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永远的老三届 系列组诗(二)
陈昌华
永远的井冈山/永远的老三届之六
——2016年,是红军长征胜利80周年。也是母校井冈山长征队长征50周年。谨以此诗,献给那些年已花甲的长征队员……
南方的井冈山啊,南方的井冈山,
我们分别已整整五十年;
难忘的长征路啊,难忘的长征路啊,
让我们一起走回昨天。
当年的队友们呵,当年的队友,
年老的伙伴们呵,年老的伙伴,
你可曾看到我思念的眼睛?
你可曾听到我久远的呼唤?
怎能忘记,19中学的母校门口,
记忆犹新,1966的五十年前,
洛阳一个秋天普通的早晨,
一群十五六岁的少女少男。
集合的哨音是那样清脆,
队长的口令是那样庄严,
出发的队伍是那样整齐,
长征的红旗是那样鲜艳。
就这样上路了,就这样上路,
我们迈开了年轻的脚步;
就这样出发了,就这样出发,
我们踏上了长征的路线。
上井冈山去,上井冈山去!
看星星之火,怎样燎原;
到黃洋界去,到黄洋界去,
听反围剿的炮声怎样震天。
登八角楼去,登八角楼去,
瞧毛委员的灯光怎样点亮;
进老乡家去,进老乡家去,
尝红军的南瓜汤怎样香甜。
激情就这样熊熊燃烧,
青春就这样美丽烂漫,
战歌就这样一路唱响,
队伍就这样一往无前。
我们沒象红军那样走过千山万水,
但却征服了脚下的道道难关;
我们没象红军那样穿越枪林弹雨,
但却经受了面临的种种考验。
那是谁呵,一路上风餐露宿,
却总是享受在后,吃苦在前;
那是谁呵,行军途中掉队,
互相搀扶着紧紧相伴。
那是谁呵,体力不支,
还在默念:加油!加油!
那是谁呵,病倒不起,
还在呼喊:向前!向前!
那是谁呵,登顶之后欢呼,
兄弟姐妹们个个都是好汉;
那是谁呵,分手时刻发誓,
从今往后,我们永远肩并肩。
就这样,我们踏着先辈的足迹
走进了历史,走过了昨天;
就这样,我们重溫了长征,
重温了传统,重溫了体验。
井冈山,我们来了,我们来了,
请接受一个后来者的敬礼!
我们来了,我们来了,井岗山,
请检阅年轻一代的浪漫!
你的群峰是那样巍峨,
你的山脉是那样壮观,
你的峡谷是那样宽广,
你的臂膀是那样温暖。
从登上井冈山那一刻起,
我们就站得更高,看得更远;
我们明白了打江山不易,
我们懂得了守江山更难。
啊!自从我们登过井冈山,
我们从此不怕远征难,
不管往后的道路怎样曲折,
我们的脚步仍那样矫健。
井冈山,我们青春的集聚地啊,,
井冈山,我们人生的出发点!
五十年前的长征还在继续,
五十年后的大山还在登攀。
尽管岁月流逝,风云变幻,
纵然天各一方,多年未见,
但从未停下的是我们的脚步,
但始终没变的是我们的誓言!
让我们告慰先辈,告慰先辈吧,
以长征的名义牢记过去;
让我们告诉后代,告诉后代吧,
把红军的精神代代相传。
当年的队友们呵,当年的队友,
年老的伙伴们呵,年老的伙伴,
让我们相约2016吧,
让我们重新集合在井冈山。
请队长再点一次名吧,
我们沒有一个人掉队;
让我们再唱一遍那支歌吧,
红军不怕远征难……
2016年1月4日

八女长征/永远的老三届之七
已经有些古老了,有些古老,
花木兰替父从军的流传;
仿佛有些遙远了,有些遥远,
娘子军的军歌也唱了近百年。
还有八女投江的悲壮,
洪湖赤卫队韩英的果敢,
江姐绣红旗的一曲绝唱,
刘胡兰铡刀下的大义凛然……
也许我的联想太不恰当,
相比之下,你们还差得太远!
她们才是我们心中最神圣的丰碑,
她们才是中国女性最壮丽的诗篇。
但我还是从她们想到了你们,
从很久很久以前想到五十年前,
八个十五、六岁的少女,
八个女子长征队的队员。
你们瞞着父母,瞒着同学,
走出了家门,走出了校园,
你们打出了自己的旗帜,
要像红军一样去跨越万水千山。
也许在那个年代,
这根本不算什么新鲜,
全国有多少长征队呵,
正在走向井岗山、韶山、延安。
但你们是八个女生呵,
八个女生同行结伴。
这可不是去进行春游,
也不是去逛什么公园。
你们不怕山高,不怕路远,
你们下定决心,排除万难,
不怕道路多么曲折,
不怕一切困苦艰险。
黑夜吓不跑你们生性的胆小,
风雨侵袭着你们柔弱的双肩,
骄阳晒黑了你们俊俏的面孔,
血泡磨烂了你们稚嫩的脚板。
你们踏平了一路坎坷,
你们征服了道道难关,
你们比男生还要厉害,
你们比男生还要勇敢。
就这样,你们走到了目的地,
走到了梦魂牵绕的韶山;
就这样,你们实现了心愿,
实现了出发前立下的誓言。
把队旗送给了毛主席故居,
让它成为你们永久的纪念;
用溪水洗净你们的笑脸吧,
你们象韶山的红杜鹃一样鲜艳。
这就是八女长征的故事,
似乎有些普通,有些平淡,
但你们是巾帼英雄、女中豪杰
是我们心中最美的风景线。
于是,我写下一个男生的崇敬,
写下这首迟到太久的诗篇。
尽管,这八位少女都已经老了,
但不老的,是那青春永驻的烂漫。
2015年10月19日

在一起/永远的老三届之八
请允许,我再敬
一个少先队员的队礼
点燃我们新中国儿童的火炬
请允许,我再念
一遍共青团员的誓词
重温我们初心不改的记忆
请允许,我再举
一次共产党员的右手
激励我们奋斗终生的信念
请允许,我以老同学的名义
鞠一个躬表达崇高的敬意
人生如梦,转眼就是百年
同窗三载,已过了半个世纪
我们从青春烂漫的岁月出发
我们茌白发苍苍的年龄团聚
我们都不再年轻
我们都正在老去
才有了这次
五十年一遇的重逢
才有了这回
等待了太久的相遇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
我叫着你,你叫着我
有些亲切,又有些迟疑
让我们的老泪
在一起纵横吧
让我们的双手
在一起紧握吧
老三届是我们共同的名称
十九中是我们永远的集体
年长一岁的学兄、学姐呵
小我一年的学妹、学弟
让我们跨越那道
青春的“三八线”吧
让我们拥抱那
朝思暮想的亲密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
不要问我回哪里去
不要问我日子过得怎么样
不要怪我这些年断了联系
不要管我们分别了
太久太久
不要管我们相隔着
千里万里
此时此刻,我们
在一起就够了
此时此地,我们
在一起就够了
干杯吧!让我们举起
手中的酒杯/茶杯/水杯
干杯吧!让我们献上
心中的千言万语
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今夜无眠,是五十年
不变的深情厚谊
世上有太多的悲欢离合
天下没有不变的宴席
亲爱的老同学们啊
我亲爱的姐妹兄弟
没喝够的酒还要继续喝
没说完的话还要接着叙
相见亦难别亦难
后会有期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后会有期
2016年9月13日

烈火金刚/永远的老三届之九
小时候看过
这部打仗的电影
上学后读过
这本抗战的小说
真羡慕那些
百炼成钢的英雄
是怎样浴血奋战
赴汤蹈火
没想到下乡的窑洞
突发了一场熊熊大火
窑洞的主人哭天喊地
救火的老乡惊惶失措
在这千钓一发的关头
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
一群知青挺身而出
三个小伙毫不退缩
一次次冲进浓烟火海
一个个显出英雄本色
张健东和邓平原
冒死沖进窑内
张世义背出了那个
烧成黑炭的老太婆
老人的儿女跪在了地下
救火的老乡们万分惊愕
这帮从城里来的知识青年
为救一个非亲非故的老人
居然这样拼死拼活
烈火金刚有了后传
英雄播下的种子
终于开花结果
五十年前的大火
虽然早已熄灭
五十年后的记忆
还那样撼人心魄
当年舍生忘死的小伙伴
如今白发苍苍的老家伙
让我们以知青的名义
重温烈火金刚那个
从未过时的故事吧
你们是当之无愧的传承者
让我们的子孙后代
记住那段难忘的岁月吧
让我们五十年后重聚首吧
再共同高唱一曲
那支血与火
锻造的青春之歌
2018年3月2日

命运/永远的老三届之九
一一我下乡的小组八个知青,幸运的是出了五个大学生,不幸的是已走了三个人……
一根绳上的八只蚂蚱
一块拴着从古都洛阳
跳到了灵宝乡下
一条藤上的八个瓜蛋
一起在广阔天地
经受着风吹雨打
春种一粒粟,种下
扎根的誓言
秋收三五斗,收获
青春的代价
作为不大也不小
命运有些阳错阴差
五只蚂蚱,跳出了
五个幸运儿
五个甜瓜,甜得人
直咧嘴呲牙
四个工农兵学员
瓜分了半个组的运气
一个末班车乘客
挥洒着老范进的潇洒
还有三只蚂蚱
没跳过秋后
还有三个苦瓜
苦死了三个家
一个工伤,伤碎了
双亲的心肝
两个癌症,吞噬了
四头的白发
天有不测风云
人有旦夕祸福
历尽岁月沧桑
尝遍酸甜苦辣
八个人的知青小组
剩下五人走了仨
大包输出的血
还流淌着我的诗句
拐子不拐的脚
还迈着剩下人的步伐
最可怜的是朱尾巴
受尽了凌辱和嘲讽
留下了一地鸡毛的芳华
曾经沧海难为水
一路走来的小伙伴
天不怕来地不怕
风雨兼程的老伙计
踏平坎坷成大道
还在踏遍青山走天涯
五十载弹指一挥间
白发聚首泪眼婆娑
先干一杯老酒
为那那八只
命运迥异的蚂蚱
还有那八个
有苦有甜早熟的瓜
2018年3月22日

拐子名叫连景彦/永远的老三届之十一
同学们都叫他拐子
其实他一点也不拐
任凭大家伙呼来唤去
他却从来也不表白
我和他下乡睡一个土炕
春夏秋冬整整两载
那天深夜我突发肠穿孔
哭天喊地把他吓坏
他赶紧找来了同学和队长
把我护送到县医院忙里忙外
多亏大包为我输了200CC鲜血
一条小命才没呜呼哀哉
插队下乡的日子颇为艰辛
饱餐一顿是经常的期待
拐子吃面条先盛半碗
为的是盛第二碗速度更快
这小伎俩很快被人学会
谁第一碗盛少了都不自在
招工回城他进了拖厂
把全家乐得喜出望外
谁料人有旦夕祸福
钢水包脱落把他砸坏
至始至终父母守在身旁
他没喊一个疼字就悄悄离开
他父母和我爸妈在一家工厂
谁不理解中年丧子的悲哀
记得曾经去看过他父母两次
那眼神浸透了他们失去的爱
四目对视欲哭无泪
命苦的拐子再站不起来
多年后看到赵本山的小品
想起了拐子万干感慨
如果他能活到今天
他会不会去买忽悠的拐
回村看到那间房和土炕早已拆了
拐子走了再也没回来
2024年4月27日

朱尾巴名叫朱丽华/永远的老三届之十二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
许多人都叫她朱尾巴
从班里叫到了年级
从学校叫到了乡下
叫到了我们这个知青组
老乡们也这么叫她
四个女的她最孤立
一个人斗不过她们仨
那时的年龄都很小
无非是不怎么搭理她
最小的男知青一戳就上
常常对她故意找茬
外组的知青跟着起哄
一见面讥笑挖苦没好话
最可恨的是水电站的老卜
一只笑面虎狰狞可怕
表面上对她冷若冰霜
暗中竟伸出魔爪把她糟蹋
有些早恋的上海阿妹
稀里糊涂被人玩耍
不知她夜里怎么以泪洗面
一到白天照常嘻嘻哈哈
直到知青大批返城
她是最后一个离开乡下
记得回城探亲她让我带信
那个男友姓啥叫啥忘光啦
记得我返城后曾找过她一次
在她爸工作的“三友”理过发
第一回享受了吹风的优待
才发现从未有过的容光焕发
后来听说她得了癌症
没过多久就去世啦
我们组这四个女知青
三个工农兵学员就她命运最差
四个男知青还剩俩
常相忆当年的酸甜苦辣
一朵过早凋零的花
一个有些苦命的瓜
那年头没有谁没有外号
走的仨拐子、大包、猪尾巴
其实猪尾巴的名字挺好听的
她的真名叫朱丽华
2024年4月18日

大包名叫包本芳/永远的老三届之十三
我们小组有兄弟俩
一块插队到灵宝乡下
同一口锅里搅稀稠
同住在一个屋檐下
大包小包叫得顺囗
本芳、荣芳全省略啦
大包曾和我一个班
比我这个班长牛多啦
文武双全一把好手
摔起跤来一个顶俩
隔壁队里一个老肥
不服气被摔个仰巴叉
偷鸡不叫鸡叫唤
摸狗能让狗跟他
全组女生齐夸奖
我和拐子变哑巴
也想在女生面前露一手
可惜了个子一米八
最难忘我下乡得伤寒
肠穿孔开刀真可怕
危在旦夕需输血
大包一伸胳膊就我啦
血浓于水的好哥们
这情谊从此生根发芽
回城以后他表现出色
工农兵学员被选拔
同龄人中的佼佼者
顺风顺水芝麻开花
小组八人四个工农兵
可谓福大造化大
一座城市各忙各的
上有老下有小立业成家
那年头同学聚会不多
𣎴常见面却也牵挂
见我喜欢舞文弄墨
偶尔切磋也把格子爬
岂料人有旦夕祸福
病魔无情伸出魔爪
大包中年走得突然
家中的顶梁柱一下倒塌
老同学们一声叹息
好日子才刚刚开头啊
多年后见到大包的女儿
事业有成早已长大
怎不百感交集人生苦短
小组八人已走了仨
如今我和小包见面最多
𣎴是哥俩胜似哥俩
2025年2月17日

秃子名叫何黎明/永远的老三届之十四
秃子其实并不秃
只是头发有点少
人都从那个年头经过
哪个同学没有外号
只是亏待了何黎明
这外号起得有些糟糕
秃子是二二班的班长
作文写得令人称道
教语文的杨心斋老师
常常把他引以为豪
秃子也常常自鸣得意
同学们常常笑他烧包
文革中他也一马当先
是红委会的铁杆老保
他是他们班的小头目
我这个二四班的也跟着跑
乃至于到了灵宝下乡
没在一个村也常常凑热闹
他曾回纱厂中学偷电棒
把我这个望风的吓得心惊肉跳
小偷的干活不为别的
为给队里的老乡把光明照
平日里的人模狗样
一起尝尝小偷的味道
下乡两年他去当了兵
军装一穿别提多荣耀
未曾想当兵五年复了员
没提干谁也没想到
回到洛阳当了工人
是条鲤鱼也难把龙门跳
历史的机遇说来就来
我俩一起复习参加高考
初二的学生数学太差
名落孙山不出所料
第二年不甘心又卷土重来
双双大专也知足了
毕业后他留在郑州发展
进了省府大院越干越好
再到后来升至副厅
官当大了头发更少
那年毕业50年同学聚会
他回到洛阳兴致很高
中午聚餐后他又晚上宴请
把当年的初恋全叫来了
可惜时光不能倒流
只剩下怀旧的一地鸡毛
有人欢乐没人愁
皆因都已不年少
我曾去郑州与他畅饮
一瓶茅台均未醉倒
临别相约下回再聚
几十年交往情未了
秃子秃子你可听见
这亲切的不能再亲切的呼叫
2025年2月17日

西去高铁的窗口/永远的老三届之十五
在九曲黄河的中游,
在西去高铁的窗口。
是中原一个金秋的早晨,
是阳光正在灿烂的时候。
一批年过花甲的老人,
一群风雨同舟的战友。
岁月的风霜早已染白两鬓,
苍老的皱纹早已爬满额头。
他们要到哪里去?
他们要往哪里走?
都当了爷爷奶奶老爷姥姥,
出门远行怎不让儿女担忧。
他们已相约了很早很早,
他们已等待了太久太久。
他们要重回下乡的山村,
他们要寻找当年的感受。
没有了热血沸腾的冲动,
没有了难分难舍的挽留,
没有了激情燃烧的歌声,
没有了一往无前的劲头。
季节,还是那个季节,
景色,已不是当年的景色。
时速300公里的高铁呵,
已把青春远远甩在了身后。
三年级的大哥大姐,
凝视着窗外的山川河流。
他们有太多的千言万语,
却一言难尽,难以开口。
一年级的小弟小妹,
失去了生龙活虎的劲头。
他们有太多的难忘回忆,
正在撞击百感交集的胸口。
前方的天地是否还那么广阔?
久别的乡亲是否还在招手?
村口的钟声是否已经敲响?
出工的人们是否还争先恐后?
贫穷的日子应该一去不返,
小康的生活早就一片锦绣。
前些年曾经回去过的伙伴,
正在讲述亲身的感受。
队长的训斥还那么威严,
小芳的笑容还那么含羞,
孩子的追逐还那么天真,
大嫂的招呼还那么温柔。
时间已经不能倒流,
太阳早过了八九点钟的时候。
他们不是去寻找失落的岁月,
他们只想和过去再一次握手。
风驰电掣的高速列车呵,
一日千里的时代洪流。
已经颐养天年的老三届呵,
每一个都是那么恋旧怀旧。
五十功名尘与土,
早已归于平淡,别无所求,;
八千里路云和月,
也早烟消云散,只剩回首。
没了的心愿让儿孙去了,
未酬的壮志让别人去酬。
他们从不抱怨失去的太多,
他们毕竟也曾经拥有。
拥有过太多的艰辛坎坷,
拥有过太多的风狂雨骤,
拥有过太多的患难与共,
拥有过太多的击水中流。
当人生别无选择的时候,
他们设有一个人逃脱;
当命运发出挑战的时候,
他们没有一个人退缩。
他们爱看叶辛的磋砣岁月,
他们爱唱青春的岁月象条河。
车厢里是谁突然放开了歌喉,
歌声里有忧愁也有欢乐。
前方到站就是目的地,
他们就要在自己的站台下车。
去也匆匆呵,来也匆匆,
漫长的岁月一晃而过。
当年他们来既不全为了耕耘,
今天他们来也不全为了收获。
就让他们潇洒走一回吧,
绚丽的晚霞正映红山河。
2016年9月23日

我们的灵宝/永远的老三届之十六
再咬一口寺河山的苹果
再吃一颗枣香河的大枣
甜不够你,我们的灵宝
再登一登函谷关的雄浑
再听一听黄河水的波涛
恋不够你,我们的灵宝
尽管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我的根在你那片
广阔的天地并未扎牢
虽然天隔一方路途遙远
你的情在我这颗
年迈的心中梦魂牵绕
五十年前那个
摘苹果的季节
一群知青风华正茂
我和我的小伙伴们
从母亲河的中游和你汇合
从九朝古都投身你的怀抱
青春的种子生根发芽
才知道苹果好吃树难栽
理想的花蕾饱经风雨
才懂得枣甜全靠汗水浇
你的三宝:苹果棉花枣
沒能坚定我扎根的决心
你的贫下中农再教育
沒能改变我回城的动搖
你和我只是短暂相处
我和你并无多少深交
但你的那片山和水
却留下我刻骨铭心的印记
但你的大枣和苹果
却留给我终生难忘的味道
不要怪我们来去匆匆
这些年从沒把你忘掉
先是洛阳地市合并
灵宝划归了三门峡
后来撤县升级市
黃河鲤鱼把龙门跳
改革开放的春风吹
数风流岁月还看今朝
苹果之乡年年丰收
黃金之城金光闪耀
中国工业百强县市
小康路上大步领跑
道家之源源远流长
老子不老祖先含笑
贵妃杨玉环魂归故里
为你的物华天宝赞美
院士何滿朝告老还乡
为你的人杰地灵自豪
当年的乡亲在呼唤
曾经的小芳把手招
白发苍苍的老知青们
灵宝又吹响了集结号
寺河山发出山的请柬
枣香河发出河的相邀
灵宝的山河从沒有
今天这样富饶锦绣
灵宝的风光从沒有
今天这样美丽俊俏
就让我们潇洒走一回吧
老夫重回青春年少
就让那列新时代的高铁满载初心不改的记忆
重回人生的出发地
曾经的家园我们的灵宝
2018年5月26日
【作者介简】陈昌华,曾任洛阳市文联副主席,深圳市企业报刊协会会长。现任深诗会名誉主任,湾区诗歌社长。出版诗集《印象与烙印》《深圳编年诗》等四部。主编《诗路花语一一洛阳七十年诗歌选》《绽放的勒杜鹃——深圳新诗选》诗文集四部。打进好莱坞的第一部中国电影《砚床》制片主任。创作的叙事抒情诗,深受国内朗诵界好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