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恋爱

文／ 铁裕

        在读初中时，我不可救药的爱上了一位女同学。这是我第一次恋爱，也是一次单相思的，时间绵长而失败，痛苦而幼稚的恋爱。

       那时，我坐在窗子边，温暖的阳光随时照射进来，如水一般倾泻在课桌上。窗外有一个花园，园中有垂柳、梧桐、桃树、梨树、杏树、桃树等果树和一些花草。

       春暖花开时，我可以尽情的欣赏各种花草的芳姿，树木的伟岸，闻闻那醉人的馨香；也可以望望天上的白云悠悠，听听树间的鸟儿呢喃；还可以在晚自习时，望月亮荡漾在夜空；然后听听草虫清新的鸣唱。真可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

       而在我前两排的一个女同学，也想坐在窗子边。但她是不会好意思的跟我提出交换的条件的。因为在那时，男女生是不敢轻易说话的。一旦说了，那些调皮捣蛋的同学就会瞎起哄，乱猜测，说是在谈恋爱。

        说真的，我求之不得她能坐在我的旁边。可谁又愿意将位置调换呢？我总是企盼着奇迹的发生，幻想着哪天班主任头脑发热，将她调来跟我坐在一起。

       真是无巧不成书，跟我坐的那个女同学，人真的不怎么样，倒是一脸傲气的学习委员。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私下跟班主任疏通了关系，跟那位女同学挑了座位。我心仪的那位美女同学呢，奇迹般的跟我坐在一起了。

        我心中的那种激动啊，真是难以形容。我忐忑不安的坐着，脸庞又热又红。全身就有像一股热气的沸腾，在涌动似的。是的，她有一种东方古典的美。那双水灵灵的眼睛，就像两汪清澈、透明的秋水，将我淹没了。

        那脸庞细嫩而白里透红，真如古人所形容的那样，吹弹得破。她呼出的气，就像那百花的芳芬一样，沁人心脾。我不由得想起了《诗经》里的一句诗“: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我偷眼看她，她就像一个冰美人似的，目不斜视，一本正经的听着课。对于我的眼神、暗示视而不见。但我也很知足了，因为美若天仙的她就跟我并排坐着，俨然一对恩爱夫妻。我表面也看黑板，心里却在胡思乱想。我将日记本拿了出来，卖弄似的写上“树上的鸟儿成双对，夫妻恩爱不夜天”。字写的又大又工整，是写给她看的。可是，她却不屑一顾。我好懊恼啊，心想:难道她真的是冰雕的美女吗？

       一天，我故将文具盒扒到她的面前，然后伸手去拿，正好碰在她细嫩如葱白似手的上。我触电似的，只觉得一股暖流迅速传遍全身，然后整个的心里发烧、发热，既而咚咚直跳。我当时的脸，肯定像公关一样的红。

        我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什么西施、貂蝉、杨贵妃、王昭君；出现了什么七仙女、小龙女、嫦娥、花蕊夫人；出现了白素贞、萧皇后、赵飞燕、卓文君等等。可我觉得她比这些美女、天仙还美，此时用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用什么倾城倾国、天姿国色；用什么秀色可餐、天生丽质；用什么窈窕淑女、出水芙蓉；用什么婷婷玉立、如花似玉；用什么花容月貌、婀娜多姿的词汇，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美。

        于是，我想入非非，在一个明月星稀，十分幽静的夜里，我携着她乘一叶扁舟，驶向桃花源。在那里，我们一边耕耘，一边读书，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只因为我苦苦的思念着她。因此，我的成绩一落千丈。

       语文老师挖苦我说:“你真的可以去当伞兵，跳降落伞了”。她的话引起同学们的一片哗然大笑，还有的跟着起哄。甚至有人说，他被狐狸精迷住了。面对老师的挖苦，同学们的嘲讽，她将红红的脸低下。而我不以为然，心想:“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为了爱情，就要不惜一切代价，成绩垮了点，算得了什么？

        可有一天，我发现她正跟一个男生在树下讲着什么，且是那样的亲热。我那醋心醋意，真的没法形容，肺都要气炸了，真想把那个该死的男生揍扁了。可那男生人高马大，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好忍气吞声。

       我心里想:我们走着瞧吧。为了那个我心目中的美少女，我萌发了去学武的念头。因为我的二哥就是个了不起的武术高手。什么武当拳、少林拳；什么太极拳、跆拳道；什么形意拳、八卦掌；什么洪拳、南拳；什么通臂拳、蛇拳他都学过。可当我把自己的想意思说出来后，二哥不但不传授武功给我，还把我刮了一鼻子的灰。

        时光就这样，一天天的流逝。我呢，走着站着都在想她。幽梦里常和她相遇，但我们初中很快就毕业了。

        毕业那天，我鼓起了勇气想去和她握一下手。可她只对我点点头就走了，走了不远，她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啊！从此，那位美丽的女同学不知去处，我再也没有见到她。而那个人高马大的男生，也没有娶她为妻。

       现在想来，那时是多么的无知与幼稚。许多幻想，不成熟，甚至是荒诞的恋爱，就这样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泯灭在荒野之间。

       但那时的恋爱，却像一部漫长的罗曼史电影，长期在我心灵中放映。前些天，我去母校时，看到那几棵桃树，正盛开着美丽的桃花。而当年的她却不知所终。真有点“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的无奈呀！

2025年1月25日，

作者简介：铁裕，云南人，笔名：一荒玄。系《散文悦读》专栏作家，《作家前线》《世界作家》《霖阅诗刊》《仙泉文艺》《当代美文》等十余家平台特邀作家。96年开始散文、诗歌创作，先后在《柳江文学》《华商时报》《合肥日报》《中央文献出版社》《清远日报》《工人日报》《诗歌报》《诗选刊》《边疆文学》《昭通日报》《中国青年报》《昭通文学》《昭通创作》《乌蒙山》《作家驿站》《湖南写作》《昭通作家》《世界作家园林》《网易》《名家访谈》《一点资讯》《凤凰新闻》《中国人民诗刊》《作家》《江西作家，文坛》《滇云文苑》等报刊、杂志、平台发表诗、文六千多首、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