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在潭下山口村的岭尾渡战役
文/董勇华
位于广西灵川县潭下镇的山口村,是一个有着千年悠久历史的村庄。这个古老村庄在新时代的春风里换了新颜,成为周边小有名气的网红打卡地。2018年,山口村被列入第三批广西传统村落名录,2021年成为桂林市乡村风貌提升建设示范村。其实,这个村在上世纪四十年代还仅有一二十户人家,但却发生过一段可歌可泣的革命往事。
一九四五年四五月间,我政工队侦查到日寇驻铁路据点甘棠渡的警备队,每逢潭下圩日,驻甘棠渡的日军警备队都派一个班10余人,经岭尾渡过甘棠江到潭下(民国名群益乡)抢劫物资,经特支研究,决定于敌人必经之岭尾渡进行伏击。
部队出发前,全昭毅(抗日政工队副队长)认真进行了战前动员,明确每名队员的战斗任务、注意事项,防止暴露,即使被群众发现,也请他们先留下,等战斗结束后再离开。为避免在阵地生火做饭产生烟火暴露伏击位置,每名队员用毛巾包一个冷饭团作午餐。
全昭毅针对各种情况都考虑了对策,并对部队进行明确分工,灵川抗日政工队30余人在岭尾渡分两组伏击敌人,潞江抗日自卫队30人在岭尾渡东约1.5公里的小山上埋伏,阻击可能由甘棠渡赶来支援的敌人。
当时,游击队刚组建不久,多数队员只接受过简单军事训练,未经战火洗礼,有的还是高小刚毕业的学生,没有战斗经验,武器多是老旧的“汉阳造”,只有数支冲锋枪,弹夹和子弹都很少。而日军久经战场,非常凶残,火力强大,有轻机枪和掷弹筒,弹药充足。与日军相比,游击队在军事素质、战斗经验、武器装备等方面都处绝对劣势。
为克服不足,游击队精心选择伏击地点和时机。伏击地点岭尾渡,东南距日军据点甘棠渡2公里,东北距伪军巢穴三街7公里。伏击当天(5月16日)拂晓,队伍就从潞江赶到达了目的地———岭尾渡边的松林里。全昭毅下令:原地休息,隐蔽待命。经过半夜的急行军,大家非常疲倦,可是暮春早晨的寒冷却使战士们无法好好休息。晨风把甘棠江吹起阵阵涟漪,像是在向我政工队和自卫队发出微笑,预祝胜利。
日军做梦也想不到游击队敢于虎口拔牙,在其据点门口发动袭击,因此经过岭尾渡时,大摇大摆,毫无防备,甚至没有安排尖兵探路,好像这里真已成为其所谓的“王道乐土”。
当日军乘坐渡船驶到江心、距两岸都有约60米时,全昭毅一声令下,顿时枪声大作,一串串仇恨的子弹倾泻过去,渡船上的日军几乎成为活靶子,一下被打倒一半。顽固的日军虽身处绝境,仍垂死挣扎,以机枪向游击队猛烈扫射,还有两名日军竟站在船头端枪还击。如此嚣张气焰激怒了游击队员,有人大喊一声:“冲啊!”大家跃出伏击阵地,冲到江岸,站着与敌对射。全昭毅急忙高声命令卧倒,注意隐蔽,战士们才利用地形地物趴下。一阵急射后,敌机枪哑了,站在船头的日军翻落江中,两名活着的日军跳入江中,企图潜水逃命。游击队员端着枪死死盯着江面,一会儿,两个脑袋从水面冒出,一阵枪声后又沉了下去。
14名敌人全部被歼。
初战全胜,同志们那个乐劲呀就无法形容了,到处是歌声、笑声,一个个好像喝了蜜一样,一直甜到心里。昭毅没有被胜利陶醉,命令队伍迅速集合,准备下水打捞武器。这时,担任阻击任务的第三小组的联络员气喘吁吁地跑来报告:“增援的敌人来了,约有30多个。”由于援敌来得快,打捞武器已经不可能了,大家感到十分惋惜。昭毅同志当机立断,下达了接原路撤回的命令。转瞬间,队伍已消失在群山之中。
敌人的援兵找不到我们的影子,便向深山密林盲目地扫射。这枪声,像是给我们送行,又像是葬身鱼腹的敌人在鸣哀。
灵川抗日政工队和潞江抗日自卫队的这次伏击战,虽然规模较小,但以零伤亡全歼敌人,在灵川抗日史上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页,也激励着我灵川后辈更加不忘初心,砥砺奋进,为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而努力奋斗!

简介:董勇华,中学副高级教师,文学爱好者,有作品发表于《桂林日报》《广西、湖北广播电视报》《中国家庭报》《中国水利报》《青年文学家》《青春期健康》《家庭百事通》等刊物,《无悔的铺路人》曾获县演讲比赛二等,诗朗诵《为了大地的丰收》曾获市总工会二等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