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早就计划好了的,看了春节期间值班表(前提是在没有特殊情况下<出现极端天气>,不搞全员值班或者是所谓的三个三分之一),是在最后一天值班。提前请好假,加在一起是11天,可以好好儿享受一下这个比较漫长的假期。
大哥大嫂那边三姊妹是南下过年的,大哥的老丈人80多岁了,不便舟车劳顿,他小舅子一家是北归陪老人过年的;我们仨是要回小镇陪父母过年的,雷打不动的;我的小舅子一家是在杨家溪陪老丈人一家过年的,不过,算是凑合着过完年,他的妻是在腊月二十九晚上回来过年的,团完年又急匆匆地回了街上的家,我们是不得见的,这样也好,避免彼此的尴尬。小姨子家是与她的公公婆婆一起过年的。
和父母亲过年,团年的菜谱基本上是老三样的,腊猪脚炖海带或者是藕坨坨儿(干萝卜皮,老八区比较常见),鸡(老父亲要放点儿香菇,就成了东北旮旯儿的小鸡炖蘑菇了),鱼火锅;腊香肠、血豆腐、蒸肉什么的;其他的就是青菜、白菜、萝卜等。今年天旱比较久,胡萝卜都没有,撒了几次种,颗粒无收,老父亲挑不起水了,天旱久了挑水抗旱也不是回事儿;再说,有几处路不好走,也怕摔跤,干出多的去了,不合算。后来问了周边的几个,似乎都没有种出胡萝卜了。
考虑到正月十四老父亲的生日,有很多菜是预备到那儿,用父亲的话说,只那么几个人,吃只吃的那么多。我也只好说随便吧,反正在家就那么两天(团年、初一)。

老父亲在疫情前对老房子进行了改造,但是换汤不换药,里面的结构没变,所以我们回来了住起来是不太方便的。我们以前结婚时的那两大间屋,现在前面是老父亲和二哥的卧房,兼书房,父亲没事儿时上上网看看老电影老电视剧什么的,后面是杂物间,架了个床,是堆放了不少衣物的,他们是不舍得来个断舍离的,再说两间房之间门是关不了的。中间是堂屋,摆放了一个长沙发、两坨短沙发空间就所剩无几了。靠过道一边还摆放了几把靠背椅。后面是退退儿屋兼厕所,父母亲年岁大了,改造房子时在退退儿的角落处加了个小厕所,几处弯头处没接好,是有点儿不太畅通的。堂屋过去一间屋,前面是母亲的房间,两个嫁妆柜,一个梳妆台、外加一个后来母亲在集市上买的小衣柜,摆放一张床,就没有什么空间了。母亲卧房后面是过道和楼梯间。再过去是平房,前面是厨房兼餐厅,后面摆放了一张床,爷爷婆婆时留下的货柜,杂七杂八的东西摆满了。
这几年,老房子里“客”比较多,此处的客是父母亲对老鼠的一种尊称,阁楼上是咚咚锵咚咚呛个不停的,我们结婚时的小立柜经过几次洪水的浸泡,加之客们的啃噬,早已面目全非,垂垂老矣,不忍直视了的。夜半三更的,客们成群结队的,穿梭往来,如入无人之境,嚣张至极,逼得我们连连敲打床板什么的,才得以消停一会儿。厨房里的吃的东西基本上是几重大山压着的,稍有不慎就会遭遇灭顶之灾。就连几个小家电的线也被啃的皮调调的了。
老父亲每年的团年饭上是要讲几句的,家里每个人的事儿说一遍,母亲是十六字祝福:新年快乐,身体健康,工作顺利,万事如意!偶尔也会在其中的一两句变一变,但是万变不离其宗。
这两年,我们在小镇上的几家:伯伯家、三伯家、我们家、兵二哥三个人是在除夕晚上一起聚聚的,挤挤嗒嗒两桌;去年是在伯伯家、今年是在三伯家,喝酒的一桌,过期的酒酒儿走起来,明年除夕要在我们家聚了。
吃完饭,是各回各家看春晚的,成了年三十的不可或缺的大餐了。我是没坚持很久的,九点多就睡了。
三十祭祖似乎也在慢慢儿改变,年前有好天气,就会提前祭祖,不然跑来跑去的老费功夫了。
我们老屋这边今年人似乎不太多,岗上组不足十户,关门闭户的,多没在这儿住,只闻鸡犬声,不见故旧人。
河边组的,有几户搬到瓦窑边去了,房子买给坡上人了,铁建一家似乎没见,也没几个人了,三三帼儿她二姑娘接上去过年了……再说不像以前,年三十后老父亲带着每家每户拜个跑跑儿年,现在都是各自为阵,没怎么来往了。年三十在岗上散步时碰到安全幺家的二,三弟兄名字的最后一个字是金钱玉,老大在慈利县城安家了;二是结了后离了,老大20岁了,在外漂泊打工,询问得知年后要满45了,时间太快了;三在外没回来,也没成家;计划着初八动工把老房子改造一下,原来的小青瓦换成扣子瓦,小范围的改造,能住人就行。

小董的几个儿时玩伴,遥把儿在一旅行社,腊月二十九下午才回;桥上惠意爷爷婆婆不在了,据说带团不回来了;汉壁已经结婚了,这个正月初六添第二个孩子了整酒;欢把儿据说是修理厂值班,没回;青青妹妹从长沙回来与家人一起过年了。腊月二十九晚上一起聚聚聊聊天儿。
癸卯兔年开始,我和陌生人负责采买过年的吃货和办年夜饭,算是从父母亲手中接过了家伙什儿,厨艺一般般,三脚猫的功夫吧,哈算能应付。
以前的打扬尘、做粑粑、炒炒米这些活儿以不见踪影,多半是买的,水果这些似乎也不怎么买了,吃了饭,这些东西不想了。预计着年前赶甲辰龙年最后一个场的,也因了这样那样的事儿耽搁了,稀里糊涂的就过完了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