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岭人系列之三十八
——我的相机历险记
于 波

陪伴我时间最长的照相机是1996年在北京花6800元购买的尼康fm2。当时,我是机不离身的,它藏在我的军挎里陪我上下班。我们的老校长说,“小于啊,你背的不是相机,是房子。”确实,记得我那时的工资四百出头,我怎能不珍惜它。在我逐梦的时光里,无论是风雪漫天的极寒天气,还是报道紧急新闻的活动中,它从没掉过链子。回想起来,它跟着我还经历过几次小惊险。
记得有一次,我陪佳木斯一中的老师们去翠岗春游。尽管进入五月,可山里的河水还是冰凉刺骨。负责摄影的李老师背的是理光7相机,我说,“你们一中有实力啊,有这么好的相机,还带变焦头的。”他说,“你脖子上的尼康比我这个至少高出两个档次呢。”我说,“这是我自己买的,学校用的是孔雀df相机。”“啊,那你太敢花钱了吧。”“是啊,我媳妇说了,相机就是我的小媳妇。”我倆边走边聊,结果掉队了。为了追赶大队人马,只好独辟新径,可眼前一条湍急的溪流挡住了我俩的去路。朔溪而上,终于看见有根原木搭在河沿上,估计能承重一百多斤。因为我穿的是岳父给我的崭新电工鞋,所以信心满满。“我先过,如果有危险你就绕道啊。”就像电影里演的一样,当我走到中间,鞋一滑,落水了。我的右手瞬间举起了相机。站在齐腰深的水里,我都惊叹自己的动作之快。过后,李老师说,“这精彩的一瞬没拍下来,太遗憾了。”主要是那棵原木被奔腾的水花打湿了。毁了一双鞋,我的相机毫发无损。
第二次遇险发生在暑假的一天。我和两个外甥、外甥女去双鸭山市的一个大型水库钓鱼。早晨四点,我们骑着两辆摩托就上了公路。我坐在外甥张涛的摩托上,他体重近二百斤,摩托开的特别稳。兵子带着他的姐姐冬岩。到达水库,雾气还没完全散去。我把相机用雨衣包裹好,放在钓位旁。拴线、试票、打窝、抛竿,一顿忙活过后,才感到早晨的凉意。我看见张涛向我这边走过来,可没有太在意。突然,他抖起了我身旁的雨衣,还没等我说出话来,眼看着我的相机从雨衣里伴随着外甥的动作上升,在半米高的高点又落向地面的乱石头,心想,这下完了。“张涛,你也太猛了!”嘴上说着外甥,我急忙拎起相机,“感谢我的uv镜!感谢我橡胶材质的遮光罩!”遮光罩变形不能用了,uv镜只是磕了一块明显的凹痕,其它一切正常。真怨不得外甥,是我把相机裹在雨衣里的,为什么不放在大家都能看见的地方。生活经验确实太重要了。
第三次遇险,我的相机就没那么幸运了。2005年,我到了深圳。当时福田区有一个影赛,我跃跃欲试。就和同事们到坝光去采风。我准备拍一组养蚝人的照片。那时的坝光还没有统一规划。有一批来自福建的养蚝人。他们除了养蚝,还在海边种菜,有游客来也可以招待吃饭。我拿出了专业的劲头:拍场面,拍细节,拍船上,拍装车。尤其是钻进他们既潮湿气又高温的窝棚里拍了好长时间。镜头受到了侵害,我没有意识到。回到家还是照常放到干燥箱里,也没及时更新干燥剂。等我再用相机时才发现,那枚50毫米光圈1.4的标头长了霉菌。南方的潮湿让我领教了。
2019年,去林芝支教,我带上了我的尼康fm2。在索松村拍南迦巴瓦峰金顶换镜头时,忙中出错,我的35毫米的广角镜脱手落在水泥地面上,uv镜摔的粉碎。同一房间的夏主任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早该换数码的了。”那次以后,就再也没带我这部老伙计出门了。
平时,我会从干燥柜中取出它,按动它的快门,听听那熟悉的声音,因为那声音里有我渐行渐远的青春足迹。
2025.3.16于深圳市颂德花园


刘般伸,特型演员,著名书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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