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所有热爱诗歌的人们,世界诗歌日快乐!
经过三个多月、四十多位评委紧张辛劳的初选、终选后,本届“桥洞诗计划-生活与洞见”匿名诗读选终于得出了入围名单。
由于全过程匿名,评审工作的难度和工作量远远超出了我们的预期,好在所有工作已经完成,大家久等!
评选阵容
杨炼、臧棣、欧阳江河、陈家坪、戴濰娜、王家新、黄灿然、义海、晴朗李寒、胡桑、陈曦、李睿、厄土、韩博、路东、王东东、江汀、侯磊、小河、红杏尚书、方瓶、害马、毕如意、黑辞、糕糕、昨非(外国诗歌精选)、陈辉(诗歌杂志)、流马(读首诗再睡觉)、张媛媛(南方诗歌)、孟垚(水诗刊)、黑辞(几何诗社)、韦伯(拱廊计划)、颖川(神兽之间)、张公子(不找北)、邹不忌(首师大外国诗歌研究中心)、李颇离(几何诗社)、吴昕阳(五四文学社)、张雨晨(马赛克诗群)、沈嘉昊(零零诗社)、饮鹤(好朋友诗社)、张政硕(首师大外国诗歌研究中心/北土)、刘宣池(北土)、孙嘉羚(杨柳风)、黎晏(桥洞)、阿芙洛狄忒(桥洞)、柯博凯(桥洞)、马可(桥洞)、叙矣(桥洞)、李靖(桥洞)、殷子虚(桥洞)
评选流程
共收稿2231首诗歌作品,共计183位诗人投稿。
初选部分,我们将所有诗人分为五组,对每首诗进行10分制评分,取平均分作为这位诗人的初始得分,再取该组评委对每位诗人的平均评分,并进行各评委的极差统计,对诗人初始得分加权赋分,得出最终评分进行排名。取前50名进入终选。
终选部分,各评委以投票形式,选出自己喜欢的十位诗人,通过计票,得出最终20名预入围诗人。
与预入围诗人的联络后,为避免不必要的误会,经过沟通,我们剔除了与我们太过熟识的诗人,如孟垚、唐旧等。又由于平票缘故,形成了最终12名入围诗人名单。
本次评选全过程以诗人投稿次序形成的编号作为唯一识别身份,保持完全匿名。
或许大家可以先看看评委老师们在完全不知道写作者身份时,给出的点评——
评委点评精选
杨炼:
总体水平相当高!颇为惊讶。我选的时候,注重诗意的落实和深度,表达的清晰。不过这批诗里也有问题:诗歌专业性(形式讲究)相对较弱。九零后诗人也都小30啦,该出作品了,我期待看到大家的发展,诗人贵在自我挑战、自我更新,有后劲、有耐力。
欧阳江河:
这批诗人给我的总体感觉,有一定的完成度,对诗歌的整体把握是有的。九零一代诗人在我的感受中,都比较收敛,比较内向,但也有着更多对真实世界的体认,这个还是很到位的啊。有的诗人非常有前途。
王家新:
整体上还不错,比一些大奖赛要好,有个性,也有真实经验的血肉。
韩博:
这些诗作,从整体来看,是我近年来看到的相对更好的投稿作品,更有想法,更有现实感。好的一方面是,我近几年做评委工作,看到的大多数“学院派”作品,面目非常雷同。而桥洞的这次征稿,让我看到了珍贵的多样性,或者说语言的“价值宽幅”,这是诗歌的活力所在。美中不足,其中缺乏对于语言实验和内容探索的决定性诗人,缺乏石破天惊的特立独行之作,大多在一个水平线之上,但没有冲刺性的奋力一击,把自己整个投入进去。
厄土:
我和过去一年参与过的几次评奖对比了下,好处是那种同质化的“创意写作风”很少,这批稿子多少还都忠于自己的感受,“野蛮”表达。息。
胡桑:
生活与洞见的主题很有意义。因为定了主题,所以这次的稿件里诗歌里更多出现了和生活与洞见的关系。这个主题的方向值得肯定。当代诗歌并不缺乏修辞和技术,但缺少和生活的直接关联,在关联中生成洞见。稿件整体质量挺高。整体上,这组稿件忠实于生活,面向生活,缠绕于生活,洞察生活的重力和网络,体现了当代诗的伦理和责任,也是当代诗可喜的变化。技艺上普遍从容不迫、沉着。当然在深沉和清晰上还有开拓空间。其他的评选里,形式和修辞在数量层面进行演绎的诗歌太泛滥。这次的稿件里也有,比如对许多古典“材料”还有就是当代“现成物”的不知所云的二次加工诗歌依然不少。小河:
我觉得很受启发!有的让人感动,有的则很有实验精神,让人耳目一新。
牧歌
本名尚秀杰,1998年生,四川广安人,现居成都,任职于某新能源企业研发工程师。
致力于从人文角度构建大同社会。
子虚评论:晚熟的调停者——谈九零一代诗人
我是一位“九零后诗人”。
先说“九零后”——我向来不赞同用粗暴的生年时代来切分群体,毕竟时间的流动向来连贯,但人们需要驱散对某些现象的恐惧而造词,用宏观剖析个体。多少给人一种八字命理般逃避问题,最终不过是“生不逢时”的甩锅感,反而遮蔽了某些客观苦楚。“九零后”这个词诞生在传统信息媒介尚未萧索、互联网方兴未艾之时,彼时人们怀着或翘盼、或恐惧、或赞许、或质疑的态度看待我们。在心中怀有信仰的五零后、经历过复杂社会历史变迁的六零后、吃着了红利的七零后的共同凝视下,有人说九零一代大有可为:他们过的生活这么好,没饿过肚子,从小就没输在起跑线上,钢琴、芭蕾、素质教育、国学热浪,定然是出大家的一代;有人说八零后是垮掉派,九零后便是堕落派了:叛逆、另类、反权威、我行我素,崇洋媚外并且沉迷电子产品,消费主义、虚无主义、个人英雄主义诸般人类大罪,都在九零后身上完美呈现,从杀马特到二次元,从饭圈文化到网瘾少年,无不冲击着老登们的审美囹圄。其背后的原因令人心碎——在机械工业文化到信息工业文化的嬗变、计划生育政策影响下高强度的教育投资押宝、以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建立的过程中,中国社会对新一代公民及劳动者的需求期待飞速挑高,但传统官僚士大夫的生存逻辑仍旧坚固,自然令我们这一代总是面对“既要又要”的难题——既要里子,更要面子;既要多赚钱,还得常顾家;既要熬年头,又要爬得快;既要多快好省,又要赶英超美;既要理所应当跟上时代的步伐,又要忠义孝廉保全家国的颜面。在多维万象的张力撕扯下,我们不难观察到同龄同代群体往往难堪地降速乃至静止,躺平或是崩殂;而占据了更优地区资源和信息差的则极速突围,已经开始架刀逼宫前代话语中心。九零后群体内部也分化出明显的神兽二相性,更遑论西半球、南半球同样持续发生着诸多异变,最终催生出人类历史上极特殊的一代人。
再说“诗人”——在成为一个诗人前,我十分羞赧暴露自己的文学创作行为。在经过漫长的自我分析后,我发现其根源在于“诗人”一词与“文艺青年”竟然同源,而“文艺青年”对于我的父辈来说,向来不是什么好词儿。我父亲是六五年的,在他二十岁的时候,中国文学艺术界如火如荼,豪杰并起,倘若某工厂出了一位“诗人”,其雅作恰巧上刊,乃至加入了地方作协文联,整个工厂都是要放鞭炮庆贺的,单位光荣榜上,“我厂作家”、“我厂诗人”往往与劳动模范同坐龙床,随后公款吃喝的座谈会、改稿会、采风旅行、文艺交流便尾随而至。文学界,在那时成了底层工农在二十世纪末翻身跃阶的新终南别馆:这样的风气自然也持续不了太久,随后便发生了一些如今仍旧讳莫如深的事情,“文艺青年”从时代宠儿迅速被全社会的意识形态贬谪为“不靠谱”、“不务实”、“不接地气”,整个国家的文化规训伴随公知叙事,在《读者》《意林》《青年文摘》等日常读物中,引导人们批判、矮化文学艺术,转而造了一尊造富、吏治、厚黑学的新神。“文艺青年”从好词儿变成坏词儿——“嚯,文艺青年!”的阴龃后,即刻便是“钱是要进的,吃饱肚子最重要”的“过来人”经验歧视,这使得我同样无法自信地将更为罗曼蒂克的“诗人”一词顶在自己头上。但写作总是要继续的,因为某些痛苦是继续的,很多问题还是没有梳理清楚的,我向来敬畏那些未知其然便可奋身向前的人,人何以具有孤身划破黑暗的勇气?故而,大概我和许多同代诗人一样,都不太热衷参与各类投奖、交流、沙龙、聚会,只是精挑细选千般试探,才团结了三五好友私下探究诗艺。创作十来年,刚刚有了些微胆气于众前厥词,竟然发现能打的不多,颇有些黄裳为报仇练功四十年,出关后仇家全部死光的孤寂感——自然,这样的黄裳在九零后诗人群体中并不罕见,他们的“九阴真经”也无法掀起狂风暴雨,天赋型诗人和努力型诗人都用各自的方式渐入佳境,得窥诗道的仙门——我希望更多的九零后“诗道黄裳”可以站出来,只因如今九零后诗人们也已经到了“交卷”的年龄,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然不多,而历史的使命仍然沉重。
然而,九零一代诗人相对“晚熟”——徐志摩24岁、闻一多22岁、冰心20岁便已声震文坛;更近的顾城19岁成名,23岁创作出《黑眼睛》;北岛老师17岁成名,25岁给出《回答》。珠玉在前,影响的焦虑和沉重的使命会同诡异的侧目,出生在计划生育时代的九零后独生子女,往往在家庭中既要担起长子的传承使命,又要遭受末子永远长不大的幼态质疑,故而往往催动诗人写作的缘由是“证明自己的器量和正确”。显然,自证是陷阱,这确实并非易事,九零后诗人便采取更为保守周全的做法:既要深度,也要广度,还要影响力,更要独立性——显然,这样的作品呈现既需要时间,也需要沉淀,还需要文史素养,更需要社会实践。在形成及格线以上的作品之前,我们选择更长久的缄默学习和蛰伏摹仿,直到神功大成自立门户。
值得一提的是,在九十年代初期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国有企业效率低下、冗员严重问题暴露,致使下岗潮大规模爆发,进而子弟学校、职校逐渐没落,直到1997年春晚小品喊出“我不下岗谁下岗”后,原本那些身体强健心怀理想的精英们,在进入职校、中专学习技术成为工人后的骄傲因下岗而被彻底击碎,而那些身体羸弱只好继续读高中的书呆子们,成为学者教授免遭于难,甚至“双职工”家庭收入再也无法企及或曾经因“不够老实”而被迫逐流“下海潮”又吃到红利的商人家庭相媲美时,终究是破了大防。于是很多九零后的父辈终于“醒悟”过来——还得学!还得卷!知识就是力量!学历改变命运!进而催生出毛坦厂、衡水模式,应试教育的斧头高高抛起,不知何时才会轰然落地——应试教育成为九零一代的成长主旋律,同样也伴随着极高强度、极高烈度的竞争,客观上拉长了九零后的受教育时长,也延迟了九零后介入社会生产的年龄。而在漫长的受教育过程中,九零后诗人的审美形态不自觉地走向高雅避俗,也不自觉走向精致利己,更可悲的是,不自觉地绕开了社会观察和实践经验——“不接地气”的负面评价,常常萦绕在九零后诗人评论区上空。
九零一代诗人,在普遍高学历的背景下,也显现出较前代诗人们更高的理论水平和外语水准。我们得以使用更加理性、更加高级的概念去编制文本,使得诗歌表达更加唯美或更加深刻,并能够将艾略特、庞德、策兰、史蒂文斯、热内夏尔、金斯堡、阿什贝利的诗歌逻辑西为中用,部分诗人还显露出广域的比较文学视野。当然,撕裂之处亦在于过分玩弄抽象的学术术语概念,累牍隐喻乃成文字游戏,外语侵蚀母语,句法冗杂,洋土结合终竟不洋不土。另一端则极力打破诗歌的雅化倾向,与亚文化相结合,并积极靠拢民谣、摇滚、独立音乐、网络文学等其他跨界艺术形式,呈现出明显的叛逆性和超越性。部分传统批评也认为这部分作品存在语言粗粝、重度情绪化症候,疑似落入现代文化消费俗窠,失于深度。
在这样的自我要求和外部促动下,九零后诗人逐渐呈现出四个阶段的创作生态,也形成了与之对应的创作群体。或许是时候未到,不同于前代诗人有着明显的审美流派观念和群聚山头意识,至今九零后诗人们仍未出现具备广泛影响力的写作派系。
第一阶段为“摹仿前代写作”。该阶段的九零后诗人具备一定的创作天赋,其创作模式受到朦胧诗与第三代诗人影响明显,在其创作初期便受到了各类刊物编辑们的青睐。成名较早,并积极参与各类诗歌交流活动,组建诗歌团体。活跃在豆瓣诗歌小组、贴吧、个人微博等互联网平台的他们,也使得这类网络平台生长成至今仍然重要的文学作品传播阵地。部分诗人参与了口语诗、废话诗的创作实践,在互联网上收获了许多支持和赞赏。可惜的是,这一阶段的部分诗人在品尝过名利的滋味和生活之艰苦后,创作数量质量有所下滑,或逐渐淡出创作现场。
第二阶段为“赛会导向写作”。《诗刊》“青春诗会”2009年开始吸纳九零后诗人,事实上成为了早期九零后诗人成名的关键平台。该阶段的诗人们获得了更多的主流评价体系的认可,极大的鼓舞了他们的创作热情。其诗风也更具探索精神地走向实验性与先锋性,尤其对诸如灵性探索、身体隐私、性别议题、亚文化、科技焦虑等人类共同面对的各类问题在诗歌范围内展开讨论。将中国现代诗的母题种类大胆拓宽。遗憾之处在于,这一阶段的部分诗人,受到了赛会导向的反噬,个人审美日趋保守,出现了“应题写作”“媚评写作”的固化范式,俨然将诗歌创作玩成了商业模式和晋升渠道,自我介绍之繁更堪宋代官位称呼,某协会之副主席某组织之秘书长,岂不令人啼笑?
第三阶段为“学院派写作”。其实学院派写作由来日久,创作内容呈现出独特的知识生产模式下幽邃哲深的气质,诗人本身的个人发展与高校系统、学术研究深度绑定。新思想、新方法、新视角、新路径得以较快地表现在诗歌作品中,尽管许多学院派诗人的写作素材只是学术生产时遗留下的灵感角料,但不可否认较之民间诗人更具超越性。九零后进入学院体系后,不仅将多元创作视角和立体批评视角引入其中,试图建设发展诗学理论,涌现出一批创作兼事评论的高水平诗人。部分完成了对西方文艺理论祛魅的诗人,对既在学术资源加以利用,还试图从学院派内部动摇其正统地位,不时引发小规模论战,冲击固有文学话语权力。
第四阶段为“社会生产写作”。前文已经提过,九零后进入社会生产的时间较迟,三十岁博士毕业、娶妻生子、立身方稳,自我认知与文学表达终于晚熟——当然,或许亦是一种“早熟”,在三十多的年纪下便具备了成熟的写作状态。刚刚获得些微闲暇,得以将个人家族历史、时代洞见、生活理解、各类理论凝聚在写作当中。当然,这也构成了某种筛选,前三个阶段的诗人们有的已经断舍离了文学野心,抽身诗歌江湖。因此我常常愿意关注那些,进入社会生产后仍然坚持表达和创作的写作者,他们在用诗意对抗异化,用文心度量复杂,用灵魂叩问世界。他们在经历过敏锐洞察和艰难探索后,也终于将互联网流量、东西方文论、感性理性、同情心同理心炼作一炉,以肉体的力量调停遍地裂纹。
因此,在我看来,九零后诗人的文学史使命有三:一者调停自五四新文学至新千年文学的撕裂;二者调停工业时代文学与信息时代文学的撕裂;三者调停东方文学与西方文学的撕裂。之所以使用“调停”一词而非“解决”或“弥合”,是因为我愿意相信人们可以彼此对话,互相了解,但无法改变对方,矛盾冲突,物竞天择,永恒存在。
当人类文明进入所谓“后现代”,并尝试描述何为“后现代”,最终恐怕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后现代即是成分复杂:一个青年职员会备着一款私人生活联络的苹果手机,刷着擦边视频并消费二次元谷子;一个摇滚乐手会被逼婚育,周一到周五白天奔波在拥堵的通勤路上,为公司财务报表焦头烂额的同时做起了微商副业;一个超市收银员会拥有北大本科海外硕博教育背景,出门看黄历睡前算塔罗,网贷百万只为打赏虚拟皮套人主播。汉语本身,从白话文运动到欧陆汉学,汉语西化与西语汉化交替影响;日本动漫剧情逐渐网文化,越来越多的中国电影游戏在世界文化工业中占据地位;新技术发展,汉语语料置入AI蛊盒,赛博游神,电子功德,流量时代泼天富贵,都在深刻影响着汉语不断蔓生。
有趣的是,当中国诗人们为生计犯愁,感慨艺术难以填饱肚子,并艳羡欧美艺术家活得滋润的同时,欧美艺术家们也被过度的职业化所困扰。他们必须为政治书写正确,动保环保、多元性别、LGBT······白左思潮侵吞西方文学艺术的自由表达空间,残酷的言论规训勒索着整个西方社会。西方世界的九零后诗人们,正在面对与我们孑然相反的困境,他们更加富有却无比孤独,越来越少的创作者和研究者,诗歌正在沦为工具;他们看似自由却没有自我,亚文化爱好者聚集在一起讨论各自的独特性,结果发现独特得很一致;他们看似很先锋实则迟滞,许多角度许多问题早在汉语诗歌中被呈现被讨论了。因此我希望,我们中国的九零后诗人可以更自信,更凶猛,是时候让世界感受一下汉语诗歌的能量了:借用杨炼老师的一句话——“他们还没有勇气涉足汉语诗的深渊呢!”
肉眼可见的,这个时代的复杂程度远超具象的个体,万花筒中浮置万花——诗人们,以身入局,争奇斗艳绽放出自己的声音和光芒这件事本身,便是对诸多矛盾对抗姿态最好的调停。在这样的语境下,运动、思潮、流派、圈层的意义正在溶解,我们不难发现在九零后的文学活动中,更多的创作者选择“孤军奋战”,并对“某某诗派”嗤之以鼻,若恰巧被定义为“某派”“某帮”,便逃也似的摆手否定了——我愿意相信,鲁迅先生所翘盼“个人主义的一代”已经来了——九零后诗人,正在如逃避瘟疫一般逃避雷同,其中许多持续创作者,更进一步追求对自我风格的不断扬弃,追求对自我审美的精神弑父。
所以,希冀我的同代同志们,努力活着,为中国,留下一个更雄伟的文学高峰。
谨以本文纪念首届“桥洞诗计划·生活与洞见匿名诗读选”顺利完成,即将发布在《裂纹年代:90后诗选》中,“水诗刊”与“桥洞Archway”现已达成战略合作,友谊长青!
指导单位:北京青年文学协会
公益支持:中华文学基金会诗歌传承与发展专项基金
学术指导:首都师范大学外国诗歌研究中心
海外支持:诗歌之家 Haus für Poesie、路径积分 PathIN e.V.
主办单位:桥洞Archway
协办单位:北土、水诗刊、拱廊计划、光年杂志、诗歌杂志、南方诗歌、外国诗歌精选、读首诗再睡觉、北京诗歌沙龙、马赛克诗群、几何诗社、零零诗社、五四文学社、好朋友诗社等。
活动支持:郎园 Park、郎园 Station、神兽之间、刺鱼书店、小众书坊、街垒Bunker、無毛用、梦蝶书店、江湖酒吧、不找北小酒馆、一天自然 Wood Mood、小号地段 Trumpetopia Bar、杨柳风艺文空间、行而学社等。
感谢桥洞居民们无私的奉献
百惠、梦琦、乐乐、粥粥、霁阳、不忌、宏扬、一鸣、
小易、雨婷、桉仲、古爷、小睿、黎晏、木头、博凯、
韵行、明米、曼迪、一媞、政硕、孟垚、清雨、雨峰。
特别鸣谢
黄建华先生、杨炼老师、孔建平老师、陈家坪老师、戴濰娜老师、陈曦老师、张晓舟老师、梅卡德尔乐队赵泰老师、Jan Wagner先生、Katharina Shultens女士、Matthias Kniep先生、Thomas Lüttge先生、Sool Park教授、韩慎之先生,以及所有支持桥洞诗计划的诗人、译者、学者、音乐人、艺术家们,还有热爱文学的你们,无私帮助、支持和付出。
子虚、李靖 | 本期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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