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延斌推荐语:25年前,我亦师亦友的北大荒作家杨孟勇,创造了57岁做心脏移植的世界奇迹,并接续创造了心脏移植不久后停止服药、健康地存活了25年的人间神话。杨孟勇用一颗不正常的心脏,把生命的不可能活成了可能!他的神奇故事,曾经由中央电视台等几十家电视台制作专题广为传播。长篇纪实散文《活下来再说》,已由作家出版社出版发行。推荐连载此书,意在引起读者对生命的尊重和感动,同时感受这个社会的优越和温暖。尤其要向给予杨孟勇二次生命的哈医大二院、及其医护人员致以崇高的敬意!
活下来再说
著/杨孟勇

3、返回救命地
393次列车载着我那颗极度危险的心脏,在佳木斯站停了下来。这本身就是一个生命奇迹。我竟然没有死在半路上。
旅客们全部下了车之后,我才缓慢而又小心翼翼地摸到车门口,手把扶梯艰难地下车。下到最后一个台阶,就觉得力不从心,也有些担心两脚站立不稳,会一不小心摔下去。最后一级车梯离站台地面只有不到半米高,平时一步就下来,现今如同一个悬崖那么险要,甚至让我眩晕。
车晚点3个多小时,接站的妻子和儿女们又不知我在软卧车厢,直到我十分艰难地下了车,踉跄地走了几步,才被他们发现。
妻见我病得脱了相,走起路来跌跌撞撞,她大吃一惊。她上前要搀扶我,被我毫无理由地拒绝了,拒绝了又后悔。女儿云松看出了这一切,来到我身边,双手一直努力地扶着我。好在这一路没发生心衰。
记得在烟台上车后,我立即与乘务员取得了联系。好在那趟车是佳木斯局的,同是一个城市的,自然就亲近了许多。我拿出一盒强心剂对年轻的女列车员说:“我有严重的心脏病,可能随时发生危险,一旦心衰发作,请您帮助找个护士打上三支。”
女乘务员一惊:“哎呀,这么重的病,您一个人行吗?”
我苦笑了一下说:“没问题,我曾经在石板坑上躺了一个月,坚持不住的时候想到了死,在心里一遍遍默念,让我死了吧,死了吧,却一直没有死,反而爬了起来。看起来,死亡似乎有个怪脾气,想死的,不答应你,不想死的,偏偏纠缠着你不肯松手。”
乘务员被我说笑了,惊恐从她的面容上完全消失,答应为我提前联系医护人员。这让我心里踏实了一些。一路上,我一直是一种姿势,僵直地躺着,不曾活动一下身子。不了解底细的人,一定认为我已成为一具僵尸了。
北方以它的严寒和暴风雪迎接了一个极其脆弱的生命。打开车厢门的瞬间,一股寒气呛人气管,胸膛里立即像被压了一块石头般的沉重。我知道在这样恶劣的气候中,是挺不了几天的。上火车之前打的三支强心剂的药效失去作用后,马上会被撂倒。
不出所料,回到家的第3天,心衰又一次发作。一大早,妻在路边叫了一辆脚蹬三轮,把我送进了医院。
也许我的生命之根就在北方,住院只几天,病情好转。办理出院手续,几天后又一次发作,一个月之内,三进三出,依然不肯死去。
最后一次住院才几天,医院报了病危。晚上9点多,文联王主席和都院长急忙赶到病房商量对策,这一次我没有进入濒死状态,只是脉象极其微弱,口中依然有游丝般的气息。
王主席问都院长:“怎么办?”
“转院,”都院长说,“咱们医院治不了老杨的病了。”“往哪转?”王主席又问。
“转就转到哈医大。”都院长分析了一下说,“只有转到哈医大二院才有希望。”
都院长这个分析英明之极,虽然他不曾与心脏移植出名的夏求明教授谋面,或者从没有听说过其人,但他就这样英明地决策了一回。或许,这正是我生存下来的第一道曙光。
当夜没有了火车,第二天全家三口人护送,一路到了省城。
直到这时,我还不曾知道心脏移植课题组就在哈医大二院的心脏外科。这算是歪打正着呢,还是命不该绝?难怪一个与白血病病魔抗争而取得胜利的人这样说:“在生与死之间,有一种神秘。”这种神秘,同样也体现于我的生命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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