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勇 陈嘉 图/周政 王小飞) 都说人生中最幸福的事情之一莫过于来自长辈的疼爱,湖北蕲春漕河镇关河村十组81岁外公胡焕新和78岁外婆李玉娇对我的关心和爱护,我不仅有深切的体会,而且儿时的点点滴滴我依然记忆犹新!
离开家乡已经很多年了,我能做的是用文字将自己心中朴实的情感记录下来,并珍藏在心中。

今年春节,趁着到外婆家拜年的间隙,踱步到儿童时代玩耍的草稻场。由于青壮劳动力大多数外出打工,湾下种田地的农户骤减的缘故,草稻场也早已不像当年是那样干净、平整有序,放眼望去、杂草丛生显得破烂不堪。儿时的记忆也一幕幕涌上心间。回想起儿童时代的整个暑假阶段都在外婆家度过,而那时外婆家种的稻谷亩数却又很多,自然少不了去干农活,农忙之余也跟表哥,表姐在田地到处玩耍因而留下许多快乐的时光。酷热的夏季留给我们不仅仅是炎热,而更多也是辛勤劳作过后的更多的收成。

那个时候,耕牛是生产队里的宝贝,每家每户都会养上一两头牛,当然外婆家也不会例外,自然放牛的任务也都会落在我们兄弟姐妹四个人身上,并且外公外婆在当晚交待好我们要去放牛的地点。而夏季天亮的早,外婆总会在天蒙蒙亮凌晨四点多的时候,把我们弄醒让我们把牛牵出去吃草,兄弟姐妹四人睡眼惺忪磨磨蹭蹭的爬起床来,一步一步的把牛赶到田间去...

离草稻场不远地里间就是外婆家种的菜地,印象最深的还是已有50年党龄的外公种的甘蔗,硬的不行,甜的沁人心脾,这是我给我外公这位老党员老组长老革命的评价。不知是品种的缘故,外公种的甘蔗硬的不行,咬到总会嗑齿,而他也会一如既往将甘蔗整理好过后,埋在地旁的土坑里,等待过年团聚时分给各个子女吃...

岁月流淌,在过去的那个贫穷年代,家庭子女众多是一个明显的标志,我的母亲胡爱琴家里,她就是自己兄弟姐妹三个外加我的小姨。在我们那里过年的时候都有辞年的风俗习惯,而那天外公外婆家好不一番热闹,同时他们也准备了整整两大桌香味可口的饭菜。大家欢快团聚一起,享受这难得的幸福时光。在过去外公外婆尚还年轻的时候,他们承包了集体的鱼塘,而我外公一生都是一个勤劳的人,鱼塘他打理的好,他养的鱼个头又肥又大,在辞年当天吃完午饭后他们一一交待我们带回家去,其中也包括他们种的花生和绿豆等。
在我的记忆中,我的外婆是一个心灵手巧的人。她会一手巧妙的针线活,会编织各种手套,棉靴。湖北的冬天总是偏寒冷、易冻人,更容易生冻疮。在小的时候,我也是一个体质差的人,外婆也总会在农忙闲余的时间给我做上几双好看又合脚的棉靴。回到家后我也迫不及待的穿上我的新靴子,笑不开嘴的我在我爷爷王照安、奶奶张秀英面前炫耀说道:这是我外婆给我织的鞋,这是我外婆给我织的鞋…我爷爷王照安是关河小学老校长,奶奶张秀英是关河村老干部,我爸爸王大飞和我叔父王小飞家风好,孝老爱亲,代代相传,他们二代人都是我学习的好榜样!爷爷和奶奶笑呵呵的说道:外公外婆怎么那么疼你?他们的脸上也流露着他们和蔼的笑容。我想,我的外公外婆此时此刻看到这样的场景内心应该也是高兴的。

读了初高中以后,很少再有下农田干农活的机会。而地里间离外婆家也就几分钟的路程也够他们走上一段时间,进入耄耋之年且身体硬朗的他们也依旧保持着干农活的习惯,挑水、挖地、种菜等。而这简简单单日复一日几分钟的路程是他们一生最平凡的日常生活真实写照。我想:人生最美的珍藏,正是儿时那些快乐时光啊!
不远处一位婶娘牵着她的孩子慢慢走过来,小孩轻声低囔的说到这个人是谁啊?我心头一惊、怔了一阵:原来唐代诗人贺知章的《回乡偶书》诗中:“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也是这种感觉吧!
回首往事,我爱我的外公外婆,我爱我的爷爷奶奶,我爱我的父母和亲人,我每天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人在广州地铁工作,常常回到家乡看四位老人,向父母汇报我的工作和生活,这种感觉、这份享受真的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