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不能承受之轻——一个脑出血父亲与三个孩子的生死倒计时
凌晨三点的中山市人民医院,消毒水气味在重症监护室门口凝固成冰。43岁的孙顺利闭着眼睛,像被命运突然掐断的风筝线,悬在生与死的临界点。他不知道,在老家安徽的土坯房里,12岁的女儿正攥着数学作业本抹眼泪,8岁的儿子把爸爸的旧围裙叠成小船放进脸盆,最小的孩子还在襁褓里呢喃着"爸爸"。
这个靠摆摊卖小吃为生的男人,用粗糙的手掌托起了三个孩子的天空。每天凌晨四点,他就推着吱呀作响的三轮车出门,在街角支起铁锅炸油条。油渍在他深蓝色工作服上晕开斑驳的花,却从未染脏孩子们书包上的阳光。直到4月30日那个噩梦般的早晨,当朋友发现他倒在出租屋里时,灶台上的豆浆还冒着热气。
"爸爸会没事的,对吧?"女儿跪在地上给每一位捐款的好心人磕头,额头蹭着水泥地的裂痕。她不知道,父亲此刻正戴着呼吸机,脑部的淤血像块永远化不开的冰。医院催款单上的数字像倒计时的炸弹,15万元的治疗费,是这个年收入不足五万的家庭永远无法跨越的天堑。
在筹款页面上,20元、50元、100元的捐款像春天的细雨,从全国各地汇聚而来。"五行不缺"捐了100元,"孤独绽放"送来50元,甚至有人只捐了10元。这些素未谋面的好心人,用最朴素的善意编织成救生网。有位匿名网友留言:"我也是三个孩子的父亲,看着他们的眼睛,我没法不帮。"
但时间不等人。孙顺利的病情在恶化,血压像脱缰的野马。当哥哥孙前进在深夜写下求助信时,窗外的月光正照在他借来的旧手机上。这个不善言辞的男人,把所有的尊严都化作了一句颤抖的请求:"救救我的弟弟,他是我们全家的天。"
此刻,三个孩子的作业本上还留着父亲用红笔批改的字迹,墙角的存钱罐里塞满了硬币。他们不知道,那些硬币加起来还不够买一盒父亲急需的药。但他们相信,只要爸爸能醒过来,就会继续教他们写作业,就会在周末带他们去看场电影,就会把攒了半年的钱塞进他们的手心,说:"买双新球鞋吧。"
生命有时轻如鸿毛,有时却重若千钧。当您读到这些文字时,孙顺利的心跳正与时间赛跑。也许您的一包烟钱,就能让他多维持一小时的生命;您的一次转发,就能让更多人看到这个家庭的绝望与希望。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从天而降的英雄,只有挺身而出的凡人。让我们用爱为这个父亲撑起一片天,让三个孩子的呼唤不再是风中的叹息。(朱亚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