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九次相亲(3)
作者: 刘庆贵
肖指导员……老顽童
荣易学………子豪
黎银香………丽丽
旁白…………开心果子
音频审核……苓
音频编辑……龙之梦

荣易学接着说起了他的第四次相亲:
“两个月后,肖指导员又让我换上新衣服,再次去10号……”
“又是一个星期六,你又一次踏上了相亲的征程。到了10号,你如约到了东风广场东侧新华书店门口,肖指导员和辛阿姨已经等候在那里,旁边站着一位穿着战士服的女军人,她叫晁金枝。互相介绍后,媒人退去,剩下你和她一起。她个子不高也不矮,身体结实,留着部队常见的短发。你和她从书店门口,走到礼堂西侧,穿过体育场,绕回到02区。你们一边走,一边聊。她说她是1960年入伍的河南兵,至今整整服役七年。你还很不礼貌地问她,你是战士怎么可以谈恋爱呢?对方坦诚地说,领导已经跟她谈过话,马上就要提干。她现在是保密员,原本这位置就是干部的职务。你还傻乎乎地问她为什么不在铁管处找一个。她说铁管处干部文化水平不高,她从小就崇拜有文化的人,所以要找一个大学生。你又说,现在有的人不愿意找‘臭老九’。她听了之后,嗤之以鼻,说有文化的人才有修养。她还举了铁管处一个副处长,广西人,大学生,对他的爱人特别好。而铁管处有些大老粗干部,对老婆稍不顺心就骂,个别人甚至还动手打老婆。你们俩不知不觉就走回到了铁管处。她邀请你进了她的房间,又是倒水,又是让座。大概是从来没有进过女军人房间的缘故,你连坐都不敢坐,一直站了十几分钟就离开了。出来后她又送你回招待所,到招待所你又把她送回去。到了门口,她把保密室的电话号码告诉你,还说保密室一般没有外人,有空就打电话。你回到中队的第二天就贸然给她打了电话,还问了她的名字是灵芝的‘芝’还是树枝的‘枝’。她回答说是树枝的‘枝’。刚好有人来借阅文件,谈话被人听到,在铁管处机关传为笑谈。”
“有这件事吧?”
“你怎么了解得这么清楚?简直是‘克格勃’。”
“当间谍得会使‘美人计’,我可使不出来。我问你,我说得对不对?”
“有一个细节不实。第一次没进她的房间,只是在她房间的门口站了十几分钟。进房间是第二次见面的时候。”
“反正是进去过了。以后你和她的恋爱进展很快,感情突飞猛进。谈了两个月,她突然给你打电话,约你来一趟10号。你问什么事,她在电话中没说。你一听十分着急,立即请假到10号找她。见面时,她正在保密室和一位男军官交接工作。过了半小时,她领你到了她的房间,说提干的事泡汤了。你问为什么,她说提干需要重新调查,调查回来说她的舅舅曾经当过日伪军,社会关系复杂,让她立即退伍。你问她,再没有回旋余地了吗?她说,我入伍至今,凡事都听组织的,这次更没有理由不听组织的,三天后就得离开……是这样吧!”
荣易学望着窗外,含情脉脉地说:
“是的。她走的那天,我专门请假到10号送她。她流着眼泪难舍难分,我难过得差点也流出了眼泪。”
“你们谈到以后的事情了吗?比如结婚的事。”
“没有。她回去后的第二天就给我写了一封信,不长。后来我们就靠书信交谈。过了三个月,她来信说,她妈不同意她和我继续交往,要她在家乡找一个。我看完信,发了一天呆。最后给她写了一封长达十二页的信。”
“看来你和晁金枝感情还是蛮深的嘛!”
“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谈恋爱。”
“其实断掉非常正确,否则后面组织再调查还是不批准你和她结婚。好了,讲讲你的第五次吧!”
“第五次很简单。又是一个星期六,肖指导员叫我吃完晚饭去一趟10号。他说通过发射团一中队长,在10号第一招待所给我物色了一位。因为第一招待所的教导员是一中队长的爱人。我在一中队长的带领下,第一次踏进了神圣的一所,到了一个摆着真皮沙发的接待室。真不愧是过去接待苏联专家的地方,高档的陈设让我大开眼界。随后教导员带来了一位漂亮的姑娘,脸上显现出一块西北特有的红润。待媒人离开后,我们就进入了东风人特有的相亲程序,互相介绍各自情况,包括籍贯、家庭出身、父母情况、学历、经历等等。她说她初中还没有毕业就被招到这里来了。说话之间,我问了她一句,想找什么样的人。她说,就是想找个军官,有发展前途今后能当大官的,我小时候就特别喜欢那些官太太。我一听,立即打断了她的话说,说不定我过几年就转业了呢?她说,你不会的,我们教导员说你是发射团重点培养的对象,有发展前途。”
“我的天哪!她真的这么说?”
“没有半句假话。”
“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这种人不值得我继续和她磨牙。告辞回去后的第二天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说我这段特忙,就按照东风人相亲的程序,用一个‘忙’字退出了。”
“她说得也没有什么错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谁不想嫁一个有出息的郎君?”
“她是冲着要找一个今后当大官的。我不是那种料。再说恋爱结婚也不能那样功利啊!另外,她的文化水平太低,两人说不到一块,见面也放不出电来。”
“是的。两个人就是要脾气合得来,能说到一起,日子过得才有意思。不过,我可有言在先,我的文化程度可没你高呦。”
“但和你能说到一起呀!和她就感到没话可说,你说怪不怪?”
“这我能理解,‘三观’要一致。”
“第六次呢?”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