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读慈父遗稿

 文／铁裕

        一天下午，我从沉痛与伤感中解脱出来，开始清理慈父的遗物。

        有许多废旧的东西，我觉得无用，就将它送人了。而不能送人的，我则把它扔掉。唯一留下的，那就是一些书和手稿。我认为，这些手稿是非常珍贵的，是记录了慈父昔日的生活、工作、病痛、委屈等等真实的记录，我将它留作纪念。

       当我翻开那些残留着慈父的气息的遗稿时，那潦草如风的文字，犹如一幕幕往事，呈现在眼前:

       我仿佛看到，苦难的慈父如一叶小舟在茫茫苦海中飘荡；

       我好似看到，那岁月的风霜在无情地摧残着慈父的脸庞；

       我依稀看到，慈父独自在那间低矮的板壁房里幽怨叹息；

       我犹如看到，慈父孤独而无奈离去直抵那冥冥中的天堂。

       啊，苦难的慈父，您走了，留下的是无尽的思念；您走了，但愿您再也没有痛苦、忧伤，只有幸福的微笑；您走了，但愿在那头，也有普照您的暖阳。

        我哭慈父生前的苦难，还有那无尽的忧伤；

        我哭慈父的谆谆教诲，还有那严厉而慈祥的目光；

        我哭慈父的笑语盈盈，总以为悠悠的岁月绵长只可惜转眼间他早已远航。

        那一页页的遗稿，犹如一个个苦难的情节，在我的眼前演绎、幻化；那一个个文字，犹如一滴滴心酸的泪水，正从慈父的眼中流出；那一句句话语，犹如一声声凄厉的倾诉，在讲述着他悲哀、曲折、心酸的一生，还有他一生的苍凉。

       我的泪水汇成河，也哭不尽心中的惆怅；

       我的声音沙哑了，也难以说尽那深沉的忧伤；

       我在寂静的夜里，任由哭声随着大风在夜空中阵阵回荡；

       我心里泛起涟漪，只可惜呀它难以诠释此时我无尽的伤感与悲怆。

        我边看，边哭；边哭，边看；边思，边忆。这些饱含着风霜雪雨的文字，是慈父在那间清冷、寂静的卧室中写下的。我想:

       岁月悠长，您渐行渐远到了远方；

       岁月峥嵘，深厚的父爱还在温暖着我的心房；

       岁月沧桑，您的话语依然在我的耳畔一阵阵回响；

       岁月流转，您的那些动人而又凄美的故事还在我的心海中荡漾。

       在这间小小的卧室中，关满了父亲多少的惆怅、落寞；多少的委屈、悲哀；多少的伤感、无奈；多少的忧愤、彷徨；多少的企盼、梦想；多少的失意、迷茫。

        我边哭，边读，读慈父的不幸，哭自己的不孝。我拷问着自己的灵魂:你对得起慈父吗？你对得起慈父对你的养育之恩吗？你对得起慈父含辛茹苦的将你抚养？

        我哭慈父此番去，那是我人生的荒凉；

        我哭慈父孤独行，那是岁月的沧桑也是月华的感伤；

        我哭慈父悄然归，在那无边的寂静中竟是我破碎的坚强；

        我哭慈父寂寞走，那一声声的哭泣啊虽无人听见却回荡在那间清冷的老房。

2025年2月15日。

作者简介： 铁裕，云南人，笔名：一荒玄。系《散文悦读》专栏作家，《作家前线》《世界作家》《霖阅诗刊》《仙泉文艺》《当代美文》等十余家平台特邀作家。96年开始散文、诗歌创作，先后在《柳江文学》《华商时报》《合肥日报》《中央文献出版社》《清远日报》《工人日报》《诗歌报》《诗选刊》《边疆文学》《昭通日报》《中国青年报》《昭通文学》《昭通创作》《乌蒙山》《作家驿站》《湖南写作》《昭通作家》《世界作家园林》《网易》《名家访谈》《一点资讯》《凤凰新闻》《中国人民诗刊》《作家》《江西作家文坛》《滇云文苑》等报刊、杂志、平台发表诗、文六千多首、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