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声
文/铁裕
人之所以为人,那就是有一双手。只因为有了这双手,才使得我们区别于其它动物;只因为有了这双手,才使得我们能够做各种各样的事情。
有了这双手,我们可以弹琴、绘画;可以砌墙、拍球;可以执笔写字、驾车旅游;可以用筷子吃饭,可以用手语与聋哑人沟通;可以打拳、舞剑;可以吹拉弹唱,可以保家卫国;可以开拓未来,也可以保护自己和他人。
我们将手张开,就像一朵弥漫着芬芳的鲜花;我们将手合拢,就是一枚果实。如果没有了这双手,我们将如何生存?
人的一生,注定要让这双手创造财富,要用这双手维持生活;要用这双手,将天地的精华收藏;要用这双手,开拓未来,争取幸福;也要用这双手,将完美挥洒,书写壮丽的人生。
寂寞时,我伸出磨难的双手,凝视掌心纹脉,只觉悠悠的沧桑岁月,从指间匆匆流逝。掌心里留下的,是夕阳没落的悲壮,是深秋里那些枯萎的荒草;是人生中苦涩的沉渣,生活的艰辛;但亦有动人的情节,难忘的往事;也有愉悦的时光,现世的安稳。
恍惚中,我似乎听到了手的声音。
我曾听过春天花开的声音,夏天树木生长的声音;曾听过秋天落叶的声音,冬天雪飞的声音;曾听过江水奔泻的声音,大雨倾盆的声音;曾听过竹子拔节的声音,风沙响动的声音。但这种自然界里的声音,都会随着季节的远去而变得无声无息,无踪无影。
惟有这手的声音,在我们一生中时时响起,响得真切、美妙;响得悠扬、动听;响得深奥、久远;响得奇特、激越;响得动魄、惊心。
它时而在苦难的氛围中游动,在荒山野岭徘徊;它时而在坎坷的路上跋涉,在独木的桥上行走;它时而在沙漠中迷茫,在沼泽里彷徨;它时而在逆境中沉吟,在淡泊中静汪;它时而如诗、如画,有情、有景;它时而寻寻觅觅,缠缠绵绵;它时而清清幽幽,哀哀切切;它时而悠悠扬扬,哼哼吟吟。
手之所以能够变换出各种形状、动作,因而也就奇异莫测。人也就因为有了这双手,才弹奏出一曲曲美妙、绝伦的人生音韵。
手声有时如云流水,让人在苦闷中了却忧郁,在低沉时忘掉痛苦,在彷徨时有个好的心境;
手声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奇妙的声音,它比鸟的声音、蝉的鸣奏、百灵的歌吟都动听;
手声对于平庸的人来说,只是击掌、摩擦时发出的单调的声响。但对于智者来说,真可谓:声无小而不闻,行无隐而不形。
我不希望听到那些无聊、平庸的宣响,我只渴望在最寂静、最平凡、最寻常中,双手发出勤奋、勇敢的劳动声音。
平凡的手声那是劳动者的交响乐,它清脆、有力、动听;
高端的手声那是权力发出的命令,它庄严、肃穆、厉行。
总之,有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手声。
手声是一种意境,也是一种梦幻;手声有时戏弄人生,有时又引导人生;手声有时诠释着生命的价值,有时又耽误了人生的青春;手声有时激励着人们力求上进,有时又在阴暗中将人送上了不归之程。
美丽、动听的手声,难解、难分的手声呵!不管岁月怎样流逝,你都如云、若鹰,在飘、在飞。与人息息相关的手声呵,永远在讲述着一个个卑微、高贵;清贫、富有;辉煌、暗淡的生命。
2025年3月21日。
作者简介:/ 铁裕,云南人,笔名:一荒玄。系《散文悦读》专栏作家,《作家前线》《世界作家》《霖阅诗刊》《仙泉文艺》《当代美文》等十余家平台特邀作家。96年开始散文、诗歌创作,先后在《柳江文学》《华商时报》《合肥日报》《中央文献出版社》《清远日报》《工人日报》《诗歌报》《诗选刊》《边疆文学》《昭通日报》《中国青年报》《昭通文学》《昭通创作》《乌蒙山》《作家驿站》《湖南写作》《昭通作家》《世界作家园林》《网易》《名家访谈》《一点资讯》《凤凰新闻》《中国人民诗刊》《作家》《江西作家文坛》《滇云文苑》等报刊、杂志、平台发表诗、文六千多首、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