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主义之路
文/许恩平
我大抵是病了,病得不轻。我无法随波逐流,像凡人一样去生活,不去考虑太多,拷问不存在的知己,思考长远,质问有何意义。在这快节奏的时代,每天接触的信息,比见的人还要多,与过目就忘的信息一样,人际关系在对抗荒诞的记录中一样无足轻重。可我不同,我两者皆可抛,我只想要慢下来,不被俗事或风俗引导,把每一点时间都用来脱离本能,静静感受,思考,把不属于我,我不能控制,也许还有不能理解地从生活抹去,包括但不限于恶心的人,降智的交流,无聊的情绪,这些不好的体验可不能说是对无意义的扩展,丰富生活的麻醉剂。我不一定得有辨别的能力,因为我连做什么都不能决定,空留思想在和宇宙一样大的迷宫里,对所有一概拒收或照单全收,真是撞出的路,好过无路可走,真是取舍有疑虑,停下病更重。
可人真的是自己选择,有多少选择的机会吗?与其说自己是自己,不如说是别人的行为决定了你的行为,你的行为影响了你的性格,你的性格就决定了可悲的命运,连运气都不再公平。
知道太多,实话实说,也得走完一条路,无论是谁选的,愿不愿意。如果认为生活不值得一过,大抵会自杀,可我更愿意看看,我何时才能找到答案,继承着前人的意志,让眼前光明起来。
拒绝别人的影响,真不算太坏,对于不会取舍的人,胆小,不自主的灵魂来说,恶心的一切随着去。或像局外人一样看看他人的愚昧,不管能不能改变,或自审不堪的过去,找找有没有动力继续前行。
倚靠在他人的身上,得失去自己的步伐,变成一个陌生的自己——这个概念还挺流行的。
远离人群。学会自己救自己,找意义,别顾着看他人大路路灯,而走偏了,为自己而活,成什么样,都不后悔,一点点与真正的自己和解,说说该干什么可以知行合一,试试古今之圣人,他们曾经路上的野花野草。
如果有选择的话,我会选择能有更多选择的选择,哪怕是自己一步步走入沼泽,也不会在他人的节奏里,相同的一片里,浪费无限的可能,极致的体验,错过与前人思想的相逢,并因此没有创造哪怕一点,跳出历史的回答。
说到底,每个人都知道人生下来就是为了死的。这是一个带宿命论色彩的事实。可意义呢?如果浑浑噩噩,长寿无知者,和蜉蝣也不谋而合。没有人能提深渊里的那些回答,得自己去寻。
朝生暮死。其实如果蜉蝣不知道这个事实,或者说那更不追求什么,只是为了活着,光是想象我就无尽的恐惧。因为其实人生有没有意义,它都可以过,所以没有多少人会叩问这个问题,甚至会被当成神经病。我们其实可以把欲望降到无限低,会发现其实活着更是如此简单,可是时代要发展,这样没有共享的人是要淘汰的。愿意在思想上做脑洞的人不多,他们也许叫哲学家,也许叫疯子,可无论如何他们是先驱者,他们活的每一秒,就会像染上疾病一样,否则这个只能个人思考的大问题,每一个人都是承受不住,并且无法分担的。
挺羡慕那些一直忙着的人,运动的人,那些老一辈农民。他们遵循着生物的本性,累完之后有一口吃的就算幸福。其实没必要思考那么多,因为人的选择少,能改变的更少。不过不必悲观,你所生活的每一秒都是您自己的,在你认知范围内所愿意的,这样好像就解决了一个大难题,就是关于为什么而活——少学点,多动点。
抬头四望,好像梦醒醒悟,开始在意一个碳基生物三维空间的一小片地方,脑子里是生物活动。
所有人都在做事,都在忙,可终究是一死,在世又是在扮演什么?
东边的东西支持着我继续生活或者说继续写下去。我的每一步,我都感觉都有些缘分,而这两首诗就是在我人生中重要的一天的前一天写下,在一个已经刚成年就开始探讨“歪门邪道”的年轻人在高考这条拥挤庸俗的内卷生活方式下在外面的路口下做抉择时,说发出的回应:
路
昔人迷茫寻无路
今之复觅更无人
难成一人战天下
独蔓数里赴皆死
无路
路纵跨国团团围
水容万物清清寒
百叹路痕何去意
草草水波迷一生
也许我实在是过于年轻了,留不下什么永世传唱的佳作,但我对生活,赋予意其义的方法就是写作,这也是我受苦受难,面临人生常态下,一种“诗穷而后工”的被迫反抗。
这里可别偏题,个人的命运并不总是注定的,更不能代表所有人。问,每个人都是在扮演什么?
有些习惯就是,总是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动力,可到头又耐不住闲。荒凉之地,人类与野兽一并唾弃,可荒凉之地也曾富饶,而人类改变,野兽适应。可能改变的又有多少呢?还不是适应得过且过还是无知有点益处,真是矛盾。今日如富饶,富裕之辉煌哪怕纵明日即逝,也难改其辉煌今朝。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那么多事,只是轮到我在体验这略有重复的情感罢了。《人类群星闪耀时》这本书书名很好听,那闪耀时的一刻要是在人生中能有所体现,或者追求到,或许至死无憾了。
人啊,放不下所谓俗事,至少吃饭不行,可有陶渊明更不为五斗米折腰,矛盾地生活着,同看不见像死的未来一样,如果感觉不到挣扎的痛,那还活着的话,人要庆幸,因为这远比不上死亡的虚无。那些独立地赴死,和聚众的牺牲,也只有行动的当下会有所触动,会有所意义。
一年那么多事,我只记,忆少数之光辉,剩下的习惯如同死亡一样被抹去。我的记忆里找不出来,旁人,机器也没有记录。对当下的收藏而言,死亡反而成了无声的怀念。由此在他人的记忆里,像古人之名举,留吾等鼠辈心中,让现实与死亡的联系淡淡地靠紧一点,留不住痕迹。
聊聊?念天地悠悠时,当年明月下那位可言之于谁?这宁愿全知,因此痛苦,胸怀广大地死去,也不愿意愚昧,世俗,自私自利地苟活,两种一样在没有意义的路上追寻意义,一个不在乎路有没有尽头,而一个不在乎怎么去走。而我只愿在虚无的,留不下或终被历史的雨水,亲朋的泪水,而终将被冲刷的脚步痕迹旁,看看路边的花草树木,慢慢地每一步,感受那时当下生活的美好。
小时候关于死的问题,这条路该怎么走呢?其实小时候想得最多应该是如果能实现一个愿望吧。写出来不怕笑,我希望我能知道世间的所有知识,哪怕这个愿望得多一个代价就是之后,我将会死去。
作者简介:
许恩平,如果要说简介的话,简单说就是一味生活坎坷的普通人熬完了小学,初中,高中,现在上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