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足音
文/铁裕
悠悠岁月,已涉过千山万水,远逝在天涯。旷野上呼啸的风,卷去了昔日的斑驳。我为寻梦而来,登上山野,又见故乡弯弯的河、苍翠的针叶林。
只见那袅袅的炊烟在飘、在荡,在向着广袤的天宇冉冉升腾;
只见那婀娜杨柳在摇、在拽,一如嫦娥在舒展着广袖,舞姿优美而轻盈;
只见那棵老杏树默然静立,蕴含着千古的相思,在寂寞中仰望着远方,仿佛已把我久等;
只见那连绵的山脉,近处的蜿蜒逶迤,远处的叠嶂危耸,仿佛在向我裸露一道朦胧而悠深的意境。
这是一种久违的邂逅吗?不然,河水怎会向我泛起粼粼波光?不然,原野怎会有如此美妙的天籁音韵?不然,大地上怎会有那累累的硕果,弥漫着醇香?不然,天空那洁白的云朵怎会映入水中,荡出纤纤倒影?
牧童那醉人的笛声阵阵,吹开了滚滚红尘。我带着深切的思念来咀嚼乡音,来重新放牧我童年时的梦想,来重数夜空的星辰。
沿着老河走一走,去追溯昔日的光景,去看那棵苍劲的杨柳,回味着昔日萌动的爱情。
我千里迢迢而来,为的是听听故乡的民谣。民遥的腔调没有变,依然是那样的粗犷、豪放;依然古朴、刚劲;依然响亮、醉人。
我曾经漂泊在外,曾经登高遥望故乡,想听听那亲切的乡音。
登高可以远望,长歌可以当哭。
一个梦,一声叹;一句话,一首诗;一回忆,一素笺,都弥漫着浓浓郁郁的乡情。
尽管岁月已将苍颜染,但情感依旧在;尽管两眼皆是思乡泪,但近乡情更怯;尽管相隔十余年,遥隔家乡千里远,但我依然还是想着:叶落归根。
是我来迟了吗?怎不见河岸边那个孤独的垂钓者?怎不见我的爷爷、奶奶的身影?怎不见父辈们那一个个艰辛的脚印?
此时,风呼呼吹起,吹来淡淡的忧伤,也吹来浓浓的乡情。
恍惚中,我仿佛听到那个叫诗仙的人在悄然沉吟:
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
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
那山脚下的古寺,依然屹立在苍翠的古柏树中,依然古色古香;那清脆的钟声,依然在山野中回荡;那古老的木窗里,依然传出朗朗的欢笑声。
我流连在田野,徘徊在河边,耳畔传来悠悠古韵。
是谁在吟咏: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极天涯不见家。
是谁在感叹:故乡今夜思千里,双鬓明朝又一年。
是谁在幻想:若为化得身千亿,散上风头望故乡。
是谁在感慨: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悠悠天宇旷,浓浓故乡情。自古以来,谁不思念故乡呢?谁不想看看故乡那美丽的风景?
多少苦涩的故事还在流传,多少不堪回忆的往事,清凉的风还在讲说;河水依然淌过小桥淌过青山,义无反顾地流向遥远。
多少甜蜜的笑语已响在乡间的小路上;无数怀念还在老屋中隐现。那苦涩的日子早已消失在荒野里,多少企盼和追求正在激励着新一代的青年,迈开步伐与时代并进。
拔开云雾见青天,青天更比昔日澄净。
故乡向前迈进的足音,已在时代的大道上响起。云化作雨,风成为歌。沧桑的岁月,一去不复返。
我怀着喜悦的心情,登上故乡的山峰,看一片片的庄稼,看满山的牛羊,看群山绵绵,听松涛阵阵...
2025年4月9日。
作者简介: 铁裕,云南人,笔名:一荒玄。系《散文悦读》专栏作家,《作家前线》《世界作家》《霖阅诗刊》《仙泉文艺》《当代美文》等十余家平台特邀作家。96年开始散文、诗歌创作,先后在《柳江文学》《华商时报》《合肥日报》《中央文献出版社》《清远日报》《工人日报》《诗歌报》《诗选刊》《边疆文学》《昭通日报》《中国青年报》《昭通文学》《昭通创作》《乌蒙山》《作家驿站》《湖南写作》《昭通作家》《世界作家园林》《网易》《名家访谈》《一点资讯》《凤凰新闻》《中国人民诗刊》《作家》《江西作家文坛》《滇云文苑》等报刊、杂志、平台发表诗、文六千多首、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