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陈年红
题记:扁马系列号外之十五
五月十日下午,周六休息,文聿立约我吃了个饭,又喝了一会茶,当然了,和这老涩皮在一起,都是我请客。喝茶的时候,他反复质问我那年采风活动的时候,二爷是否调戏了三水牠小妈阿雲,他说三水到处散播消息,说二爷调戏了牠的小妈阿雲,而且在这件事的影响下,调戏牠小妈的人越来越多,等于是从猪嘴里夺麸子蔓,为此牠要报复二爷。
我把当时三水勾引牠小妈的真实场景向文聿立讲了一遍,隐晦的告诉文聿立当时的真实情况,一个猪狗(三水)想吊阿雲的棒,殷勤的把这个马叉虫叫上二爷的车,这个叫三水的猪狗不但把阿雲叫上车,而且对牠小妈阿雲动了某种心思,车上不但有阿雲和三水,而且还有大人物陈老师。三水明目张胆的在牠小妈身上动手动蹄,惹得牠小妈有点烦躁,就给开车的二爷不停地找事,说车开得不好,二爷有点气盛,就喝令阿雲滚下车去,陈老师为人随和,就说让二爷给三水留点脸面,毕竟这马叉虫是三水叫上车的。三水居中装出一副好人模样,讨好阿雲。
文聿立和我讨论了一阵扁马系列,又说了当年三水和牠小妈的在车上的事,文聿立说他过了拉是非的瘾,也满足了他对三水造谣牠小妈这件事的八卦,就拍了胸脯,说就是明天是个好日子,他也就不去梦里打扰我,让我做个清梦,不那么费神耗力。
立夏刚过了几天,一年中最热的时间段开启了。我要放下一切,早早入睡,因为夏季自然界虽阳气十足,但是人类却最易耗阳损阴。
不成想有个家伙和三水一样不要脸。我睡的正香,一缕似有似无的青烟显现,渐渐的越来越多,我就知道文聿立这货说话不算数,又来了。
果然,这缕青烟凝聚成形,文聿立这老家伙嬉皮笑脸的立在我面前。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说话不算数的老东西,你真是阴魂不散啊!”
文聿立的丑脸上露出招牌式的痞笑:“兄弟啊,这个可怪不得我,要怪你就怪三水去。谁让牠干的那些王八事能勾起我的好奇心呢?这家伙不知和谁学的这招,在梦里安排事呢。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牠的这个小手段,我文聿立也会。走,去看看牠在梦里弄啥呢。”
说罢,文聿立取出一张面具,给脸上一蒙。又取出一个小巧的喷雾装置,往我身上喷了几下:“这下扁马们就认不出你了。”然后一个瞬移,到了一个场合。这个场合赫然是哥金甲二血蚊馆。
血蚊馆的石碑上,那行“扁马依然是最神圣的事业”的字上依然糊着文聿立在原来梦境里变的老鹰拉的屎。
依然是上帝视角。这个在扁马来的地皮上用扁马来的财物建造的扁马基地,依然在给三水的扁马事业做着贡献。这里的村庄因为大型项目拆迁完了,可是这座几家单位投资的院子,三水一直把持着,牠狮子大开口,想拆迁必须给牠两千万,而且要装进牠私人的腰包,据说现在牠要的更多了。至于影响了啥事,不在牠考虑的范围,这货的眼里,只有牠的孔方爷爷。
东厢房拉通了,室内比较大,牠们用扁马来的一些设备,装备了这里,显得有点现代化。三水和牠的腿子们,在这里密谋。
“那天,在西丰片区做活动,咱们一分钱没有花,还赚了不少钱。你们都出了大力。我要好好的犒劳你们。”说罢,牠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在一个小孩那里扁马来的棒棒糖,给每个在座的扁马发了一个,发到阿雲的时候,在牠手心抠了三下,给了牠两个。
腿子们依次鼙干,把三水夸的像长在牛粪上的刺蓟花。
“不知道大家注意到了没有,自从木易先生辞职以后,咱们大秦学问人就没有老大,本人纵横捭阖,成了地下老大,本扁马王自我感觉,我就像黑蛇蛔老大一样。我就是大秦的暗黑帝王,我要封杀谁就封杀谁,其他学问人不能出头!否则咱们这些血蚊人吃什么!”三水对着腿子们侃侃鼙干。
“我第六感很发达,下午的时候,我感觉到有人在二爷跟前议论我和我碎妈阿雲。我感谢我碎妈阿雲!牠和我联手,把我二爷坑了一把!今天把大家召集到梦境里,我要给你们交心!我要说说当年的事,以后你们要知道在外面怎么说对咱们最有利!还有一件事,就是已经过了晚上十二点了已经是十一号了,今天是啥日子?母亲节!顺便给咱碎妈阿雲过个节!刚才发棒棒糖的时候,我给牠多发了一个!” 三水对着牠的碎妈兼野婆娘阿姆跪下,磕了三个响头,把额颅都磕出血来。
“那天我对阿雲一见钟情,我想和牠吊膀子!活动结束的时候,我对着我二爷动了个歪心思。”三水顿了顿,拿过阿雲喝了三分之一的农天山泉(注意不是农夫山泉)喝了一口,牠这是要当着腿子们的面和牠碎妈阿雲间接亲个嘴,也是扎势的一个动作。牠接着鼙干:“二爷嫌我要去扁马那个企业家老赤,夺他的企业协会,就反复阻止我,我就给咱二爷来阴的,让他见识我的手段,我要封杀他!”
“这次活动,我见到阿雲,我知道机会来了!一来,我对阿雲一见钟情,我爱上牠了!而来,我要利用这次机会,把我二爷抹的五嘛六道!”
那瓶水虽然被三水喝了一口,阿雲也不嫌弃,又喝了几口,三水又拿过来很舍不得的抿了一小口,又在瓶口舔了一下,接着鼙干:“活动刚结束,我就赶紧坐到我二爷车上,再把那个姓陈的老汉叫到车上,早上就是二爷在审计署门口接的陈老汉。我摇下车窗,用最骚情的语气,把我现在的碎妈阿雲喊了上来,我俩坐在后座,我对二爷说,咱们一定要把阿雲送到家!”
三水干咳了两声,深情的盯了牠碎妈阿雲一眼:“我要对得起榨油机这个外号,用智慧和不要脸把所有的油都要榨出来!”
阿雲解释道:“活动中,我有幸遇见了能的㞎线线的扁马王三水。这是我生命中的一件大事。虽然牠叫我上车的时候装作不认识我,其实刚开始活动牠在那片树林里和我初相遇的时候,就紧紧把我抱在怀里给许下了诺言。牠给我说了牠要夺老赤那个协会被二爷阻拦的事,脸上的表情就像小泰迪要吃屎被主人打了一顿不许牠吃的样子。我被牠对我交心的举动感动,牠说牠要把我发展成野婆娘,牠说牠要把我叫碎妈,牠给我跪下磕头,我的心被牠融化了。我们紧紧的拥抱在一起,我能听见牠叫驴一样强壮的心跳声。我感觉牠比我经历过的所有公蛋都厉害。就这样,我答应了牠,配合牠陷害二爷。你们都看到了,我喝过的水,牠都不嫌弃,当然了,牠喝过的,我也不嫌弃。我被牠感动,和牠有了感情。”阿雲的话虽然前言不搭后语,用词多次重复,不过意思倒是表达的很清楚,牠真的是和三水负距离勾结在一起的。
三水得意洋洋:“我俩在后座紧紧抱在一起,冷怂的亲嘴,我把阿雲的舌头都咬烂了,牠把我的舌头也咬烂了。从此我们血脉相连,牠中有我,我中有牠。牠的舌头,比猪肉香的多。马东河撂文的时候爱说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我改了一下,宁可不是人,不可无阿雲。我喜欢牠的风骚!”
猪癫疯不识趣的问道:“三水大屎啊,那么二爷到底调戏阿雲了吗?你放出去的谣言是真的吗?”
三水看了一眼猪癫疯:“你啊,还是那么的不成熟!阿雲是本人的!我不嫌牠经历了驴群一样多的公蛋!我夺老赤那个协会,我二爷从中作梗,不让我做不要脸的事。你想想,我每年给每位企业家收取五万元费用,按一百个企业家算,每年是多少?弄成了可是都要进我腰包的啊!脸算什么?!你说二爷挡了我多少财路?我不报复才怪!我就给他造谣,让他知道我的厉害!怎么?你不服气?你啊,真是有点癫狂有点二,啥都拎不清!”普德苕给三水拃了拃大拇指:“三水大屎是我亲师傅,对牠这种弄法我一点也不意外。我把牠造谣生事的本事也学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而且经常运用。我听哥金甲二村里人说,牠为了一件事,给牠的长辈多次造谣,还说牠祖奶奶九十岁生了个十斤重的大胖小子,牠是那娃娃的孙子辈,紧接着又造谣说那娃娃是牠的,气的牠祖爷爷用打狗棍把牠腿打瘸了。村里人都夸我师父三水本事大,自己给自己生了个爷爷。”
三水赞许的盯了普德苕一眼:“知我者,普德苕也!我以学问之名,行血蚊之事,向我二爷要了许多的财物,就连咱们学问协会都是二爷拿出自己准备出书的钱出资的。二爷不愿和我交往,离开我以后,许多福利没有了,我心里放不下,这坚决不行!我让几个腿子打探了一下,二爷对原来的付出并不后悔,只是认为我的人品不好,不愿意继续和我往来。可是你们想过没有,一条狗能放弃给牠喂肉的人吗?所以,我要报复我二爷,让他不得安宁!我把阿雲叫上了他的车,我在阿雲身上乱摸,满足了我的欲望,我趁机教唆阿雲,让牠给二爷找事,质问他会不会开车,二爷火爆脾气,果然上当,立即停车,赶阿雲下车,我从中间装好人,为以后造谣攒材料。我想想都得意,我觉得自己比武大郎高了一毫米——高人呐!”
牠又一次拿过阿雲的那瓶农天山泉,很细详的抿了一口:“阿雲比你们这些尪㞎啖都强,牠那天充分发挥了泼妇本色,表现的像疯了的马叉虫。二爷果然上当,让牠滚下车去,陈老汉摇头叹息,说我二爷不给三水大屎面子,认为他修养不够。陈老汉早上来参加活动,还是我让二爷接的。我造谣的时候说车上就二爷和阿雲!哈哈哈,一箭三雕。看我本事咋样!”
阿雲拿过拿瓶水,也抿了一小口:“节约用水是我们每个人的责任,帮着三水这狗㞞抹黑二爷是我们扁马的义务!”牠把瓶子放到三水跟前:“二爷掏钱成立学问协会,结果让我心爱的三水把持了,硬生生把学问协会变成血蚊会,成了敛财的工具!这是三水有本事!我是这样认为的。至于三水给二爷造谣,这是必须的。三水最近把许多退休的大人物扁马到血蚊会来,成了牠的手下,凭着牠的狗舌头,在这些人面前把二爷说的不堪,有人问为什么三水不说自己出版的七本书不是抄袭的,而是在写手那里买来的,我今天说个心里话,这是三水有本事,一般人我不告诉他。其实三水买了八本写手的作品,其中一本让给牠野婆娘出版了,毕竟睡了人家几年嘛。三水污蔑二爷在车上调戏我,我不但豁出不要脸都不辟谣,而且还跟风扬碌碡,我不喜欢原来的男人了,我喜欢三水了。”
阿雲话音刚落,灰灰菜放了个万分委屈的屁:“不……不……不……。”这一声拉的很长,憋屈到了极点,好像牠有天大的委屈。
阿姆和应子被三水勒令见了阿雲要叫碎妈,一直心怀不满,听见这声屁,立即异口同声的说:“阿雲你说的啥话嘛,看看,屁都不同意!”
三水大怒,猛地拍了下桌子:“灰灰菜,你个王八蛋,阿雲发个言,你还敢表示不满!而且用沟子说话,声音还拉的这么长!”
灰灰菜羞愧难当:“敬爱的三水大屎啊,我坦白,我交代,我来的时候没吃东西,就偷偷在你厨房里找了点吃的,把肚子吃坏了,刚进这个房子我就肚子胀,这会实在憋不住了。没办法,实在对不起,要不我把我的山野菜送给你玩玩。”
灰灰菜刚说完,阿雲、阿姆和应子三双眼睛就恶狠狠的瞪着牠。
看着这群魔乱舞的场景,文聿立忍不住“噗呲”笑出声来。
文老头的傻笑让房子里就像时间静止了一样,一群扁马呆立当场,安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半晌,三水回过神来,大吼一声:“什么人?!竟敢窥视我们扁马议事?!”
文聿立闷哼一声:“糟糕,被发现了,风紧,扯!”一个瞬移,潇洒的回到了自己的梦境。
“今天的母亲节过得有意义吧?拜了个拜您呐,走了!” 文聿立摇了一下手,一个转身,消失不见。
我醒来,再无睡意,看了下日历,果然是母亲节,不过,这是外国人的节日,我平时不太留心。
电话铃声响起,传来文聿立有气无力的声音:“兄弟啊,给我炖根人参补一哈,梦里本色出演,快累死了!”
我对着电话,恶狠狠回了一句:“你也有知道累的时候?”
我记得文聿立的苦劳,不敢怠慢,静下心来,记录了这个梦境。
2025年5月11日早7点半(母亲节)
注释
1、这是梦境,不是现实。
2、今天是母亲节。
3、 麸子蔓:北蟒塬大地上猪最爱吃的一种野草。
4、扁马来的地皮:文聿立说,血蚊馆那块地皮是三水扁马来的。
5、黑蛇蛔:蛔虫的一种,长的粗而恶之,寄生在人的体内,抢夺人类营养。
6、梦境毕竟是梦境,有许多不合常理的地方。
7、能的㞎线线:北蟒塬土语,狡猾加小气。
8、细详:过日子把的很细;啬皮。
9、三水大屎:三水的腿子们这样叫牠,文聿立和我从之。
10、梦境,不代表现实,请注意甄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