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梅的爱情(小说)
许久香
耿勇思来想去许,他也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忘却许腊梅,他向他的知心朋友探讨如何得到腊梅的心。
他朋友说:“先下手为强,该出手时就出手,天天约她,黏糊她,表达真心实意,必须是真诚得爱她!你才能这样去做。”
为此,耿勇就直接找到腊梅的家去了,碰到腊梅带养母去洗澡。可腊梅真不喜欢他,真不想和他谈恋爱和交往。虽然他们之前去过一次黑虎泉游玩,耿勇非礼亲了腊梅,腊梅很生气。
耿勇却不管腊梅的态度,厚着脸皮凑上去,“腊梅,我最近想了很多,我是真心喜欢你,以后我会好好待你和阿姨的。”
腊梅眉头紧皱,厌恶地看了他一眼,“耿勇,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对你没那个意思,你别再来纠缠我。好不好?”
可耿勇就像没听到她的拒绝一样。
所以,耿勇为和腊梅靠近乎,也为了腊梅养母能喜欢他,他第二天陪着她们去洗澡堂洗澡,耿勇把她们送到女澡堂门口,还抢给她们买了票。可腊梅不用他买的票,扔给耿勇,然后自己买。在门口,耿勇还试图帮腊梅扶她养母,被腊梅一把推开。“你离我们远点,别在这里烦人。”
腊梅带着养母进了澡堂,耿勇就在外面等着。
等她们出来后,耿勇又立马迎上去,“腊梅,晚上我请你和阿姨吃饭吧,我知道有个饭馆菜做得可好吃了。”
腊梅忍无可忍,“你要是再这样,我就报警说你骚扰我。”说完,拉着养母匆匆离开了,留下耿勇一个人站在原地,可他心里还盘算着下次该怎么约许腊梅。
耿勇晚上又去了她们家,腊梅不喜欢也没看上勇给她千辛万苦买的东西,“你拿走!爱给谁穿给谁穿!我不喜欢!也不稀罕!请你以后不要到我家来!”
腊梅拿起他买的东西往他怀里放,欲做逐客令。这时老头的二儿子和他的孙子,来看他们的继母、继奶奶,其实他们是来劝老太太去跟他们住在一起,把房子腾出来给他们的媳妇做新房。大家就一起坐下喝茶聊了一会儿天,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也没有什么共同语言,耿勇倒是临时知趣地走了。
腊梅心里在盘算着等过了春节,到正月十五元宵节和胡剑约会的事情,她心里想:要是能嫁给胡剑那该多好啊!还能光荣地当上军嫂,说不定部队还能给安排个正式工作。单纯的腊梅啊!就是那么天真又爱幻想,不经世事怎知人心险恶呢?
腊梅这个二表哥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人,他是受了他媳妇的挑唆和指使,他木衲懦弱转弯抹角地对腊梅说:“这房子是我父亲生前的,儿子继承天经地义……你找个好人家嫁了,母亲有我们照顾,你就放心好了……”
“我不管,这房子的事跟我没关系,我娘在这住着,谁也没有权利撵她走。她跟你们去住?看你能说得动她吗?”“我谁也不跟!就死在这屋子里!”养母倔强地说。
“那你要病了,不能动了呢?腊梅总不能天天月月年年跟着你吧!她大了,早晚要结婚走的,你忍心让她为你把青春耗尽?”二表哥耐着性子,委婉地说。
“她要不管我,就是坏了良心,这些年谁管的她!”养母更跋扈地说。
“人家腊梅这些年全是自力更生啊!还白白伺候你呢?没给你要工资就是好的。奶奶,以后我管你。”养母的孙子这样说。
“天不早了,你们回家吧!我们娘俩要休息了。”养母烦了,下起了逐客令。
哎……真是一个烂摊子!腊梅真无奈。
转眼大年初五,耿勇又来了,西装革履,腊梅就感觉他有点油头粉面的,耿勇还带着乡下礼物,一一些土特产,买着城市礼品。
耿勇一进门就堆着笑脸,“腊梅,阿姨,给你们拜年啦,这是我特意准备的礼物。”腊梅皱了皱眉,还没等她开口。
养母倒是先说话了,“来就来呗,还带啥东西。”耿勇顺势坐在沙发上,开始滔滔不绝地说着最近的新鲜事儿,可腊梅压根没心思听,满脑子都是胡剑和房子的事儿。
耿勇对养母花言巧语一番:“我爹娘想见见腊梅,你就答应让腊梅跟我回趟老家,你放心好啦!我会把她给你送回来的。”
这个该死的耿勇真烦人,他居然能把养母的心说动。养母对腊梅说:“也好!看看他家的家庭怎样。”她又对勇说:“尽量早去早回,天黑以前要把腊梅送回来。”
“我不去!天气刚冷的时候,不是去过一次了吗?山路弯弯那么难走,我鞋跟都给崴断了。再说,我没在山区待过,不懂的你老家生活习惯和习性。”腊梅坐在自己床上看着书,眼皮都不带翻地说。
“家里来客人了吗?看来是新女婿啦!”邻居杨大妈、尹婶子、刘嫂来串门玩呢。大家都起哄说:“去吧!腊梅,趁着不上班,出去当旅游吧!”腊梅只好恭敬不如从命,怎好意思给大家难堪?耿勇骑着摩托车风驰电掣的把腊梅带了。
耿勇骑摩托车,带着腊梅,穿越城市,飞向郊外。阳光照在他们挺拔的身上和青春洋溢的面容,蓝蓝的天空中洁白的云朵在追逐嬉戏,远处的山峦清晰地映入眼帘。
腊梅说:“你开慢点,我害怕!”“你不会搂着我吗?搂紧一点。”耿勇得意洋洋地笑着说。
“不!男女授受不亲,我要用双手护着我的帽子。”腊梅护着她大衣的帽子。
一路颠簸,一路风尘,行驶了四十里路,来到了历城区港沟镇郭家村朱凤山的山脚下。
耿勇把摩托车,安放在一户人家,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风中略显单细的腊梅,踩着光滑的青石子路,向高处攀爬。
腊梅心里满是不情愿,脚步也有些拖沓。一路上,耿勇依旧喋喋不休地说着自家的情况,腊梅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好不容易到了耿勇家,耿勇的父母热情地迎了出来,拉着腊梅的手嘘寒问暖,还把准备好的红包塞到她手里。腊梅推脱不过,只好收下。
吃饭的时候,耿勇父母不停地给腊梅夹菜,腊梅看着满桌的农家菜,却没什么胃口。耿勇则在一旁殷勤地介绍着每道菜的做法。饭后,耿勇带腊梅去村里转了转。
街巷两旁的人家,房子各异,有砖垒的,有石砌的,也有钢筋水泥的……房屋的外墙壁清一色一个样:挂的都是石膏白粉,都画有图画,有山水写生,有人物描摹,有花鱼虫鸟,好一个农村新景象,大庭大院,庭院里有果树,有鱼塘,有花圃,农家乐一家挨着一家。
这里离济南也不算太远,又值春节期间,所以到这里消费的城里人也多着呢。这年头城里人就爱乡下景,爱吃乡下菜,爱喝乡下水,喜欢乡下的慢节奏,拿着城里赚来的大撂大撂钞票跑到农村绿色消费。
走着走着,耿勇突然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腊梅说:“腊梅,你看这农村多好,空气新鲜,村里人都淳朴,以后咱们要是在这生活,肯定特别幸福。”
腊梅白了他一眼,“谁要和你在这生活,我心里已经有别人了。”耿勇却并不在意她的话,继续拉着她往前走。
这时,他们碰到了耿勇的几个发小,那些人看到腊梅后,纷纷打趣耿勇找了个漂亮媳妇。腊梅有些尴尬,刚想解释,耿勇却抢先说道:“这就是我女朋友,城里的大家闺秀小姐范儿吧!”腊梅气不打一处来,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发作。
逛了一会儿,天色渐晚,腊梅一心想着赶紧回去。
耿勇说:“回家给父母说一声。”
腊梅跟着耿勇边走边看,心情也舒朗了起来,还时不时问勇这问勇那的,还时不时地用她那圆润的嗓音哼哼歌曲:“春天花儿开,春天花儿红……”一会儿又到了耿勇家的大门口,石基,土墙,茅草顶,木门西侧有棵梧桐树,进了大门是个四合院,院子里有香台、粮囤、狗窝、鸡窝;走进堂屋,方桌条几,正中墙上有画:一幅红梅傲雪中;有字:忠厚持家远,诗书处世长。东侧墙上还有一幅竹子图,题词是:竹报吉圣临,梅开红福禄。
这一会儿,腊梅才仔细看到了热情和蔼迎接他们的一对老夫妇,老叔脸上的皱纹像刀刻的一样,一副十足的老农民淳朴形象;大妈花白的头发,闪现着所有慈祥母性的光辉。
他们呵呵的笑声,遮掩住了城里钢筋水泥笼罩下的冷漠和忧郁。腊梅今天的出行,真的是如出笼的小鸟,她看到了天蓝蓝山青青,她看到一个全新的世界,她懂得了人间有许多许多的美好,她领略了自然风光。她想起了陶渊明的诗句“采菊东篱下,悠悠见南山”,她倍感惬意,她感受着古朴乡间风情,她尽情地呼吸着山村清新的空气,她远离了城市的压抑,精神和心情都得到了释怀。耿勇的同学朋友,邻居家的小姐妹们,都到耿勇家里来看新媳妇,耿勇安排他们陪腊梅打扑克,自己反而跑到外面去下象棋。 耿勇的母亲和姐姐把晚饭饭做好了,包的水饺,耿勇却还不回来吃饭。等日落西山,邻居们都走了,耿勇的姐姐陪着腊梅说了一会话,回自己家去了。
不一会儿,天黑了,耿勇还没回来,腊梅对他的父母说:“我要走了,我妈这时该着急了,我从来没离开过她,更没这么晚回去过。”说着,腊梅就起身拿起自己的外套边穿边往外走,她走出大门漆黑一片,真的体验了一次伸手不见五指的感觉;她又不熟悉地形,刚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几步,耿勇风风火火的回来了,他的母亲跟在着腊梅的身后边,她倒是满心喜欢腊梅这个女孩子,心疼地说:“你看这孩子,怎么也留不住她!”大妈又对耿勇说:“你也是,不早点回家呢!”“摩托车被朋友借去骑了,还没回来呢!”他走到腊梅的身边,拥抱着她,握住她冰凉的双手,哄她说:“今天不走了,好吗?我们来的时候,我给咱妈说了,晚了就不回去了。”“不吗!我要回去!我跑着也要回去!”腊梅赌气说。
她执拗的站在耿勇家的大门外,死活不肯再进去。
耿勇死皮烂脸的又抱又拖又哄她说:“等我吃完饭,我们再走行吗?乖!先回屋吧!外面太冷了。”“你先去吃!赶快吃,我就在大门外这里等你。”腊梅急得直想掉眼泪。
腊梅越是倔强地逃避耿勇,耿勇反而越想征服她。
耿勇的母亲说:“我回屋里给你们热饭,等吃完再想办法走吧!”
腊梅面沉似水,依然做着要走的样子。这时天空飘起了小小的雪花。
耿勇拥住梅说:“我求你,先回家陪我吃饭好不好?不吃饭我怎么送你走啊!”
不等腊梅反抗答应,他不容分说就把她抱回了家,把她放在沙发上:“等我吃饭!你看电视。”
在耿勇的父母面前,腊梅无法使小性子,就漫不经心的看电视。耿勇一边慢条斯理地吃饭,一边和父母亲热地拉着家常,一边还时不时地冲着腊梅坏笑。等他吃完饭,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这里是九十年代乡下山区啊!又不通汽车,耿勇说:“我明天早起送你吧!今天就委屈你了。我们就是回去,到你家也得下半夜。”“不走了吧!大晚上黑灯瞎火的,你们在路上我怎能放心呢!”耿勇的母亲耐心地说。腊梅只是撅着她的小嘴巴,装听不见他们的话,眼睛盯着电视,心里却想:“我就在这沙发上坐一夜。”
耿勇故意幽默地说:“咱家的小毛驴呢?没地方拴,牵到堂屋来。”勇的爹妈咧着缺牙的嘴笑个不停,腊梅瞪了一眼勇:“去你的!”墙上的时钟敲响了九点,勇的父母因为年龄大,习惯了早睡觉。“你们再看一会电视吧!我们先睡了。”他们去了自己的房间。
耿勇也坐到沙发上,想揽住腊梅的肩。
腊梅厌烦的躲开他:“你去睡吧!我今晚睡沙发上。”
“那你不去我的房间看看,你跟我去,我给你拿被子。”
“我不去,你去拿吧!”
“你跟我去拿,你自己挑厚的。”
“你不是喜欢看书吗?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看的书。”
“不看!”“看!”
“我去看雪!”
“我陪你看雪!”
梅想上厕所,初来乍到,不知道茅厕在哪里。
雪已经用圣洁把一切都给装扮成琼枝玉叶的世界了,所有裸露的东西都被覆盖的严严实实,空气也净化,一切都沉浸在静寂中。
厕所和耿勇住的南屋在一个方向,紧挨着。腊梅上完了厕所,浑身打着冷战,她哪里尝试过这深山老林冰窖似的寒冷,她以前只是好像生活在温室里,像一棵长不大的水仙花。
耿勇站在风中等她出了厕所门,用他的大手,带着男人特有温度的手紧紧握住腊梅纤细冰凉的手,腊梅曾经孤独寒冷的身体,此时无法抗拒温暖的慰藉,但是她的心却坚守冰清玉洁的底线。
腊梅想挣脱却挣脱不开,耿勇的另一只胳膊顺势揽住梅发抖的肩,他连拥带抱地拖她进了他的卧室。
腊梅想夺门而出,耿勇已经把门给反锁上了。这间南屋要比腊梅住的房间大一半,大衣橱写字台都漆着粉红色的油漆,宽大的床上铺着新新的、厚厚的、红红的被褥,枕头枕巾也都是新的,腊梅不由得想起电视电影镜头里的新婚场面,脸“腾”地红了。
她心想:大事不妙。因为她在孤儿院接受的是基督教育,跟着养母受的是孔孟熏陶,她不想尝禁果,她只愿意守身如玉!她根本就不往床上去,坐到椅子上翻起一本杂志。

作者


刘般伸,特型演员,著名书法家。
有需要刘般伸先生书法作品或者莅临现场演出鼓劲加油的请联系《都市头条·济南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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