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介
郭占奇,一九四九年农历二月生,河北省曲阳县南留营村人,大专文化。1971年初服役于中国人民解放军涪陵军分区,1989年就地转业在涪陵工作。热爱传统诗词及书法近六十年,现为中华诗词学会会员,曾为涪陵地区作家协会首届会员(并书写成立大会横幅),重庆市书法家协会会员,涪陵地区书法协会首届理事和涪陵区书法家协会理事。在正规的全国诗文大赛中获一、二、三等奖及精品奖、优秀奖多次。拙著《芝兰集》(上册为《寓庐诗话》,下册为诗词集《天高茶对月》和文集《涪陵赋》共计63万字)由北京线装书局于2023年8月出版并被国家图书馆收藏。
暮春感题
文/郭占奇
春风无力日迟迟,又是飞花辞树时。
美好从来留不住,可怜我亦鬓如丝。
网络点评
暮春感题:时光流逝与人生自伤的哀婉咏叹
一、意象解析:暮春景致的衰微与象征
“春风无力日迟迟”
首句以拟人化手法刻画暮春气象:春风“无力”暗喻春意阑珊,生机渐弱;“日迟迟”既描绘白昼漫长,又暗示时间流逝的凝滞感。这种矛盾意象(风弱而日长)强化了暮春特有的慵倦与无奈,与戴叔伦诗中“东皇去后韶华尽”的迟暮意境相通。
“飞花辞树时”
“飞花”是典型的暮春意象,如黄庚《暮春》中“落花知春愁”,而“辞树”更赋予花离枝的主动性,仿佛美好事物主动诀别,深化了“留不住”的宿命感,与宋庠“风径舞花催暮色”的拟人笔法异曲同工。
二、情感内核:自然代谢与生命衰老的双重哀叹
“美好从来留不住”
此句由景入理,将自然规律上升为哲学慨叹,与戴叔伦“剩水残山异昔游”的物是人非之悲形成共鸣1。暮春的凋零不仅是季节更替,更隐喻人生盛景易逝,如黄公度笔下“桃花落处无人见”的寂寥。
“可怜我亦鬓如丝”
末句将自然之暮转向人生之暮,以“鬓如丝”的衰老形象直抒胸臆。这种自伤与戴叔伦“四十无闻懒慢身”的失意1、宋庠“赋笔悲于宋玉秋”的萧瑟4一脉相承,形成“伤春”与“伤己”的双重咏叹。
三、艺术手法:含蓄与直白的交织
拟人与隐喻的运用
“春风无力”赋予自然以人性化疲惫,与“飞花辞树”共同构建拟人化场景,比黄庚诗中“柳绵飘白东风老”更显哀婉。
对比与递进结构
前两句写景蓄势,后两句议论点睛,形成“景—理—情”的递进。末句“我亦”将普遍性哀叹(美好易逝)转向个体生命体验(自身衰老),与戴叔伦诗由“落花飞絮”转入“老圃寒香”的转折结构相似1。
四、主题延伸:暮春诗的传统与突破
此诗继承了古典诗词中“春恨”主题(如李煜“林花谢了春红”),但更强化个体生命意识。相较于黄公度《暮春山间》的闲适23,此诗情感更为沉痛;相较于宋庠诗中“归燕说春愁”的含蓄,其“鬓如丝”的直白自怜更具冲击力,体现了暮春题材中少见的强烈自伤色彩。
白鹤梁文学
编审/曾小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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