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草粑粑
李东川

这湿漉漉的天湿漉漉的地,还有这湿漉漉的绿,总是在清明时节进入我湿漉漉的的梦中。
清明节到了,突兀地就想起了清明草粑粑。
那是我儿时记忆中最美的美食。
回到山东后,这种美食的记忆就消失的一点影儿也没有了。

川南的尧坝是著名导演凌子风,著名美学家王朝闻的故乡,在这片土地上刀朗与水饺正在向我们走来。
2015年5月我回到四川,发小宗希平开车带我出去散心,到了泸州尧坝古镇,古镇原汁原味的很地道。
记得当时让我颇感惊异的是著名导演凌子风就是生长于斯,他导演的《红旗谱》《草原雄鹰》《骆驼祥子》《边城》《春桃》等曾给我的青春年华塗抹上了鲜明而厚重的时代色彩。
中国著名的文艺理论家,美学家王朝闻也生于斯长于斯,其《美学概论》书中探讨了美的本质、美的根源、美丑的矛盾发展、艺术的历史发展规律等问题,其基本观点受到了时代的制约和影响,但也有不少真知灼见的论点给人以启示。其《中国美术史》:系统地阐述了中国美术从远古到现代的发展历程,是中国美术史研究领域的重要成果。
当时在地处川南的这个偏僻小镇上,一下出了两位大家,让人一下想起了那句“地杰人灵”的名言,真是所言不虚啊!
记得1959年那个清明节,妈妈带着我到坡野上去摘清明草,那是我们从宜宾搬到珙县的第一个清明节,那时的人们已经感到了饥饿的症兆正向大家袭来。
那是妈妈第一次为我们做清明草粑粑,一直生活在山东的妈妈从来就没见过清明草,但心灵手巧的她却刚到珙县就学会做清明草粑粑,记得泛着绿莹莹的清明草粑粑,裹着红豆沙,咬上一口清香软糯,记得爸爸回来时还惊讶地问这是什么东西,妈妈已经把清明草粑粑塞在他手里了,咬上一口直呼“好吃好吃”,记得这是在那个年头,我们吃得最香的一顿饭了。
就在那一年年底,饥饿已无情地袭向人们,于是坡野再也没了清明草,记得转过年来的那个大年三十,我还听到躺在妈妈怀里奄奄一息的小妹妹有气无力地念叨着“清明草粑粑”,在她离开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是“清明草粑粑”,可见清明草粑粑给她留下的美好。
妈妈在珙县的日子里学会了做豆花,拍耢糟(珙县人用这个“拍”形容做做耢糟,真是太形象了)还学会了做红灰沫儿(豆腐乳)、豆豉,当又一个清明到来时,我又想起了仁爱如山的爸爸,善良慈祥的妈妈,贤慧善良的妻子,厚道实诚的弟弟和我所有的亲人。

老宅里这位婆婆在眺望什么?是在回蓦自己的过往,还是回顾这个古镇的兴衰。
就在这时,在尧坝古镇街边的小摊上我看到久违的“清明草粑粑”。
虽然有半个多世纪没有见过这种富有地方特色的食物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它。
童年记忆中的美味强烈地刺激着我的味觉阈值,我毫不犹豫地就买了五个,五人一人一个。
同行的就我和妹妹妹吃的香。几十年来,每年我们都是春节回家探亲,总赶不上吃清明草粑粑的季节,同行的宗希平和其他两人看见我俩狼吞虎咽的样,都笑了。当时我就想他们一直在四川,每年的清明时节都能吃上清明草粑粑,所以早已没有了我们这种情怀。
记得那次我和妹妹吃了甜清明草粑粑后,又一人吃了一个咸的清明草粑粑,那包馅中的腊肉、豆腐干更有那宜宾芽菜一下把我带回了童年时代,想起了在七岁那个春节联欢晚会上一个嬢嬢在台上唱的那首川南小调:宜宾的芽菜香宜宾的芽菜甜,宜宾吃碗面珙县都闻得到香。
一转眼十年过去了,当时开车拉着我们陪着我们玩的发小宗希平,还有我弟弟都离开了我们。
可我却忘不了2015年我们在一起吃的清明草粑粑。
又一个清明节到来了。
在四川的坡野里,那头顶黄花、叶上泛着霜粉的清明草一定又蓬蓬勃勃地遍地铺散开了吧。
蓦地在我心底升起了一种遗憾:生长在这清明时分给人们带来美味的清明草,应该有一个属于它的传说——当我们吃到清明草粑粑时,应该有一种仪式感:就是让人们要清楚自己人生的来处,明白自己人生的归途。
因为在那一片热土上,数千年来我们的祖祖辈辈都曾经在清明时节吃过这种特殊的美食——清明草粑粑。
如今当又一个清明节到来、坡野又长满勃勃蓬蓬的清明草时,我们的祖辈一定在和我们共享这生生不息的美好时光吧。

这时节那满山遍野的清明草一定蓬蓬勃勃地盛开在川南的原野上了,清明时节应该是吃清明草粑粑的时候了,它让我想起了我们的祖辈们与清明草剪不断,理还乱的清明情怀。
2025年4月4日.清明节

刘般伸,特型演员,著名书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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