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黄大先生
石凤阁
江苏淮安市淮阴区杨庄老街七十岁以上的人,没有人不知道黄大先生的,没跟黄大先生学习过国学“百家姓”、“三字经(背)”、“学写毛笔字(抄)”、“学习打算盘(小九九、狮子滚绣球)”的少之又少。不取分文,用现在的话说,完全“公益”。一个没有养老金,靠政府救济的五保户、时年七十多岁的老人,把自己的知识传授下去,杨庄一条街受益的少男少女不计其数,我也是其中一人。
杨庄街一老人,
尊姓黄大先生。
无分文授知识,
得益者受终身。
他和我的父辈交情不错,我儿时他常对我说,解放前,我能跑时在涟水做过私塾先生,去过不少地方。现在年纪大了,“我不教人,带到‘棺材’里去有什么用呢?不如做点好事,留给后人一个想头”。 身着中式灰布长衫(大褂子),头戴“瓜皮帽”是他的标配,消瘦的身材留着山羊胡,皮肤泛黄、眼皮耷拉手打眼罩前行(现在才知道眼皮拖下其实是种眼病)。堤上堤下东家跑到西家“一对一”进行教学,无人吃请,无一句怨言。黄大先生人不犯嫌,口碑极佳。杨庄街上没有人家对黄大先生不尊重的,逢年过节总会有人喊他吃顿饭的,一般都会被他婉言谢绝。
几十年过去了,清明祭先辈,时常还会想起黄大先生这个人。黄大先生尊姓大名叫什么?我曾问过许多杨庄老年人,都只是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