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
文/崔云生(山东)
我被敲打多年
睁眼望去全是黑暗
为什么黑暗这么仇视
谁给我答案
我被敲打多年
抬眼望上天也黑暗
为什么世界这么黑暗
谁给我答案
哦 原来我是光明
我是光明再现
光明和黑暗势不两立
我才被敲打多年
哦 原来我是光明
我向黑暗宣战
光明会终将战胜黑暗
还世界明亮青天
诗评
《光明》以简洁有力的语言构建了一个充满张力的精神寓言,诗人通过"敲打"与"黑暗"的意象,完成了从生存困境到精神觉醒的诗意升华。全诗在重复与转折中形成独特的情感节奏,展现了个体在异化世界中的自我发现与价值重构。
开篇"我被敲打多年"以身体疼痛的具象化,隐喻个体在异化环境中的持续性创伤。连续的"黑暗"意象构成压迫性空间,"谁给我答案"的追问既是对外部世界的质疑,更是对自我存在的哲学叩问。这种双重指向使诗歌超越了简单的控诉,升华为对人类存在本质的探寻。
诗的第三节出现戏剧性转折,"哦 原来我是光明"的自我确认打破认知迷雾。"光明"在此不仅是物理概念,更是精神觉醒的象征符号。诗人通过身份反转完成主体建构,将被动承受的痛苦转化为主动抗争的力量,实现了从"被敲打者"到"宣战者"的主体性蜕变。
末段"光明会终将战胜黑暗"的宣言,既延续了古典诗歌"以天下为己任"的担当精神,又赋予其现代性内涵。"还世界明亮青天"的愿景与"敲打多年"的创伤形成历史纵深,展现出诗人对理想主义的执着坚守。这种将个人命运与时代使命相联结的写法,使诗歌获得了超越性的精神高度。
全诗在语言形式上极具现代诗特质,重复句式形成强烈的情感冲击波,口语化表达中蕴含着哲学思辨。当"光明"的自我指认与"黑暗"的现实压迫形成对抗时,诗歌最终升华为一曲充满力量的精神赞歌,在黑暗与光明的永恒博弈中,彰显了人类文明生生不息的精神火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