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连载
第三卷 枣宜大战
韩济生
第32回 两进两出的坦克营
这个时候，日军战车第13联队的联队长玉清真是被打红了眼，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整整一个联队的坦克，竟然在几个小时的战斗中，被打成了这样：97式中型坦克和94式微型坦克以及炮车，在中国军队空军、炮兵和装甲兵的打击下，损失过半，溃不成军。
有一句话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说的就是玉清。他这时候想到，反正已经是这样了，怎么着也是败了，临死也要落一个好名声，也要做困兽犹斗，咬他们一口。
这时候，他看到中国的坦克部队杀过去了，脑子一转，认为是机会来了。他大声地命令着剩余的坦克：“全体注意，全体注意，我们把剩余的坦克集中起来，形成一个拳头，从后面打击中国军队的坦克部队。”
他的美妙算盘是，正面打不过你，我们就从后面打击你们。你们的正面有我们的步兵阻止，哪有精力再对付我们啊，我们的坦克正好占了这个便宜。就叫你们两面受敌，我看你还能怎么的？但是令他实在没有想到的是，游向前的坦克营突然停止了前进，一辆辆坦克在迅速地变着阵，叫他看得有些眼花缭乱：“中国的坦克这是干什么呀，我怎么没有看明白呀！”
原来冲过去的坦克阵，最后面好像有一个大缺口。这也是玉清最想得到的，那我就带着几辆战车从这个缺口里冲进去，首先干架了中间的那两辆坦克，然后愿意朝着谁开炮就朝着谁开炮了。
这下子好，那个缺口迅速地被堵上了，而且最后面右侧的那五辆坦克，迅速地由纵队排成了横队，中间的一辆略微突出，左右一字排开了五辆坦克，就好像是一把尖刀一样。就在它的左面，有五辆坦克成纵队排了起来，就在它的右面，也有五辆坦克成纵队排了起来。缺口方框阵好像是倒过来了。
“不好！”玉清心里大叫一声，不但钻这个方框的空子钻不上了，弄不好，中国的坦克又杀了一个回马枪，这是要杀回来啊。
玉清急忙在修正着命令：“中国的坦克可能要回来，全体注意，全体注意，迅速集中在敌人坦克部队的一侧，集中力量攻击他们的一边。”
可是玉清的命令下得有点儿晚了，迅速变阵的中国坦克营哪里能容得日军的坦克部队集中，早已迅速地冲了过来。玉清一看自己的这个命令肯定是实施不了啦，还没等自己的坦克部队集中起来，那肯定是中国的坦克部队早就钻进了自己的坦克阵营里，自己的部队还是免不了被他们冲得个稀里哗啦。
玉清只好再一次修改了命令：“能集中多少算多少，集中的一部，迅速攻击敌人的坦克。不能集中的坦克各自为战，各自为战，攻击中国的坦克。”
下命令最怕长官朝令夕改，这个玉清不一会儿的时间，命令是改了三次，这叫坦克官兵们一时无所适从，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正在他们犹豫不决的时候，中国的坦克营又形成了一个整体，一下子扑了过来。
玉清的企图，无非是包含着最主要的一层意思，那就是集中优势的火力，攻击其一点。但是自己的坦克部队无法集中，更是无法发挥，倒是叫中国的坦克营占尽了优势，他们每5辆坦克，总能集中火力对付自己坦克部队的一个点，也就是5辆坦克能对付自己的一到二辆坦克。
他们是有组织的，有队形的，排成极其利于进攻的战阵，而自己的坦克联队则被冲击成松散的，暂时无法组织成有效进攻的散乱队形。这样，自己的坦克部队可就吃了大亏啦！
玉清在后面虽然暂时无恙，但是他看到自己的坦克部队所受到的欺负简直是欲哭无泪啊！94式坦克就不用说啦，连中国军队的重机枪都扛不住，一阵子机关枪，这些小小的坦克车就被打成蜂窝啦！97式坦克车就是再凶悍，也经不住对方5辆坦克的集中攻击，一阵子破甲弹打上去，不一会儿，这辆坦克就被打爆了。
至于炮战车，那就更甭提了，没有装甲的掩护，更禁不住坦克车的重机枪与火炮的打击，就和等待宰杀的羔羊差不多。游向前的坦克营很快地冲到了第13战车联队的尽头，本来剩下不多的坦克车又被歼灭了不少。
玉清一看，实在无法和中国强大的坦克部队抗衡，再打下去，那真是自寻死路，只得下令：“暂且撤退，暂且撤退，等着吧，我们还会再回来的。”
最后两句话，就等于是废话，不过是玉清的心里实在气愤不过，心里的一种发泄而已！
游向前看着日军的战车团第13联队向着战场的一侧渐行渐远，心里才渐渐地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把13联队的坦克打垮了，剩下的几辆车，估计着也翻不出多大的浪来！
游向前又向着全体坦克营发布着命令：“全营注意，全营注意，准备再次冲击敌人的步兵阵地。注意自己的阵形，变成楔形冲击队形。”
全营又开始了稍微地变阵，刚才追击敌人坦克稍微远点的坦克这回又撤了回来，仍然是一连成为先锋，而三连仍然成为后卫。全营坦克经过短暂的调整后，游向前又对着敌人阵地发出了命令：“向着敌人的步兵阵地，以每小时20公里的速度，攻击前进。”
整个坦克营排着楔形攻击队形，向着日军39师团的步兵阵地扑了过来。
整个39师团一看中国的坦克冲上来了，重机枪、轻机枪、掷弹筒是一股子劲地射击。6.5毫米的子弹打到坦克厚厚的装甲上，一堆堆地朝下掉落。日军零星的火炮也在朝着中国的坦克轰击，似乎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如果日军的炮兵联队没有受到中国炮兵的重创，肯定能打掉几辆中国的坦克。但是，刚才他们受到了侯大山炮兵的打击，损失太大了，只能是东一颗西一颗的炮弹朝着游向前的坦克营轰击。
这对于20公里的行驶速度和每50米才有的一辆坦克来说，形成不了太大的威胁，只能算是隔靴搔痒。很快的，游向前的坦克营就冲到了第一道战壕日军步兵的跟前。
说真的，日军的步兵素质还是相当不错的，面对中国坦克的攻击，他们没有后退，而是一排排地站了起来，摸着甜瓜手榴弹就扑了上来。对着毫不怕死的日军士兵，坦克上的两挺12.7毫米重机枪和所有的突击步枪也是毫不客气，朝着他们发射着愤怒的子弹。
一排排的日军倒了下去，又一排日军扑了上来。日军也在重复着中国士兵的故事，这会儿遭到重创的是他们了，而不是中国士兵。
在39师团的司令部里，目睹到如此不利的局面，村上启作是焦急万分，他对参谋长文上忧心忡忡地说：“参谋长啊，我们怎么办？我们应该怎么办？原来我们的优势是航空兵、炮兵和战车联队。可是你看看现在，我们最优秀的零式飞机，已经连着损失了几十架，而没有打下中国军队的一架战机。我们的炮兵也遭到了中国炮兵的轰击，而且居然叫我不理解的是，还有一架蜻蜓式的飞机来给他们的炮兵指引着射击的方向。现在的战车联队呢，也被他们打垮啦！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文上对村上启作说：“据我了解，原来我们对面的不过是中国军队的11集团军，也就是中国人说的一支杂牌部队，基本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可是听说中国的南征军来了以后，情况就起了变化啦！这些南征军有最新式的作战飞机，有新式的战车部队，还有数量较大的炮兵，而且步兵也非常强悍，这些我们都已经见识到了。原来我们的主要敌人，我认为是31集团军的汤恩伯，现在我认为，我们最主要的敌人是南征军。”
“可是目前我们应该怎么办呢？”村上启作又问。
“目前来说，我还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办法？”文上无可奈何地说，“只能用我们步兵的顽强意志，来战胜强大的中国南征军了。我早已对步兵联队下了命令，无论如何，也要堵住中国军队，特别是坦克部队的进攻。”
就在对面173师的司令部里，韩行和钟毅也在讨论着战局的进展。
钟毅拿着望远镜观察着日军阵地上，坦克营的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使他大为兴奋，他对韩行嚷着说：“突进去了，突进去了，我们的坦克已杀进了日军的阵地里，打得小鬼子是鬼哭狼嚎。太给力了！太给力了！”
韩行也观察到了日军的顽强抵抗，对钟毅说：“可是日军的抵抗也太顽强了，我们的坦克还一下子消灭不了这么多的敌人。无论173师也好，南征军的步兵也好，还不能随着坦克营冲锋。我看到了见好就收的时候。”
钟毅也点了点头说：“有句话讲量力而行，一口吃不了个胖子，别撑着了。”
韩行喊了一声：“张处长！”
韩济生，笔名：沃土、沃土456、 沃土789。山东省作协会员、山东散文学会会员、国际诗词协会会员、山东省青年作协会员、济南周三读书会成员。《都市头条•济南头条》签约作家、17K签约作家、奇迹作品签约作家、喜马拉雅人气作家。
刘般伸，特型演员，著名书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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