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起中国的母亲河大家都知道黄河,她以她颇大的胸怀把中华儿女揽入胸怀。今天我要说的是母亲河的支流,也是她的子河——徒骇河。听起来好像名不见经传,但是探究起来也颇有历史渊源。带着冲动与好奇我一行四人开始了一场徒骇河探源之旅。
乙巳年3月8日是“三八”妇女节。早上6点,我驱车拉着三位女神在女神节的吉祥日子里,一路高速风驰电掣般向着徒骇河的源头——莘县奔去。车外咋暖还寒,黄色的田野已出现了隐隐的绿意。麦苗开始褪去厚厚的黄色棉衣,露出了绿绿的单衣。树木的枝条鼓鼓的嫩芽已看的见了。枝头已是含苞欲放,等不及的有的开花了。车内春意盎然交谈甚欢,女神们有的是话题,谈工作,谈家庭,谈生活更多谈的是我们心中的徒骇河。
古徒骇河又名漯川(亦名漯水、漯河),是禹疏九河之一。据《尔雅.释文》中记载,禹疏九河,用工极重,沿河工难,众徒惊骇,故名徒骇。现今的徒骇河是古漯川湮灭后在古漯川河道和黄河溜道遗迹上,经过改造演变逐渐形成的新的排涝河道,已非禹疏之古河。
历史上,黄河多次夺古漯川河道,比较有影响的在莘县境内就有两次。西汉武帝元光三年(公元前132年)春、河决顿丘(今河南省清丰西南),流向东南,经观城南、朝城西南,注入漯川,至滨县南入海。经莘路线概为古浮水迹(即今莘县古云集、大张、樱桃园、古城四乡(镇)的“故沙河”)。
新莽始建国三年(公元11年),黄河决魏郡(今南乐县附近),正流入漯川,经南乐、观城、濮县、范县、朝城、阳谷、莘县、茌平,至高唐别漯川北行,经利津东北入海。黄河这几次决口,侵占了漯水流路,特别是经汉明帝永平十二年(公元69年)王景治理后,黄河出现了一个安澜近千年的相对稳定时期,于是,漯水逐渐湮没,至北宋黄河决濮阳商胡北流入卫河后,漯川因失去补给水源最终绝流,完全消失。黄河夺淮南徙过程中,为适应地表径流的渲泄需要,在古漯川流域发育了一些新的河流,明代之前一般称为“商河”、“土河”。西汉成帝鸿嘉四年(公元前17年),渤海、清河、信都三郡黄河大水多处决口,为了分泄黄河洪水,减少河患,河堤都尉许商于当年开凿了一条新河,定名为商河。商河自高唐县分黄河而出,流经滨州后又分为二支入海。唐朝末年(公元893年),黄河下游改道,经惠民、阳信、沾化入海,截断了商河的入海流路。为了排涝,地方官员又在高唐以东的黄河与商河之间开挖了一条土河金明昌五年(公元1194年),黄河决口,鲁北受灾严重。洪灾过后,民众将商河、土河分段贯通,形成了徒骇河干流,并以徒骇命名。明代中叶,商河在惠民南与土河合流,形成了现代的徒骇河。
边开车边听这几位女神的引经据典的详细叙述,我终于对徒骇河有了大体的了解。其中提到了河名的来历,历经变迁。其中特别提到了“商河”的来历。介绍的很详实。终于知道商河就是现在的徒骇河,历史上曾经真实的存在过。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高速飞奔终于到达了集合地点莘县华阳实业公司。莘县作协的王东升主席已在此等侯,引领进入企业会议室落座等候,不一会参加探源的其他领导嘉宾也先后来到。
午餐过后,我们分乘几辆车在莘县作协王东升主席的引领下,直奔徒骇河源头。据王主席讲本世纪初,随着彭楼引黄灌渠的升级改造,将文明寨徒骇河源头向上向下3公里河道拓宽加深,改造成沉沙池,近年又升级为古云水库,一些网络地图就习惯地将徒骇河源头向上延伸至彭楼引黄灌渠穿金堤进入莘县高堤口村的明渠起始点为徒骇河的源头,这也是金堤河流域和徒骇河流域的界点,也是黄河流域和海河流域的界点。说着说着我们一行人已来到了公认的徒骇河源头莘县高堤口村的明渠起点。站在明渠大堤上举目四望,感慨万千。绵延几百里的徒骇河源头竟如此细小。真是聚沙成塔,集腋成裘,涓涓细流汇成江河。
据王东升主席讲,距西池村西南六华里的清丰县卫城村,曾是春秋时期卫宣公“筑新台纳媳”的新台遗址,据考证,新台所临的大河就是古漯川,因为春秋时期黄河河道远在卫城村以西60里的濮阳城附近,古漯川上接黄河从这里流经古云进入莘县,这就与徒骇河上源古云西池到同智营段古称沙河,是古漯川遗迹的记载吻合,也就弄清了卫宣公的两个儿子伋和寿“争死于莘”所行的河流就是古漯川。受凄美故事的感动,不一会我们就到达了凄惨感人故事的主人公的墓地。高高土堆一蓬蓬蒿草下躺着两具至死不屈的灵魂,常言道,“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何况王家贵胄。
“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狂沙始到金。”我们也是千辛万苦奔波,虽辛苦劳累,但终于见到了徒骇河的源头。感受到了长眠于此的古人不畏赴死的英勇气概,更感受到了莘县人的豪爽热情。这里可以说是人杰地灵,历史与现代都有着深厚的文化沉淀。我从徒骇河源头走来,期待顺流而下奔向大海,开启下一个寻梦远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