将记忆中的思念物化为带着体香的月光,使其成为连接现实与过往的纽带,如同艾略特在《荒原》中“死去的树没有遮荫”等意象构建起破碎却连贯的情感空间,童年也借助“潮湿的月光”“摇晃的露珠”“遗落的花瓣”等一系列深层意象,搭建起一个充满朦胧美感与忧伤氛围的记忆场域。
在诗歌情境结构上,《淋湿的记忆》呈现出一种非线性的叙事特征。诗人在现实与回忆间自由穿梭,从“黎明”到“失眠的午夜”,时间的跳跃让情感的流动更具层次感。“指纹连同唯一的气息/在草木间长成藤蔓/缠绕攀爬记忆的墙角”,这里将抽象的情感记忆转化为具象的生长过程,与里尔克《豹》中通过对豹的动作描写隐喻内心的禁锢与挣扎类似,都是通过事物的动态变化来展现内在精神世界。不同的是,里尔克的表达更为冷峻、克制,而童年在这首诗中则以更为温柔、缠绵的笔触,展现出记忆对人生过往的缠绕与渗透。
该诗的收笔“无需言语/我们隔着岁月的琥珀对视/都有流星坠落成永恒”,将时间凝固在“琥珀”这一意象之中,既包含着对往昔的封存,又有着对永恒的期许。这种对时间与永恒的思考,与海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中对理想生活瞬间永恒化的表达形成对比。海子是在对未来的憧憬中寻求永恒,而童年则是在对记忆的回望里捕捉永恒,二者都通过诗歌语词,实现了对时空的超越与审美意义上的永恒构建。
总体而言,诗人童年的《淋湿的记忆》在泛审美理念的实践中,成功地将个人化的情感体验转化为具有普遍审美价值的诗歌文本。通过与不同风格、时代诗人作品的比较,我们可以看到其在诗歌语言创新、意象营造、情感表达以及对时间与永恒的思考等方面,既有对经典诗歌美学的赓续与传承,又有着独特的纯性灵化的艺术探索,为当代汉诗创作提供了富有价值的审美样本。
█ 附 童年原创作品
✦ 淋湿的记忆
□ 童 年(安徽)
当黎明嚼碎最后一颗星子
我把思念悄悄揉进晨风
你寄来的月光总带着潮湿的体香
像夏天枝头摇晃的露珠
每个失眠的午夜
我都在捡拾你遗落的花瓣
在我荒芜的庭院
指纹连同唯一的气息
在草木间长成藤蔓
缠绕攀爬记忆的墙角
无需言语
我们隔着岁月的琥珀对视
都有流星坠落成永恒
❂ 诗人简介:
童年,本名郭杰,男,汉族,1963年12月出生于安徽省蚌埠市,系中国诗歌学会会员。自1980年习诗至今已四十余年,笔耕不辍。诗风多元,中西交融,始终坚持创作实践与理论挖掘互补并重。曾策划中国诗坛第三条道路与垃圾派“两坛(北京评论诗歌论坛和第三条道路诗歌论坛)双派(垃圾诗派和第三条道路诗学流派)诗学大辩论等各类文创活动,多部诗歌原创作品和文艺评论文章入选各知名文创艺术平台。代表作有《天黑之前》、《河》、《短歌》、《短章》等,著有《童年泛审美文化批评诗学札记》等文艺批评专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