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夏孙运飞与吕远老师于泰安)
序
日前偶接运飞同志的电话,说他正在编辑一本他创作的歌曲集,书名叫《泰山组歌》,其中有许多是同我合作的与泰山有关的歌曲,他嘱我给歌集写个序言。话音刚落,快递便把歌集的清样送来了。使我惊诧地不仅是他把同我合作的、以及他独自作词作曲的几十首歌曲的所有歌词、曲谱,以及每首歌曲的创作缘起,全都汇集无遗,而且他把多年前各次活动的资料——包括我写的一些手稿和各方人士的照片,悉数附加在他的这部大作里。看来,此公办事全留底子,人证俱全,他让我写的这个“序言”,我恐怕是不可能不写了。
说起来,我这个部队音乐工作者和他这位泰安市政府秘书长本没有“共同语言”,偏偏我们都对文学有缘。文学这东西有时能涵盖一切,谁都离不开她。不只是人离不开她,连大山都离不开她——泰山如果离开了文学,它可能就是一块寂寞的大石头。我同运飞同志接触,感到此公颇有文采,自然就心有灵犀一点通。再加我从上世纪八十年代起兼做一些对日文化交流工作,把我们的文化介绍给他们,或者把他们的文化介绍给我们,这是团结各国人民必不可少的工作任务。聪明的泰安市领导同志们匠心独运,把具有中华民族灵魂的泰山,同包括富士山在内的世界最著名的大山联合起来运筹,不仅弘扬了我们国家的软实力和和平友好的意志,而且进一步拓宽了我们旅游事业的幅度。运飞同志那时是政府的“大管家”,他的工作都与泰山有关。这自然和我的工作就有了许多共同点。
我一生的职业,简单说就是“为革命作曲”五个字。实在说来,“文革”结束之前的30年,除了革命也没别的敢写。改革开放以后,特别是有了对外任务以后,我的职业才改为“为国家建设和为国际文化交流创作音乐作品”,因为我们的文艺工作不仅是为国内的人民群众服务,还要为团结各国人民和保卫世界和平服务。在这种“大文化”的基础上,我和孙运飞同志一拍即合。于是围绕着泰山的各种活动,就从泰山的天地广场上,飘扬出了许多泰山风味的优美歌声。那时旅游局的程明同志不仅做了许多组织工作,还热情地参与了创作。北京的许多歌唱家,诸如杨洪基、蒋大为、于淑珍、关牧村、卞小贞、吴碧霞、雷佳、柳石明、李倩、于爽、雪莲三姐妹等等,都在那段时间里为泰山的活动引亢高歌。在我的生命里,这是一段很值得记忆的年月。
岁月倏忽,从第22届泰山国际登山节起,这许多歌曲的歌声已经飘过了八年。歌声是个随风而逝的时间艺术,人们也许早已忘记它们了,但歌声也是个活在人们心中的艺术,它或许又会在以后的许多时间里在人们的心里飘扬起来。这歌声里往往蕴含着许多珍贵的、美好的、有时是很重要的感情。
运飞同志不仅颇具文采,而且多才多艺,他不仅作词,又学会了作曲,而且能自己演唱。他本来是行政工作的行家里手,现在反而把音乐当成了自己的社会工作,实在是难能可贵,这使我分外敬佩。
运飞同志转眼也到了花甲之年,我也早已进入龙钟老态的耄耋之年了。难得他还有这么丰富的感情和精力,把逝去的歌曲和不知从哪个角落里找出来的谱子,汇集起来,给大家看看,算个小结,也算个纪念。受历史条件和个人水平所限,这些作品——我说的是我作曲的部分——肯定会有这样那样一些缺点甚至错误,请同志们多谅解吧。
历史还将继续前进,泰山人也将大踏步地前进,还将会有更多更好的歌曲从泰山上飘向更加辽远的大地和天空,飘向全世界的名山大川。我和运飞同志虽然有一代的岁差,但为社会服务的任务是一样的。不管我们的年纪如何增长,也还是愿意继续和大家一起前进。泰安的领导同志们,如有所需,仍请随时指示。
愿泰山永远年青,愿泰安人永远年青!
就把这几句向泰安人汇报的话,算作我给运飞同志歌曲集《泰山组歌》的小序。
吕 远
2016年11月3日
