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巳岁惊蛰日凌晨的梦
作者 陈年红
题记：扁马系列号外之八
凌晨，醒了，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灰色的粒子从四面八方慢慢涌来，我就知道，文聿立这家伙又不消停了。
果然，那些灰色粒子又幻化成文聿立这老家伙。他轻飘飘的出现了，照例看不清脸，这家伙啥都好，就是没脸，哈哈哈。
文聿立：“今天是啥日子，知道吧？”我：“不知道啊。”“惊蛰，虫虫们开始苏醒了。走吧，看看扁马们都在干啥？”“不去，太累了，牠们不就是骗人吗，老上你的当，都被你骗去几次了。”“每次都上当，当当不一样。你跟我去了，后悔一阵子，不去，后悔一辈子。”“是吗？那就走吧。”
一个瞬移，来到一个场所。这里灰蒙蒙一片，比重度雾霾天还要飘渺，有点像电影里阴间的场景。场所的中间有个像农村唱戏的台子，台上有一条扁马，细看却是三水。 台下，一群人形的动物，似睡非睡，似醒非醒，在那里蛆虫般的蠕动。
我知道，这是文聿立领我进入了别“人”的梦境。
文聿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带我选了一个能看到全景并且能迅速撤退的地方，我感觉有了上帝视角，能感知下面那些“人”的心理活动。
像用手机照相功能一样拉近镜头，清晰的看见土台子上面那条扁马挥了挥手，大喝一声：“醒来！”那群正在蠕动的“人”，怔了一下，随即变得更加活跃，开始交头接耳，如茅坑蛆蚜般熙熙攘攘。
过了一阵，那些“人”渐渐安静下来。三水喊了一嗓子：“腿子们在哪里？” 只见我们熟悉的龙龙娃、灰灰菜、猪癫疯、寒娼浆、立早三月、冀为财、阿姆和应子从“人”群中走出，聚集到三水身边。
“今天是个好日子，惊蛰一声雷，虫虫们都动了，作为扁马、血蚊，毛驴，你们不应该也行动起来吗？今天就是给你们做个动员！你们要不负春光，在这大好的春天，行动起来，进行扁马活动，把别人的财物扁马回来，并且拿出诚心诚意，按比例向我上供。对了，你们不是要包装成大学问家吗，那你们就写文章，写歌颂我的文章，你们只有把我吹捧好了，才能让你们形象更加高大，扁马活动得心应手，收获更多的财物！”
底下的“人”躁动起来：“三水大屎，请给我们传授扁马技能！传授技能！传授技能！！！”声音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好，今天，我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马东河说的那句话：化腐朽为神奇！”
牠拿出一个包装华美、上着锁的红木盒子，让猪癫疯高高举起：“大家看到这个盒子了吗？谁要。出个价，我先介绍一下，这是大名人、著名扁马大屎本人三水的终极产品，充满了学问和文运，一万元起拍！”
底下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一万零一元！”接着阿姆高喊“两万！”底下又是一声“两万零一！”应子毫不犹豫：“三万！”“三万零一！”龙龙娃大吼一声：“四万！”不等下面的“人”反应，灰灰菜怒吼了：“五万！”猪癫疯迅速接嘴：“我出六万！”寒娼浆也急了：“我把菜地卖了，出七万！”冀为财悠悠一叹：“看来三水真的有好东西啊，本教授不缺钱，我拿个吉祥数字，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元八角八分！”立早三月开了腔“钱不是问题，我每次见三水身上都准备了一大堆钱。学好三水大屎的扁马技术比啥都重要。我出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块九毛九。这是十万现金，对了三水，你给我手机上转一分钱！”
一片寂静，不再有人喊价。过了片刻，大家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三水高喊一声：“成交！”牠接过立早三月递过来的那捆钱，揣在怀里。
那个盒子，放在桌子上。立早三月伸手把盒子抱在怀里，又高高举起。
“人”群一片欢呼：“打开！打开！打开！”
立早三月恭恭敬敬接过阿姆递过来的钥匙，打开了那个盒子。一条鲜艳的纱巾包裹着里面的物件。打开纱巾，是一条红围脖，继续打开，是红绸子，红绸子下面，是黄绸子，又打开了许多层包装，真容呈现。
更加令人震惊的情况出现了！
里面是一坨翔，已经风干了。旁边还有一个小卡片，上面写着：本产品保证三水本人亲自生产，谢谢小傻瓜的钱。
寂静，绝对的寂静！时间仿佛静止了。
片刻，一阵雷鸣般的鼓噪声响起：“三水大屎高明！高明！高明！真高明！”众“人”对三水崇拜的五体投地！
牠们把目光投向立早三月。大家发现，这家伙真是个老油条。只见牠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在那里气定神闲的站着，看不出一丝丝情绪。
牠看了看三水，伸手向猪癫疯要了根烟，叼在嘴里。慢吞吞的点上，朝三水脸上吐了个烟圈，翻了个白眼，伸了下懒腰，出了个掌：“三水啊，你对我很放心啊，你也不看看那些捆钱，是不是真的！”
文聿立憋不住了，想笑不敢笑，一不小心把不知道啥东西撞的滚了下去，整出动静，众人齐刷刷的看了过来。
文聿立拉着我，一闪身，遁了。
我醒了，看了下日历，真的，今天惊蛰。是啊，虫子们动了。
文聿立的电话如影随形，他问我，惊蛰日的这个梦中梦，刺激不？
2025年3月5日早7点30分
注释
1、这是梦境，不是现实。
2、梦中梦。
3、今天惊蛰。
4、文聿立告诉我，这次他带我从梦境里进入三水的梦境，多亏他提前弄得面目不清，才没有被三水看出他是谁。
5、不知道红木盒子是不是骗来的。
6、韩娼浆是个种菜的。
7、三水大屎：三水的腿子们都把三水叫大屎，我和文聿立也从了。
8、梦境，不代表现实，请注意甄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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