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福泰山
宋永信
群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每年春节期间,一定要祈福泰山,祈祷老奶奶保佑众驴,登山平安。今年也不例外,队长早早即予筹划,无奈,天公不作美,恶劣的天气,让原定初四祈福的计划化为泡影。
假期转眼过完,众驴纷纷开工,难道今年群要破例?繁忙中队长指示,“十五”之前一定要去趟泰山。一番沟通,终与“帽檐”大哥商定:2月9日(周日)泰山祈福。起步东御道,经宰牛沟、牛槽沟、老妈妈石、下黄崖沟,经将军石、大棺材峪、响水河、望岱门(三呼门)、鲤鱼背、好汉坡、仙鹤湾,下天烛峰景区返回。11公里1100米,自带午餐。
方案刚刚确定,天公又来捣乱,“顺河看柳”的日子,寒冷竟赛过“大寒”,平静的护城河云雾润蒸。看天气预报,9日泰山温度最低-13℃,想到山里随着海拔地提升,温度还会下降,那要爬到海拔1200米以上,温度该有多低啊?有驴友的退堂鼓开始咚咚敲响。是啊,这样的低温,还真没体验过,俺也不禁纠结起来。
年前腊月二十,即拟去“宰牛沟”看冰瀑,因故放弃,这要再放弃,“宰牛沟”以后那好意思还去。帽檐大哥说:山里会冷下几度,但只要保护好手、脸、耳朵即可。冰雹、地震、酷暑都不怕,难道还怕冷?!一通的鼓励、沟通,众驴终于坚定信心,早7点兵发泰山“东御道”。
沐浴着玫瑰色的晨曦,沿望岳路前行,黛青色的泰山神秘庄严,朦胧梦幻。7.50分,车达“药乡森林公园”顶端,众驴忍不住停车,指点泰山,游目骋怀,眼前壮丽风光,令人心潮澎湃。
8.15分,顺达东御道检查站门口,车未停好,即见帽檐大哥用力挥手,大声呼喊。仔细查看,嗨,今天一起爬山的竟有“玉芝大姐、八亩松、东篱把酒田教授”等。“过年好!过年好!”,在阵阵问候与祝福声中,两路人马迅即汇合,悠悠起步,开启了快乐的泰山之驴。

天蓝蓝,蓝的令人心醉;气朗朗,纯净的让人怀疑是不是误入了仙境。迎着直沟水库雄伟的大坝,众驴拾级而上。摸一把金蟾石沾沾财气,折一根树枝撑进石缝,祈福平安,瞅一眼结冰过半,泛着幽幽蓝光的水面,众驴迅即出主路,踏幽径,没入了静谧的山林。
久无惊扰的山林,万籁俱寂,婆娑的光影,如梦如幻,高高的栎树下穿行,别有洞天。

起步就是拔高,厚厚的落叶,稠密的灌木荆棘,将登山的小路,掩盖的杳无踪迹,众驴在帽檐大哥的带领下探索前行。帽檐大哥说:要进入宰牛沟,我们必须上到这处山脊,然后再下行横切。考虑到剧烈降温,早上出发时犹豫再三,还是多穿了一件毛衣,没想攀爬不到十分钟,就大汗淋漓,正想减衣换装时,抬头看,“帽檐大哥、半亩松”等,也正在纷纷减衣。看来这天气预报与体感温度差异,有时还是蛮大蛮大的啊。
9点左右,左冲右突,连续拔高近148米,众驴终于上到了海拔545米的一处山脊。帽檐大哥说:按照计划,如果大家没有异议,我们就此下行横切进入宰牛沟。队长说:爬山,丢么也不能丢高度!是啊,好不容易拔高148米,再下行,不管什么理由,总是心有不甘。帽檐大哥笑笑说:没办法,不下行直接横切都是悬崖,根本无法进入沟底。想想这登山,其实也是人生的一部分,事与愿违的事情总是不经意间发生,坦然面对是最好的选择。
下行依然无法看清小路的踪迹,众驴纷纷“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在乱石、枯枝败叶中寻路前行。体力超好的“八亩松、东篱把酒”很快看不到了踪影,俺与队长竟不知不觉落到了队伍最后。一处陡坡,队长迂回前行,从几块乱石间安然穿过;俺抄近路,从厚厚的落叶中径直前行,看似平坦安全,却不想危机四伏。落叶覆盖,近半米深的坑,差点断送了俺前行的念想,其后的每一步,都不得不小心翼翼。从坑里爬出的时候,浮想联翩,即感叹泰山生态的完美,安全防火的重要,更慨叹人生路上的坑坑洼洼。
9.15分,在下行海拔高度近90米后,俺与队长终于步履蹒跚地进入了“宰牛沟”。抬眼观望,峡谷俊俏,山峦叠翠,流金溢彩,好一条雄伟壮观的峡谷。
捡一处平坦之地休息,帽檐大哥指着周遭的山峰,给众驴介绍着风情掌故,趣闻轶事,听得俺津津有味,一扫疲惫。回头扫视,咦,怎么不见了两位美驴,抬眼望,只见“洋洋、叶子”二人,正在崖壁下的霞光里嬉戏。那“洋洋”大概刚看过电影“哪吒2”,此刻正手举“风火轮”,臂挎小神箭,摆出一副“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架势,笑傲山林。

起步前行,脚下全是大大小小光滑圆润的乱石。脚踏实地的攀行,刚开始还十分惬意,但不停地扭来扭去,山羊般跳跃,很快就难以忍受了,连一项冲锋在前的队长,都发出了“就此止步,原路返回”的喊声。这路,不仅练腰、练眼、练大脑,且还废腿、废手、毁膝盖,每一步行走,稍不注意,就可能滑倒、摔伤,让你追悔莫及。“宰牛沟”俺是第一次行走,之前曾听群里一位资深驴友说过,什么“宰牛沟”,简直就是“宰驴沟”,当时以为戏说,今天亲身体验,方知这沟的确是“宰驴沟”,不服气的驴友不妨前来一试。

9.45分,气温仍达零下9℃,但持续的攀爬,让众驴并未感到寒冷,相反每个人的头上都热气腾腾,蒸蒸而上。手脚并用地攀上一处巨岩,侧过一片怪石嶙峋的悬崖,冬日的暖阳,终于照射到了众驴的头上。此时,沟的方向开始向西北蜿蜒,状如牛槽的地形让行走愈加的艰难,但景色也愈加的壮观奇绝。帽檐大哥说:前行就是“牛槽沟”了,顶端就是“老妈妈石”的位置,我们到哪里歇息午餐,然后看体力决定下午的驴程。

站在“牛槽沟”沟口仰望,只见沟内冰瀑连着冰瀑,层层叠叠,绵绵不绝,阳光下晶莹剔透,熠熠生辉。沟谷两侧上宽下窄,悬崖峭壁,奇松怪石,令人叹为观止;远方俊俏的西马峰,在阳光下银光闪闪,恢宏壮丽,撼人心魄。

蹦跳着一路跟行,9.52分终于接近了第一处冰瀑。这冰瀑实在太美了,洁白、澄澈,似水晶、如琉璃、若白玉,与那山下的冰瀑简直判若云泥。众驴忍不住止步不前,近前观赏。踩着坡度很大的岩石,小心翼翼一点点靠近。摘下手套,用手抚摸一番晶莹的冰瀑,让那份清凉荡涤心中的尘埃;俯身贴着冰面,倾听冰下潺潺的水声,用心感受大地的脉动;变换着各种角度,摄录眼前的美色,让美好定格成永恒。峡谷、蓝天、冰瀑、青松、美驴,唯美的画面令人赏心悦目。
众驴已经起步上行,洋洋仍在冰瀑前依依不舍,记录着冰瀑的各种细节,捕捉着各种姿态,其专心致志的样子,与那专业摄影师毫无二致。

沿着冰瀑南边的崖壁,倾斜着身子,众驴战战兢兢翻上这处瀑布。来到上边,想不到此处沟底竟十分平坦,那冰瀑蜿蜒幽长,如山间一道白练,在悬崖峭壁、蓝天青松的映衬下煞是好看。见此,队长赶紧招呼众驴合影留念,记录美好瞬间。
顺着冰瀑两边的岩石行走 ,边走边看,一时十分惬意,恍惚间竟有“快活三里”的感觉。

惬意仅仅瞬间,眼前大块大块的乱石,又让行走变的异常艰难起来,众驴不得不又在乱石间翩翩起舞。即便如此,“半亩松、洋洋”等,仍不忘在不时出现的冰瀑上嬉戏玩耍,追光捉影。

走着走着,前方突现一处高达四五米,宽近十米的冰瀑,上行必须走冰瀑两侧。北侧悬崖近乎垂直,没有绳索根本无法攀登,南面是二十几米长,坡度六七十度的“石光梁”,看一眼心中都毛骨悚然。走到近前,帽檐大哥什么也没说,率先踏上了“石光梁”,“玉芝大姐、八亩松、东篱把酒”等也紧紧跟随。俺瞅着“石光梁”犯愁了,上还是不上?这如镜面光滑的“石光梁”,俺这鞋底近乎磨平的登山鞋,这要是一旦失手,后果不可想象。可不上又有什么法子啊?原路返回太难太难了。正在犹豫不决内心挣扎之时,恐高的队长再次高喊,“不走了,坚决不走了,原路返回”。是不是与队长一起返回?但理智很快战胜了情感,后退没有出路,前行方是希望。为此,俺赶紧说服队长,选择沿“石光梁”边缘上行,并请队长紧随“叶子”脚印行走,俺与“洋洋”殿后保障。

“石光梁”上没有任何可抓可拽的树木杂草,行走只能寻找微小的凹陷,突出的石筋,从上行那刻起,任谁都屏气凝神,如履薄冰。上到“石光梁”一半的时候,看“帽檐”大哥等沿着一条石筋飘然而过,俺禁不住想如法炮制,但踏上两步,不经意间瞅了一眼沟底,吓的赶紧撤步而回,心无旁骛地继续贴个“石光梁”边缘上行。
上到“石光梁”顶端,踩着枯草、岩石,小心地横向移动,在无路中寻路,经过二十多分钟战战兢兢地攀行,紧随“叶子、队长、洋洋”之后,俺再次下探沟底,追上了帽檐大哥率领的先头部队。
来不及喘息,又开始乱石间跋涉,问帽檐大哥,还有其它路可行吗?大哥微笑不语。看眼前地形地貌,俺突然想到,这太像第四世纪冰川运动的结果了,可惜的是当年李四光,去了庐山、黄山,就是没来泰山,要不在其有关冰川专著中,肯定会有泰山的大名。

胡思乱想之际,眼前又是一串的冰瀑。海拔730多米的地方,还有如此壮观的冰瀑,众驴兴奋不已,纷纷沿两侧崖壁畅然前行。帽檐大哥率领的泰安小队,个个都是户外老驴,体力超强,选择沿北侧陡峭崖壁前行,想不到今天体力欠佳的队长,竟也赫然在列。如此,除了美景诱惑外,好无理由,无法解释。但来到冰瀑上游,在一处狭窄之地,队长还是迅速跨到南侧,沿相对平缓的小路继续上行。

在美景与安全之间,俺是肯定选择安全的,但有人在美景面前,玩着玩着就忘乎所以。你看那“洋洋”,不知不觉中,竟踏入了冰瀑腹地,且浑然不知,还张牙舞爪地摆出各种英姿拍照留念,使出浑身解数,摄录冰瀑及周遭的美景。深爱摄影的“东篱把酒”兄弟,也好不到那里,看见美景,那腿指定挪不动,一定是在端着单反,聚精会神地摄录。

沿着沟底继续上行, 面前冰瀑接踵而至,且越来越长,越来越高,冰瀑两侧的崖壁也愈发险峻陡峭起来。时间已达11.15分,看海拔已达758米,“老妈妈石”仍杳无踪迹,禁不住问帽檐大哥,还有多远到“老妈妈石”?帽檐大哥说:大概100米吧。100米,最多也就40分钟!谁知,余下的路何止100米,攀上又何止40分钟。
面前突然无路可走,“半亩松、、玉芝大姐、东篱把酒”沿冰瀑北侧悬崖勇往直前,俺等在帽檐大哥的指挥下,斜上松林探路前行。“有没有路啊?”走在下面的帽檐大哥高喊。“应该是路”,走在最前面的“叶子”大声回应。听闻是路,俺与“老李、洋洋”等迅速跟上,“队长和帽檐”大哥也紧随其后。上到一处视野开阔之地,回望从北侧悬崖攀爬的“半亩松”大哥等,俺与“老李”不禁感慨,与这些老哥、大姐相比,俺等几乎连弱驴都不是啊!
松林中上行一刻钟后,面前小路又无迹可寻,“老李”从左,俺从“右”,在疑似是路的灌木中,翻、折、钻、爬,艰难上到一处山脊,终与“老李”会师,又寻到了上行的线路。
路虽然找到,但行走却变得异常艰难,说是驴行以来从未有过的艰难,一点也不为过。多年的封山,原来的小路上,稠密的灌木密密麻麻,疯长的连翘枝条一米多长,每走一步,一不小心,不是刮掉你的帽子,就是抽疼你的额头、脸颊,用“洋洋”话讲,这是直接开启了“毁脸”模式。即便如此,众驴还是玩的十分开心,人生就是体验,驴行就是拥抱自然,见山、见水、见自己。你看刚刚艰难闯过一片荆棘密布的灌木林,来到一棵枝丫横出的松树下,那“洋洋”就学着猴子上树的样子,夸张地开始了攀爬,直把众驴喜的个个合不拢嘴。


继续上行,忽然发现大片的野生杜鹃,那碧绿肥厚的叶片惊的俺目瞪口呆,这泰山野杜鹃竟还是抗冻品种啊。
从北侧悬崖上行“老妈妈石”无路可走,“八亩松”大哥他们,很快也循着我们的路线追了上来。不亏是常年攀爬泰山的强驴,不仅追了上来,且很快走到了队伍最前,充当起了开路先锋的角色。上到一处陡坡,一棵倒卧的大树彻底阻断了前行的道路,要么从树下钻过,要么从树上越过。树木粗壮高大,越过几无可能,下钻,粗壮的枝条密密麻麻,密不透风。此时,只见“八亩松”大哥,抽出随身携带的神器,对着枝干就是一通操作,很快理出一条通道,俯身钻过。随后“玉芝大姐、老李”及俺,也依次趴在地上欣然而过。

路越来越陡,密林里根本搞不清还有多久才能上到“老妈妈石”位置,问帽檐大哥:还有多远多久?得到的回答总是:“不远,很快。”下午12.40,疲惫不堪之际,透过密林,隐约望见了银白色的“西马峰”山顶,俺知道,离“老妈妈石”终于不远了。十几分钟后,终于听到玉芝大姐、八亩松大哥,“到了、到了”的欢呼声。
爬到“老妈妈石”跟前,一屁股坐在地上,气喘吁吁,一动也想动,直到十几分钟后才缓过神来,低头查看手机“运动轨迹”,想不到从进入松林到上到“老妈妈石”,竟近乎垂直拔高375米,用时达90分钟。

“老妈妈石”位置,地处东、西马峰垭口交汇之处,四通八达,既可勇上东马峰(葡萄架)、西马峰(云河),体验“刀刃山”的奇绝险峻,又可下牛槽沟、大直沟,欣赏峡谷风光,领略“泰山岩岩”的风采和内涵,实在是来泰山的一处必到之地。

歇息片刻,补充点能量,欣赏一番“白裤子”驴友,上下东、西马峰的英姿,考虑到体力和时间,众驴断然踏上了沿大直沟返程的驴程。



驴行,既需要不断尝试挑战自我,但更需要尊重规律,量力而行,唯此,方能走的更高、更远、更久,看到更多、更好、更美的风光!


刘般伸,特型演员,著名书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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