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巳岁阳历五一凌晨的梦
作者 陈年红
题记：扁马系列号外之十四
文聿立最近挖了三水的墙角，和三水的野婆娘打得火热，整天鬼鬼祟祟东躲西藏，不敢见人，当然了也顾不得给我讲扁马故事了，所以扁马系列最近就写的少了。
不过，这家伙半夜偷偷进入我的梦里，又忽悠我和他一起进入扁马们梦里的事却没有停。这可能是到了晚上，那个野婆娘又回到三水身边的缘故吧。
4月30日，我没有午睡，晚上专门睡得早，明天五一大假第一天，我要早起，看看能否出去转转。
我专门给文聿立打了电话，警告他不要到我梦里乱转，浪费我的体力，否则我一定不会对他客气。文聿立嬉皮笑脸的答应着，谄媚的向我保证他一定会消停几天，他说他挂搭三水身边的那只马叉虫就已经够他喝一壶了，他也没有精力去梦里折腾。
到了晚上，我放空思绪，沉沉睡去。
睡得正香，不知不觉间看见了一丝灰色的粒子，很快弥漫开来，又渐渐凝聚。我知道，文聿立这老东西说话如放屁，肯定是被那马叉虫晃点了，腾出时间又来梦里折腾了。
果然，由虚向实的文聿立，迫不及待的开口了：“兄弟啊，不是我不讲信用，而是今天三水的梦境太诱人，我就不由自主的来请你和我一起去探秘。这次如果错过了，哥哥我心有不甘啊！”
我冷着脸，不做声。见我不理睬他，这家伙就露出一副恬不知耻的嘴脸：“我整天给你讲扁马的故事，你也都写成诗歌了，而且弄了个扁马系列。辛建斌受了几个尪㞎啖的影响，说你写的这玩意不行，我还巧妙的训斥了他一顿。所以啊，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说了，我潜伏在扁马窝窝里容易吗我？”说着说着，文聿立竟然像个碎娃一样汪汤汪水的哭了起来。
恻隐之心，人皆有之，我也不例外。“好了好了，别哭了，怪可怜的。你说咋弄就咋弄吧。”
文聿立拉着我的手，讨好的说：“先把我给你找的这身古代的衣裳换上，我变个关中大叫驴吧，你骑着也威风。最关键的一点，关中大叫驴对马有压制的作用，特别是扁马，对关中大叫驴更是怕之入骨。”说罢，文聿立就地打了个滚，变成一个画本上赤兔马形状的大叫驴，膘肥体壮，精神抖擞，鞍鞯上镶金措银，甚是豪华，就是耳朵太长，一看就是个驴耳朵。
文聿立驮着我，一个瞬移，来到一个空旷的场地。他找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静静的停在那里，和那些家伙们混在一起。他让我松开那两只发育得很长的驴耳朵，暗示我不要说话。
这里“人”头攒动，如茅坑蛆蚜般熙熙攘攘，同时骑着各种牲口的小扁马、小血蚊和小毛驴们也不少。文聿立果然没有撒谎，他变的关中大叫驴一出现，其它牲口立即给他腾地方。我骑着文聿立，看着这群扁马、小血蚊和小毛驴的表演。
三水站在一个八仙桌上，趾高气扬发表着演讲：“今天啊，我们通过梦境聚集在这里，重温我们扁马的历史，增加我们的荣誉感，减少我们进行扁马活动时的负罪感。请大家跟着我，进入另一个梦境，看看我们的前世今生。”
场景瞬间转换，进入一个更为广阔的广场，未时四刻（下午2点半至3点之间）的烈日下，广场的中间，六匹高大的骏马，被马夫牵着，远处，一个獐头鼠目的家伙，一瘸一拐的带着六个身穿盔甲，腰佩宝剑的武夫一起走向那几匹骏马。那个一瘸一拐的家伙，赫然就是刚才发表演讲的三水。
“你们立了大功，上面让我给你们每人一匹好马。喏，我把最好的马都挑了出来，让我们的喂马人牵着马，在前边等着。你们啊，可是要好好感谢我。”三水对着那几个武夫，侃侃而谈。
终于来到那几匹骏马的跟前。这些马的俊朗英姿惹得那几个家伙眼里冒出了小星星。虽说行军打仗，上阵杀敌是家常便饭，可是这么优良的宝马良驹可是从来没有接触过，这可是真正的千里马啊！他们的神情激动万分。
“每人一匹，你们按照功劳大小，自己挑吧。”三水大气的挥了挥手。
几个人终于选好了自己的意中马。并把结果告诉了三水。
“好！现在就把给你们承诺的兑现了！”烈日把这六匹骏马的影子投在地上，肥壮饱满，就像一幅六骏图。
看着欢天喜地的六位武人，三水脸上露出戏谑的表情，朝地上六匹马的影子指了指：“把给你们赏赐领走吧！你们的功劳，我没有亲眼见到，在一张你们送来的纸上，纸是扁平的，本着公平的原则，你们只能得到扁马，每人一匹扁马！现在，你们把他牵走吧！别磨磨唧唧，立即赶快！”
六人面面相觑，这马的影子，怎么牵走？这不是欺负人吗？狗日的三水，用这个法子骗我们！不对啊，这马和扁组合在一起，不就是个“骗”字嘛！
他们用眼神交流了一阵，脸上露出坚毅而残酷的表情。为首那位，打了个响指，几人同时抽出宝剑，冲向三水：“奸贼，我日你一万辈祖宗！拿命来！”一阵乱剑，把三水剁为肉酱。随后打了声呼哨，几只上过战场的獒犬飞奔而来，把那堆肉酱吞食一空。
几人跳上骏马，飞驰而去，潇洒至极。
场景转回，三水继续演讲：“看到了吧？小扁马，小血蚊和小毛驴们，这是本人的前世之一，这个场景就是扁马事业的开端，也是扁马事业的根源所在，为了后世你们这些尪㞎啖能过上好日子，本人赔了夫人又折兵，被剁成肉酱喂了狗！可是这么好的几匹马，凭什么让他们带走，几个粗人，只配骑扁马！可是想不到他们脾气这么暴躁！”
三水的腿子们、小扁马、小血蚊和小毛驴们热烈鼓掌。牠们激动的喊着响亮口号。普德苕眼含热泪，声音最洪亮。看来，这货真的被三水感动了。
文聿立变得关中大叫驴，见到这个场景，不由自主的嗤咩一笑。
普德苕就在跟前，牠第一个警觉了。牠大喊一声：“不好，有外人！”就向大叫驴扑来。文聿立用第五条腿猛地一甩，在普德苕脸上戳了一下，口吐人言：“且看爷爷给你驴日的弄个㞗墩脸！”甩开四蹄，向外冲去，四旁的牲口，慑于大叫驴的威势，纷纷避让。经过三水身边的时候，他不学好，又甩开没骨腿，给三水弄了个㞗墩脸。
大叫驴风驰电掣，冲出重围，回到自己的梦境，我跳下驴背，文聿立变回原形。
“我没有骗你吧，不枉此行吧？虽说费了点力气。”说罢，他又化作灰色粒子，飘然而去。
我从梦境中醒来，身心俱疲。电话铃声响起，文聿立来电：“劳动节不休息，寻找扁马根底。老汉变大叫驴，扁马被㞗墩脸。兄弟啊！请我吃饭！”
假期不休息，我被文聿立感动，不由大赞：“文聿立，过五一，玩扁马，最积极！来找我，有奖励，羊肉泡，我请你！”
文聿立死皮赖脸的喊了一声：“我要吃优质的！”
2025年5月1日
乙巳岁五一节早七点
注释
1、这是梦境，不是现实。 2、今天是五一劳动节。
3、巷长：普德苕对三水的扁马术很崇拜。
4、㞗墩脸：北蟒塬土语，不要脸。
5、关中大叫驴：世界五大驴系之首，他是驴和骡子的父母，马和骡子见了他都怕。
6、梦境毕竟是梦境，有许多不合常理的地方。
7、马照到地上的影子是扁的。
8、文聿立来电的时候给我说他也是劳模，五一放假都不休息，钻到三水的梦境里去探寻扁马的秘密。
9、梦境，不代表现实，请注意甄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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