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乡情之三
说书与听书
杨自坤
说书与听书,也叫读书与听书。就是识字的人读给不识字的人听。
小时候村里文盲多、识字的人少、文化娱乐单调;白天在生产队里参加集体劳动,收工晚饭后,除了听一个调子的新闻广播,闲得无聊就想听故事、聊八卦:张家长李家短,谁家的媳妇不刷碗;谁跟谁好了,谁跟谁跑了…;如果识字的人呢,那就格外受人敬仰!大家便聚在一起…央求他讲故事…反正古今中外、帝王将相、牛鬼蛇神、什么刺激来什么,即使胡吹一通,人们也听得津津乐道…。
偶尔找到一本书,那就如获至宝,每到晚上就去了他的家:什么家务活,一起帮助干,是为了讨好、听读书…再忙再累也去听…一天的疲劳琐事纷扰…顿时一扫而光…这就是那个时代最好的精神享受。
凡事把读书和听书放在第一位的人家,各个方面都与众不同:父亲身高为范、治家有方、通情达理;母亲慈悲为怀、任劳任怨、和睦乡邻;子女孝顺,兄弟姐妹和睦相处…;在村里为人处世也是忠厚大方、以德报怨,先人后己、助人为乐…即识文解字,知书达礼①②。
《家诫要言》明•吴麟徵“多读书达观古今,可以免忧。”“不合时宜,遇事触忿,此亦一病,多读书则能消之。”
这样的人家也获得好报…人才辈出…子女们无论在什么地方学习、工作和生活,都享有很好的口碑…光宗耀祖。
中国在五六十年代的文盲率达到了百分之八十以上…农村的文盲率比例更高。
国家为了提高全民族的文化水平,在全国推行了轰轰烈烈的扫盲运动…。无论男女老少白天劳动,晚上进夜校参加识字班学识字…以青年男女居多;后来识字班的名字被女青年独占了…这就是“识字班”的由来。
大家学习的热情很高:白天在地里干活休息的时间,识字的人在地头支起一块小黑板,写下几个字一起学习。甚至为了多识几个字,还定下了指标…比学赶帮超。
你看男女老少无论行走坐卧,总是口中念念有词…激情上来马上找个树枝或者草棒在地上就写起来了。
学雷锋做好人好事不留名,每个人都为别人、为集体着想…;在提高文化水平的同时,人们的道德水平也跟上来了!
那个时候文化娱乐匮乏,一年到头一个村放不了一场电影;民间的戏班子也只有过年才能开场,叫“唱戏”,而“说书”的在这个时期就应运而生了。
村里来了说琴书或者大鼓书的,全村的男女老少奔走相告,那个高兴劲真是难以言表…。夏秋的晚上收工吃饭后、聚集在村里空旷处…拿个小凳子坐下或者带个蓑衣铺地上躺下仰望星空…惬意无比…。
说书的鼓板一敲,二胡一拉…清清嗓子就来了开场白:天也不早了,人也不少了,咱们开说吧…接着唱开了…要听武的要听文,要听武的响马传,要听文的说刘墉,半文半武杨家将,苦甜酸辣点红灯②…。
说书的声情并茂说的活灵活现,听书的听的云里雾里如痴如醉…人们的心情也随着故事情节跌宕起伏…喜怒哀乐,眼泪鼻涕一大把…后来人们形容:说书的活见了鬼,听书的叫鬼迷住了…。
临近子夜说书的来了一句:且听下回分解…即使听书的余兴不减…也得作罢!因为第二天还要出工干活…于是大家又盼着天黑的到来。
说书的人也不要什么钱,各家凑点煎饼、瓜干…这就是对他们付出的报酬…皆大欢喜。
如今人们已经扫除了文盲;各种文化娱乐也丰富多彩了…物质生活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形象的比喻是:天天像过年。
上了年纪的人们啊!还念念不忘儿时听书和说书的甜蜜回忆…漫天点点繁星眨巴着眼清…清脆悦耳的鼓板和二胡响起来了…天也不早了,人也不少了,咱们开拉吧…。
参考资料
①王统富《喜欢听书的母亲》海外头条22—03—12
②王统富《我的党员父亲》海外头条22—02—11
③秦腔《点红灯》唐太宗时山西翼城秀才吴文正悲欢离合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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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自坤:1952年生,笔名:沂河岸边,临沂市作协会员,中共党员,中学一级教师,副主任中医师,全球执业中医师联合会会员,杨九楼理事会荣誉会长。
1970年冬,作为特种兵,服役国防科委在新疆罗布泊的第二十一核试验基地。
自幼酷爱文学。从戎入医门,先后在部队受嘉奖、立功、入党。
1996年入编中华特色名医辞典、并入选中国传统文化研究会医学专业委员会委员。
1997年应邀参加首届国际民族医药研讨会。
2010年就读临沭县老年大学文学班。
2012年先后在《沭水诗社》发表作品:《上大学》《母逝十年祭》《卖豆腐》《贺女儿读研》《游台湾》
2022年5月15日在临沂客户端发表《灵性的小黄猫》

编辑简介:王思雨,女,笔名:诗雨年华,80后,山东临沂人,临沭县作协副主席,临沂市作协会员,都市头条认证编辑。作品见于《齐鲁晚报·青未了》《新疆文学》《临沂日报》《七月颂歌》《东方散文》《真言贞语》《今日头条》《双月湖》《鲁南商报》《钻石文艺》等各大报刊杂志和网络平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