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看到两段来自两个东西村长的演讲,一段来自东大村长,一段来自西大村长,两个讲话风格截然不同,却揭示了文明与文化两者根源性的分歧。在这两段话中,我看到了两种世界观的对垒:集体主义与自由主义、控制与觉醒、奴化与人性。这不仅是演讲的对比,更是制度与规矩之间的碰撞、文明与文化的对决,甚至是命运路径的正面交锋。
东村村长反复强调:“要听话,要奉献,要牺牲,要舍己取义。”他说人要保护它、拥护它,它是“最正确”的,是不可置疑的,它几乎成了一种神的存在,一个要靠人民牺牲来成就的救世主。它的安全就是我们的希望,它的存在就是我们的意义。人不是为了自己而活,而是为了它去生、去死。而西村的村长呢?他说的却是:“我们要拥有独立思考的能力,要成为独一无二的自己。我要相信自己就是最棒的,不要等谁来拯救自己,因为我就是我自己的救世主。”他不是要人们牺牲自己去捍卫一个抽象的“伟大”,而是鼓励我保护自己的灵魂、权利与自由。
这两种声音背后,是完全不同的底色。东村数几千年来始终未变的核心逻辑是:极少数人居于人上人之位,其他人是它们的工具。制度从不承认“人是目的”,它只相信“人是手段”。从教育、宣传、制度到文化,一切都围绕“服从和听话”看“集体至上”展开,事实是主人它至上的奴化。它不鼓励思考,不鼓励怀疑,不让人反思、更不让争取和反抗权威、只训练人“听话”,一代代制造出顺民,却从不培养真正的公民。而另一边的西村,在压迫中觉醒,两百多年前立下自由与人权的誓言:政府是服务者,不是主宰;权利不是赐予,而是与生俱来。他们的制度设计,是为了防止权力集中、防止任何人“神化”、防止一个人变成众人的主人。他们从文化层面教人思考,制度上保障发声,法律上保护反抗的权利。他们的社会是以“人”为中心而建的,而不是以“组织”或“拳力”来衡量人的价值。
你会发现这不仅仅是两种讲话风格的不同,而是两种根本观念形态的分水岭。在东村,我们被灌输的观念是:个人服从集体,集体服从组织,组织服从领袖。我们从不被教导如何守护自己的权利,如何质疑权威,如何说“不”。我们的学校教的是背诵、标准答案、统一思想,而不是多元、判断力和独立思考。在这个体系下,人活着不是为了实现自我,而是被迫去完成“它”的意志;制度不是为人服务,而是让人去配合制度。而西村却反过来,他们教育孩子最重要的能力是提问。他们从小灌输一种信念:我就是我,不必一样。我可以挑战权威,包括父母、包括果家。我有发声的权利,有拒绝的自由,有选择自己命运的能力。他们当然也有问题,但他们的问题可以被讨论、曝光、纠正。而我们的很多问题,连“说出来”都是一种冒犯。
有人会说自由主义太软弱,太混乱。但你真正走出去看一看就会明白,真正强大的从来不是铁血高墙,而是制度下每一个清醒、自由、有尊严的个体。他们的强大不是因为一个领袖,而是因为成千上万个敢于思考的人在构建未来。他们可以辩论,可以示威,可以投票,可以监督。他们的权利不是依赖哪个“开明者”恩赐的,而是制度设计本身就写下了:“人是目的。”
而东村的问题在于,人们不知道谁在制定规则,也不知道规则是否公平。你寒窗十年,可能因为一个“背景不对”被一票否决;你努力拼搏,可能因为“关系户”一句话被取代;你以为守规矩会被奖励,结果却发现真正得利的是送礼钻空子的人。可怕的是,在长期驯化下,很多人开始主动拥护这种荒谬,他们开始用“现实就是这样”来捍卫不合理。他们麻木地接受、热情地维护,甚至攻击那些发出不同声音的人。当一个社会不再允许人说“不”,当一个体制把人训练成“听话的工具”,它或许更“稳定”了,但你也就彻底失去了成为“自己”的可能。
这让我更坚定一件事:我不要再等谁来拯救,不再相信“明君”“清官”“体制优化”这种幻觉了。我们必须靠自己去觉醒,去争取,去坚持。这里说的不是鸡汤式的“靠努力改变命运”,而是说,只有思考,才是改变一切的起点。它未必马上能带来成功,但它能让我清醒,让我不再沉睡,让我从服从中挣脱出来,哪怕只是一点点。
我不是成功者,也不是圣人。我只是一个在现实痛苦困境中慢慢被痛清醒的人。我有焦虑、有挣扎、有阻碍,但我愿意承受这种清醒带来的孤独和痛苦,因为我知道这是一条通往真实、通往尊严的路。
真正的自由,不是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是我知道自己不该成为谁,思考是觉醒的根源,质疑才会前进,做独一无二的自己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