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连载
第三卷 枣宜大战
韩济生
第12回 空战零式飞机（三）
地上所有观看表演的人齐声欢呼，大声地叫好，有的竟然跳了起来，完全不顾及天上还有敌人的战机。
中队长零木看了三肖小队的覆灭后，真是半天没有言语，心里拔凉拔凉的：“哪尼，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呀？堂堂的，举世无双的零式飞机竟然遭到了这样的惨败。为什么呀，这是为什么呀？”
他还弄不明白，这些后面冒着火的小火箭到底是些什么武器，为什么比敌人的飞机还要厉害！就在零木中队长莫名其妙，犹豫不决的时候，一枚霹雳-8空空导弹向他飞来了。不过这一回不是从地上，而是从空中向他飞来的。
人的视力再好，在地上也就是能看到地平线，也就是五里地左右，在空中呢，也就是十里地左右。再远处，人的眼睛就看不清楚了。况且又是隐形飞机，灰色的，和天上的浮云几乎融合在一起。
零木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儿，天上是太安静了，安静得有些瘆人。天空是蓝色的，蓝色的天空里，有一丝丝飘浮的白云。敌机应该出现了，如果敌机出现，他的心里会踏实些，可是现在看不到敌机，却感觉到了危险的时刻存在，这就叫他的心里更没有底了。
零木在细心地观察，并且命令：“暂时不要攻击地面了，要注意观察空中，看看有没有异常的情况？”
第一句纯粹是废话，还没有发现敌人，就一下子被敌人击落了四架战机。再下去的话，那不是屎壳郎往茅房里钻——找死（屎）吗！第二句就是他的感觉了，他觉得天空比地面更加危险，说不定哪个时候，敌人又会突然出现，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就在零木细心观察的时候，他发现一枚屁股后面冒着火的小火箭，向着自己的飞行编队飞来了。不对， 好像后面还有一颗，还有一颗，一共是四颗飞行器，向着自己的编队飞来了。
“那是什么，”零木大声地呼喊着，“正东南偏15度，仰角30度，距离10000米，注意观察。”
剩下的8架飞机的驾驶员，在零木长官的提醒下，都在向那个方向看着。那枚飞行器的速度很快，在快速地向着这边移动着，每一秒钟似乎都前进了很长的距离，它的速度将近是每秒850米。如果按这个速度推算，接近自己的编队，也就是有12秒的时间。
一秒、一秒、又一秒。零木终于判断出来了，对部下大声地呼喊着：“敌人的不明飞行器来了，全体赶快躲避，躲避——”
零木说这些话的时候，怎么着也得有三四秒钟。这个时候，导弹离着零木的编队已经很近了。零木率先玩起了花样，飞机要想获得足够的速度，那只能是垂直往下俯冲，俯冲的速度等于是平飞的速度加上机体的重量，要是爬高的话，那就是平飞的速度减去机体的重量了。
零木一个猛子朝着地下扎去，他还嫌速度不够快，一个劲地加大着油门，就在飞机马上要扎入地下的时候，他一个减速，又迅速地拉起机头。飞机几乎是擦着地上的树梢平飞过去，然后是向上拔高。零式飞机有很强的爬升能力，爬升到3000米高度，只需要花费9分30秒。
零木驾驶的这架飞机，向上拔高的时候，零木就开始看后面跟踪的导弹了。霹雳8导弹在零式飞机往下扎的时候，还紧紧地跟踪着他，但是当零式飞机往上一翘头，迅速平飞的时候，霹雳8的动力快要耗尽，灵敏度也不行了，一下子受骗扎入了地下，然后来了一个大爆炸。
一团火光闪耀，一束黑烟腾起，它也算尽了力，完成了它终生的使命。
零木这才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浑身就和虚脱了一样，一下子瘫在驾驶椅上。他估算着，要是刚才这个不明飞行物撞上自己的飞机，那非得粉身碎骨不可。虎口脱险，这是捡了一命啊！
再看其余的飞机，那就有些不妙了，天空中燃起三团大大的烟花，无数的飞机碎片在天空中燃烧着，飞舞着，令自己触目惊心，浑身凉透。零木已经失去再战下去的勇气，他知道，在不明的敌人飞行物查明之前，再待在这里，无异于自杀。他一边向上拔高着，一边又发布了命令：“各机注意，各机注意，撤退，迅速撤退。”
中队里剩余的那四架飞机，早就不想打了。还没有看见对手，已被敌人连续干掉了7架战机，这个仗还怎么个打，真是没法再打下去了。零式飞机有个最大的特点，那就是速度快，它们就利用着这个特点，从哪里来的，赶紧向哪里飞去。
地面上又传来了一阵热烈的欢呼声。特别是张一民的这些空军，目睹了这样的空战，真叫他们大开眼界啊。虽然张一民没有下命令，但是他们就和商量好的一样，一块儿吵吵嚷嚷的和张一民一起，又到了韩行的司令部。
张小三当然不叫他们进，这么多乱乎乎的人闯过来，我们这些警卫是干什么吃的？张一民早就和张小三熟了，对张小三讨好地说：“张营长，我们来看看韩司令，我有许多话要对他说。”
张小三鼻子一哼说：“我们的韩司令可没有空，他日理万机，哪有闲工夫和你拉闲呱呀！等韩司令有空了，他会找你们的。”
张一民的那些空军可不想仅凭张小三的一句话就把他们打发走，他们一齐推着张一民，意思是还要往里闯。这下子张小三不乐意了，大声地喊道：“警卫，警卫——”
更多的警卫战士拥过来，把住了门口，当然是不让张一民的人进去。
张一民一想硬闯不是个办法，自己是个军人，知道硬往里闯是不行的。他就问张小三：“那么张营长，我就问你了，你说说，刚才那个从地上冲上天空的飞行器，叫个什么家伙？”
张小三歪了歪头说：“不知道。”
“那么，我再问问你？”张一民又问了，“那么，从天上击落敌机的飞行器又叫什么家伙？”
张小三挺了挺胸说：“不知道。”
张一民又问：“那么，这些飞行器火力这么猛，还能拐弯，就和长着眼睛一样，一定是有机器控制着它们。这是怎么个原理？”
“我更不知道了。”张小三强硬地说。
“原来是一问三不知呀，”张一民对着张小三嘲讽开了，“我们都是空军，多少还是喝了不少墨水的。问你你是什么也不知道呀，我们不找韩司令找谁，找你你又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
“卖鱼的不管虾事，我就是个站岗的，站好我的岗就行，还管那么多闲事干什么。那都是韩司令操心的事儿，要是我都懂了，早就当司令了。”
张小三别看什么也不懂的，还满嘴是理。
张一民摇了摇头说：“张营长啊，我们和你不一样啊，我们是空军。连这些简单的原理都不懂，还怎么和小鬼子空战。张营长，你进去给韩司令说说，我们去问问，也好弄个明白。”
正在说着话，韩行从屋里出来了，对张一民说：“张队长，来了啊，那就屋里请吧！”
张一民看了看张小三，心里有些得了便宜卖乖，意思是，看了吗，你不让我进，人家韩司令都让我进了，看你还滥用职权不。张一民的那些兵一看他们队长进去了，也要跟着往里进。张小三又拦住他们，对他们吼道：“只能张队长进去，别的人不能进。”
他真怕人多，局面控制不了！如今是非常时期，还是小心点好。韩行也没有过多地干涉张小三，毕竟人家是警卫营长吗！人家有人家的职权啊，不能过多地干涉。
进了屋，一个警卫给张一民端来了一碗白开水。南征军就这么个条件，喝碗白开水就不错啦！张一民知道韩行的时间紧，说话开门见山：“韩司令呀，你昨天晚上给我说的事情，我想了一晚上，是得有人做出牺牲，就是败了也要和日军的零式飞机打一仗，好写这个实战报告。这个殉道者的事情，就由我们中队来完成吧！”
韩行好半天没有言语，想了一会儿才说：“这一仗，十有八九是完败的。也就是说，只要飞上了天，就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张一民平静地说：“我们空军，死了那么多的弟兄，能活到现在，也算是一种幸运。再多活上几天，也无所谓了，早晚要走这一步的。如果能写好这个实战报告，为以后的设计局设计出更好的飞机，来打败零式飞机，我们死的也值了。”
韩行好半天没有说话，闭上眼睛在沉思着：对待死亡如此的镇静，明知不能为却偏要为之，这就是中国的军人了。对他们的这种精神，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感谢的。
韩行想了想，还是说：“昨天我虽然说了那些话，可是说过了，又有些后悔。我还是劝你们，身体为父母之精血，来之不易。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出战，不要做这种无谓的牺牲。”
韩济生，笔名：沃土、沃土456、 沃土789。山东省作协会员、山东散文学会会员、国际诗词协会会员、山东省青年作协会员、济南周三读书会成员。《都市头条•济南头条》签约作家、17K签约作家、奇迹作品签约作家、喜马拉雅人气作家。
刘般伸，特型演员，著名书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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