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 爱(短篇小说)
文/吴凤存(黑龙江)
洪江认识桃花那年,桃花二十五岁,尽管洪江心中对桃花相见恨晚心有不舍,但还是从脑海中抹去了那段不该有的爱。
洪江和桃花的老公在同一个单位上班,所谓的单位是临时组织起来的社办工厂,他们也是在这掺差不齐的工人中刚刚认识。
桃花和老公刚从外地搬到新家,家里啥家具都没有,安新家需要置办新家具,他就找洪江去给他家做饭桌、凳子、衣柜等生活必需用品。
洪江就是在这时候和桃花相知相识,那时桃花年轻貌美,有一个两三岁的娃儿。
洪江单身,那年他二十二岁,自己在外租房住。他在外上班干活,有时在外吃,有时回到家自己做饭吃。他渴望有个幸福家,这种屋里冷落尽貂蝉的状况让他很是无奈。
洪江和桃花初次相见竟让洪江意乱情迷。桃花虽然已为人妇,但少妇特有的音容笑貌,比起那些叽叽喳喳无理取闹的姑娘们,更有女人温柔可爱韵味十足的一面,尤其是她那笑容可掬的神态。
洪江每天早上吃完饭去桃花家干活,中午、晚上在桃花家吃。每次桃花给洪江沏茶水送到洪江面前时都朝他莞尔一笑,他们四目相对时,桃花眼里透露出柔情, 她那一双勾魂摄魄眼睛似乎也在说话,眼光里好似荡起心中不为人知的神密。
她弯弯的眉眼,甜美的笑容,上扬的唇角,处处无不彰显少妇之美,她干活麻利干净,即便略施粉黛,依旧美得清新脱俗,穿搭翩若惊鸿。都说美妇悦目、贤妇悦心,这样成熟貌美少妇又有几人不想多看她几眼呢?洪江真有一种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桃花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感觉。
洪江面对脸色绯红的桃花,有一种似曾相识燕归来的感觉。桃花也时不时来给洪江水杯里添换温热茶水,洪江也会借此和桃花多聊上几句。洪江不敢和桃花过于亲近说话,终究他在男女感情方面是没有任何经验的菜鸟。
他见到桃花就感觉心率加速,不知所措。他尽量低头少看或不看桃花的面孔,越是不想看越是禁不住桃花那诱人似露非露的白嫩双乳诱惑。他燥热的身躯,在炎热的夏天,洪江下面情不自禁支起来乘凉的帐篷。他不敢想象如果再在她家干几天能不能控制和把握住自己不犯错误的冲动。于是他加快速度想早点干完,因为他那不争气的小弟弟,在见到桃花时总是昂首挺胸随时都有赴汤蹈火前仆后继的架势。
白驹过隙,一晃几十年过去了,当年那初出茅庐的小伙,如今已是年近花甲。过去的俊俏少妇,也许早就变成孩童的外婆或是奶奶。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时间就像一把杀猪刀,不知不觉地,它割裂了青春、抹去了人们的记忆、改变了人们的身体、模糊了人们的感受。
命运就是这样捉弄人,又是一个炎热夏天,洪江和桃花在车站广场再次偶然相遇。
这次偶遇也许是上天的特殊安排,他们激动的互相倾诉,激情畅享这来之不易的相见,他们聊分别这些年各自过去和现在。时间就像流水,越是相谈甚欢越是转瞬即逝。眼看广场消遣纳凉的人越来越少,他们的话还没有尽情唠完,不觉已到各自回家的时候。
桃花恋恋不舍的问洪江:“你明天还来这看跳舞吗?”
洪江理解桃花所问用意道:“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基本上都来。”他们心领神会。
第二天她们如期而遇,继续互相诉说忆往经过,相互述说家长里短。此时的时间如同流星飞快即逝,广场的人渐渐离去,尽管他们有说不尽的话、道不完的情,却总有离别不舍之时。两人虽不是比翼双飞鸟,却是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桃花是一个人来道东车站广场遛弯看跳舞和各种娱乐活动的。
从道西到广场有三四里的路程,途中要经过铁路土天桥,晚上桥上通过的人少,做为男士洪江提出送桃花一程。
月光下他们并肩而行,没有甜言蜜语、没有亲密动作,却有说不完的话,唠不完的磕。
时间在聊天和并肩慢行中失去,几里地路程步行也在不知不觉中如同丈尺之地。
在楼下,桃花邀请洪江到楼上坐坐。屋子让桃花收拾的干净利索,井1井有条,这是洪江第一次到桃花家的楼房。洪江谨慎惊讶的问桃花:“大哥怎么没有在家?”桃花不紧不慢的说:“他去外地打工去了”。
洪江这才把悬着的心放下,他怕朋友在家,如果朋友在家他说什么呢?他能说是:“是和嫂子约会去道东广场是我把她送回来的,是嫂子让我上楼的吗?”
桃花带洪江参观了她和老公的卧室,在柔和灯光照耀下,桃花有意无意间整理一下床单。虽然盛夏穿的是长裤,但薄薄软软的浅色裤子,遮挡不住桃花那翘起的圆滚屁股。裤子把中间那条凤沟勒的凹凸有致。此时洪江看着桃花诱人
肥臀牙有些酸楚,他不觉咽了几下口水,他多么想顺势在桃花的屁股上摸一把,把她再从后面抱住,也许桃花是有意而为之,但洪江不敢。他不知道是怕什么,可理智终于战胜了邪恶念头。朋友妻不可欺,万一桃花不是情愿两人吵起来,那尴尬的人就是自己。那时把事传出去不但自己的名声扫地,就连桃花说不定也名声狼藉。 洪江怕在昏暗灯光下,孤男寡女在一起会真的把持不住自己,他告辞朝桃花说要走。
桃花又把洪江送到桥下,洪江看着桃花开玩笑的说道:“咱俩这样来回送往咋有一种送情郎的感觉哪!”
桃花朝洪江莞尔一笑,好似有一种少女恋爱害羞的模样。
洪江看出桃花对他的留恋之情,他大胆试探性又显得是不经意间故意碰了一下桃花的手,桃花没有反感,而是深情而又渴望的看着洪江,洪江再也忍不住把桃花手拽住,他顺势一把把桃花搂在怀里,两人深情吻别。这种幸福是双方盼望已久的时刻,这么多年的等待真的来之不易。离别时难别亦难,洪江再次把桃花送到她家楼下。
洪江笑着问桃花:“如果当年在你家干活时,我对您下手你能同意吗?”洪江终于说出这么多年一直压在他心里的疑问。
桃花害羞的笑着对洪江说:“那时候年轻,真的不一定把持住自己。”
这样的回答是再明了不过,让洪江知道了桃花过去和现在的答案。这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诉洪江,我从那时到现在都在爱你。
这些日子洪江媳妇不在家,她去了儿子那,洪江给桃花打电话说:“如果方便可以到我家来坐坐。”
其目的双方应该心知肚明,那就是再续前缘。
说起洪江,这些年他日子过得也实在是有些憋屈。他的婚姻是名存实亡,刚结婚那几年不能用还算幸福来形容,可以说是相当的甜蜜。男耕女织,贤妻良母。不知为什么,这位温柔善良的妻子这些年开始变的让他不可理喻。住楼房后她开始无理取闹,什么都和别人家的老公比,什么别人家的老公干完活回家就做饭,晚上吃完饭还会把家里大人孩子衣服都给洗了,什么收拾屋子的活都不让老娘们干,砰啪把自己家老娘们累着。别人家的老娘们整天把皮鞋擦的锃亮走道嘎嘎带响,老爷们在家做好饭再打电话叫她回家吃饭。而且家里大事小情还都听老娘们的,看看你穿的邋里邋遢,回家什么都不干,还得我伺候你。简直就是把洪江说的一无是处,让他再也感觉不到家庭的温暖。洪江实在弄不明白一个家庭主妇没有工作,在家不给自家男人洗衣做饭,不收拾自家屋子,还有什么事是女人整天在家能干的,更难以忍受的是,这二十多年里不听她话,她就不让洪江和她在一个床上睡。
洪江也是一个宁死不屈的倔犟驴,你不是不让同床共枕吗,那我就自己睡。夫妻有道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可不在一张床上睡觉咋能床尾和哪?
洪江知道如果对媳妇让步,妥协退让媳妇就得寸进尺,甚至以后要求的条件就会更加苛刻,男人的尊严就一落千丈。她不断在外人面前贬低老公,说家里没有她就不会有今天的幸福日子。
真不明白一个自从结婚到现在,一分钱都没有挣过的女人,如果没有洪江起早贪黑摸爬滚打任劳任怨的付出怎能有如此生活。都说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从没听说过天上能掉馅饼的好事发生。
有人说两口子都这样了咋还不离婚呀?洪江不是不想离,是无奈,是孩子还没有结婚,他不想在孩子结婚前让对方提起孩子是单亲家庭。
这么多年压抑婚姻让洪江习以为常,在有生理需求时过去起早贪黑干活,累一身臭汗干睡在床上什么都不想。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会去钓鱼,找朋友聊天来释放压抑的情感。
有时他也想到外面做一回真正的男人,让男人的雄性激素得于自然交欢释放。他不明白,他茫然,男人娶妻究竟是为了什么……一个没有工作的家庭主妇在家不洗衣、不做饭、不做家务、不体谅丈夫、不为自己为家庭老少整天起早贪黑干活的丈夫排忧解难,只是一味地索取吸血,这样做让男人心寒的女人终究对她有什么样的好处?
男人也是人,他也需要依靠,需要温存呵护。他不想回到家就看到,一个横眉冷对,冷脸相迎的所谓妻子。
桃花的突然出现,让洪江孤零的心再次燃起男女爱的火焰。
桃花来到洪江家,让洪江不知所措,他即高兴又心中忐忑。高兴的是桃花能如期而至,这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让洪江忐忑不安,他怕让小区里人和楼上楼下的熟人看到告诉他老婆。桃花满脸红润,面带羞容的进了屋。洪江想,既然桃花能来到他家单独和自己见面,那就意味着……两人心照不宣,心领神会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洪江把桃花拉到沙发上坐下,此时激动的心,颤抖的手伸向桃花那高耸的双乳上。这是他渴望已久的尤物,他们嘴和舌头不约而同的搅动在一起,两人仿佛回到年轻恋人一般。完全陶醉在热恋和疯狂痴迷幸福之中,在双方不能自拔的动作下,两人手都不由自主的摸向对方的隐私处……
多年没有夫妻之爱的洪江,激动不已的小弟又雄赳赳,气昂昂的站挺起来。很快这不争气的东西就要一吐为快,面带羞涩的桃花,恳求道:“还是吐在里边吧”。
也许是道德良心羁绊了洪江占有桃花的欲望,这时的洪江心想,即使放在里面还没有动就会因激动而泄,还不如适可而止。
如果不放到里面,将来面对朋友就不会有负罪感。终究他没有真正给朋友戴上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凡事!
桃花和洪江他们虽然这次没有肉体交欢体内释放,可让洪江囤积多年的男性荷尔蒙,突然得以在有女人帮助下释放出来。洪江在桃花这里找到里慰籍,这种安慰如同饕餮盛宴。
时光荏苒,人隔两地又是十几年过去了,他们有微信,有电话却从不联系,偶尔洪江在快手看到桃花的影集里有他的照片在里面闪来跳去,他知道他们都把对方装在了心里。
也许这就是埋在双方心里的爱,这种爱叫互不打扰……
吴凤存:黑龙江省绥化市人,六零年出生,七六年来东北,装修木工。现已退休,爱好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